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对任何带毛的昆虫都过敏,像毛毛虫这种多毛的生物,她接触后更是比一般人反应更大!
所以,她几乎立即弹跳了起来,并用力甩着身上的衣料子,试图将那毛虫弹开!
但似乎不止一只毛虫掉身上。
她在绿荫下坐了那么久,要不是有一只突然从眼前坠落,她根本没有察觉!
纪凌川抬头朝上看了一眼。
他记得,这个遮阴棚是今年夏天刚搭建的,绿植的品种也是他与龙思蕊亲自挑选种下,花开得这样茂盛,少不了他不在时园丁的辛劳。
只是这花会招惹毛虫,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纪、纪总……”
舒言甩了半天,裙子前面的甩掉了,可后面她看不见,不知道有没有虫子粘在上面。
“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看一看身后?还有头顶……”
她说着已经朝他转过身。
纪凌川先将她拉回房内,对着光源的方向仔细看。
还真有一两只在她身后,其中一只在头顶,另一只甚至爬进了衣服里。
他把头顶的那只弹掉,然后皱眉,“有一只钻进衣服里了,可能需要你把拉链拉下,我才好……”
如今舒言哪里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只拼命点头,“纪总,麻烦您了!”
她梳着花苞头,长发盘在脑后,纪凌川很容易找到拉链的地方。
得到允许,他抬手迅速将它拉下,露出了一片雪白肌肤。
然而,那毛虫比他想象中爬得要快,此时已经爬到了她的腰间。
而她皮肤的反应就如她形容的那般,只要是毛虫爬过之处,都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凸起的红痕。
还真是严重的过敏反应。
他抽了一张纸巾,将毛虫从她身上抓了下来。
弄完,他又检查了一遍,确定后面没有了。
就在他以为完事的时候,又听舒言惊叫了一声:“啊啊啊!还有一只在我衣服里!”
下一秒,舒言当着他的面转身,并把身上的连衣裙脱到腹部的上方,露出滚圆又饱满的山峦。
天气炎热,她穿的内衣是半包,还是超薄款,这一露,事业线是一点都没遮住!
纪凌川目光暗下几分,深吸口气,将一只黑色的、正蠕动在她杯面上的毛虫轻轻刮掉。
但因为毛虫有一半已经钻进了杯里,他不得不把手伸进去……
舒言全程不敢看,可她能感觉到,他带温度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敏感之处。
而他的手刚一离开,她就将裙子重新拉起!
脸红到要滴血,她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羞耻的事!
想调头就跑,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等下!”他脸色依然沉,“你拉链还没拉上,就这样跑出去,若是被这屋里的人看到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舒言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情极度扭曲。
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拉链拉好,又从立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装了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
“这是你当初帮我在山上采集的溪水,检测完后,我就让何舟分别装进这些容器内,以备不时之需。思蕊的父母常年在外度假,我便经常到这来照看那孩子,也就在这里多放了一瓶。你拿去,把刚才毛虫爬过的地方涂一涂。最好先洗个澡,衣服换了。免得毛虫身上的毛粘在衣服上,你碰了又起疹子。”
他细心地交代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触碰而尴尬。
她略带感激地接过,转身又想走。
“还有。”
就在她打开房门,准备离去的时候,纪凌川又将她喊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能在除了你丈夫以外的异性面前脱掉衣服。否则……”
他忽然走近,抬手将门重新关好,身子压过来,几乎贴着她的背,低头,在她早已烧红的耳根处,轻轻撕咬着。
那一瞬,舒言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耳根迅速向下蹿!
她全身酥麻,脚软得差点都站不稳……
他微眯着眼,眼镜的边框碰到了他接近的那半边脸,一只手也沿着她腰间的曲线慢慢往上,大掌覆上她右边的充盈,包裹着,这才加重了语气,带着威胁道:“我会让你知道,勾引男人的后果是什么!”
说完,他将她的头用力地扣过来,在没有醉酒的情况下吻上了她!
他呼吸灼热,浓浓的男性荷尔蒙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她的檀口,凶猛又带着恶劣的惩罚,让她无力反抗,且难以招架。
她甚至被他抱到了床上,吻从唇角慢慢向下滑,裙摆被掀起,指尖往深处慢慢探入……
紧要关头,只听舒言忽然一声大喊:“纪总!我爱我老公!”
时间在这刻骤然静止了,四周安静得只剩粗重的呼吸声。
舒言趁机从他身下爬出来,将裙摆整理好。
“谢、谢谢纪总您的提醒!”
他的身份让她忌惮,而他刚刚身体力行的提醒也让她明白她之前的行为有多危险!
所以,她不得不撒谎去欺骗他,同时也在警告自己,她现在还是已婚的身份!
他们无论哪一方,都不能跨过那条线!
她终于从他房间出去了,可腿还软着,脑袋也乱成了浆糊。
回到客房,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洗完才想起,刚纪凌川给的那瓶溪流水,被她遗忘在他床上了。
还有……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啊怎么办!
懊恼中,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她有些警惕地裹了一条浴巾走到门后,问:“谁?”
回答她的是玉嫂的声音:“舒老师吗?纪先生让我来给您送药。”
她松了口气,这才把房门打开。
门外果然只有玉嫂一人,而她手里除了那瓶溪水,还有一套干净的女士衣服。
“这是太太的衣服,我找了一件给您,希望能合适。您的衣服我一会帮您拿去洗,请您放心,等下午您离开时,一定干了!”
看来她被虫爬的事,纪凌川已经跟玉嫂说过了。
她向玉嫂道了谢,可玉嫂还站着不动。
因此她只好多问一句:“玉嫂,您还有什么事吗?”
玉嫂揶揄地笑了笑,仿佛洞悉了一切,“舒老师,纪先生说了,您后面有比较严重的皮疹,怕您擦药的时候擦不到,让我留下来帮您。”
舒言一听脸再次通红!
那男人是故意让别人知道她的身子被他看过吗?
可她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玉嫂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