舒言挑了一上午,才给白偲偲发去截图。
白偲偲的回复很简单:「哪套最贵,给我来哪套!」
舒言问她:「那首饰呢?」
白偲偲:「起码上亿元!」
舒言咂舌,偷偷看了纪凌川一眼。
虽然并不是怀疑他没有这个实力,主要是,她觉得娶这样的老婆,就挺败家的。
像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纪凌川也在这时抬眼。
她心猛地缩了一下,想避开目光,却听他开口突然问:“衣服挑好了?挑好中午就去试。该准备的东西,你都要提前把它们准备好。”
她即刻切换成员工模式,恭恭敬敬地答道:“挑好了,白小姐都选了最贵的。”
纪凌川嘴角抽了抽,然后抬腕看了下时间,起身,“那走吧,去吃饭,吃完就去试衣服。”
舒言诧异,她还要和他一起去吃饭?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立马转头往何舟坐的位置看。
不曾想,这人早就不在了!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难道是她挑衣服挑得太专注,所以把身边人的动向自动忽略了?
44楼职工餐厅。
舒言第一次和纪凌川同时进出。
餐厅经理将他们带到了纪凌川的专属包间,菜是不久前刚上的,他们坐下就能吃了。
舒言看了眼菜品,有广式盐焗鸡、虾滑煎蛋、泰式柠檬清蒸鲈鱼、番茄爆浆肉丸,都挺适合她的口味。
经理帮他们把餐具摆好,然后又给他们倒了些热茶,这才开门走出去,留她和纪凌川在包间里独处。
舒言肚子早就饿了。
最近,她反胃的现象缓解了不少,倒是肚子饿得越来越快。
不过,她还是等纪凌川先用餐再动筷。
“累不累?”
吃到一半,纪凌川又突然问。
舒言以为他是在问她的工作强度,所以摇摇头,“不累,能适应。”
一个上午就坐在办公室哪都没去,还能吹空调看风景,除了在面对纪凌川时有些压抑外,其他都还好。
纪凌川垂了眼,“中午你可以找地方躺一下,你把选好的衣服图片发给我,我让何舟去取。首饰她有什么要求吗?”
听说中午能躺,舒言心里可乐坏了。
坐久了确实腰有些累。
“白小姐说,只要价值上亿就可以。”这是让舒言感觉最头疼的地方,价值上亿的首饰,不提前个把月预定,怕是很难找到。她在纪氏的平台下搜了一圈无果,有挂出图片的,都没有现货。
纪凌川皱了皱眉,“就这?”
舒言点头。
吃完午饭,纪凌川将自己办公室的钥匙递给她,“以后你留一条在身上,我可能随时会让你上去取东西。”
“好。”舒言默默收好。
出了餐厅,纪凌川说有事要回家,她就不用跟了。
然后她把挑中的衣服款式给他发过去,他看后问:“她确定要这套?”
舒言很肯定,“是,这套最贵。”
纪凌川撇了撇嘴角,“你先让她来试穿吧!”
舒言很为难,“我说了,但白小姐说她没空。”
回到总裁办公室,舒言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她能躺的地方似乎只有沙发。
于是,她将沙发上腰枕的拉链拉开,扯出里面填塞的小空调被盖身上,调好闹钟,只躺了一会就睡着了。
再后来是戴玲进来将她摇醒的,比她闹钟预定的时间还早了几分钟。
“小言,纪总让你把衣服换好,他在楼下等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递来一条用防尘袋套好的晚礼裙。
舒言清醒后看了一眼,发现这条晚礼裙周身只有一个颜色——暗灰色,和她选给白偲偲的那条档次看起来天差地别。
但她还是疑惑,“今晚的宴会,我也要去吗?”
戴玲点头,“当然,纪总没和你说吗?你和何舟都要陪去。快起来更衣吧,我帮你弄头发。”
舒言还真不知道自己和何舟都要陪同前往,即刻麻溜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戴玲替她把头发简单盘了个髻,没用任何头饰,看起来十分素雅。
然而,再素雅的造型,用在舒言身上,仿佛一下子变得高贵了起来。
只是那条晚礼裙穿在她身上略显宽松,戴玲不得不用一个大别针帮她把腰线的部位收好。
拉她照镜子时,戴玲忍不住赞叹:“想不到啊,这裙子看着平平无奇,怎么你一穿它档次瞬间就拉升了许多。小言,你真是天生的模特儿啊!”
舒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也很意外,这裙子在她身上居然能穿出这种效果。
“好了,赶紧下去吧!不能让纪总等太久,你直接坐总裁电梯下去。”
戴玲看了看表,二话不说就将她往总裁专用电梯的方向推。
迈巴赫里,何舟负责开车,纪凌川则坐在后座上。
舒言左手提着一个鞋盒,右手挎着一个包,从电梯出来后就小跑着到车后窗的方向。
“对不起纪总,让您久等了!”
她先鞠了个躬,然后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何舟瞄了她一眼,随即把目光快速移开,不敢多看。
她穿的这条暗灰色晚礼裙将她整个肩膀都露出来了,加上她又盘了个头发,那白皙的天鹅颈加小香肩更是给人以一种视觉冲击。
纪凌川在后面不由得皱起了眉,沉声开口:“夏以言,你外套呢?”
舒言听后一愣,才想起自己的外套被她忘在办公室里了。
“对不起,我上去拿!”
说着她刚要打开车门,身后就抛来一件外套在肩上。
“不用了,时间紧迫,我们还要去接白小姐。何舟,走吧!”
纪凌川理了理身上的蓝衬衫,然后往后座椅背懒懒地靠过去。
舒言怔怔地将他的外套穿在身上,上面还留有他的体温和气息,她又禁不住红了脸。
何舟一路往纪氏公馆的方向驶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们终于到了公馆的大门。
可是,又等了二十分钟,依然不见白偲偲出来的身影。
纪凌川有些不耐烦了,电话拨过去,问:“你怎么回事?我们要迟到了!”
没想那边传来白偲偲叫苦连天的声音,“怎么办,凌川!这条裙子我怎么都穿不进,它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