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那道女声出现的，是莫羽岚略显憔悴的身影。
老实说，张晓阳完全没有料到，她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不止张晓阳没有料到，便是吴琅等人也全然没有料想得到。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没听说过美人难过狗熊关的。”
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柳蕙蕙出言嘲讽。
吴琅几人也回过神来，哼然讥道：“堂堂一殿圣女，怎就看上了这么个人族败类！”
“可惜了，第一殿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圣女，居然是个……”
裴文晋没有把话说完，但最后的几个咂嘴，把嘲讽之意展现得淋漓尽致。
“败类？要不是我家男人领着禁地兽族相助，他宏剑宗能撑上半个月之久？”
“胡说八道！若不是因为禁地兽族，宏剑宗根本不会受此大难！”吴琅立刻反驳。
当初盼天宗攻打宏剑宗之时，所打的旗号是，替弘遥城死难的城民讨还公道。
至于宏剑宗，表面上只是受了牵连而已。
吴琅此言，迅速得到在场部分宾客的附和。
面对这些人的唾沫攻势，莫羽岚不仅没有着恼，反而翘起了嘴角。
“谁告诉你们，弘遥城的惨案是禁地兽族做的？”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裴文晋理所当然地道。
“盼天宗和冰天世界勾结，你们可知道？宏剑宗遭遇袭击的时候，来自冰天世界的兽族正在暗中活动你们又是否察觉？”
说着，莫羽岚一声冷哼，幽幽继续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却只仗着一张嘴，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你们又哪儿来的脸？”
“听你的意思，于弘遥城救出被羁押的禁地兽族的那支兽族大军，乃是冰天世界的兽族？他们又不傻，干嘛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吴琅出面质疑。
“还是说，禁地兽族根本就和冰天世界的兽族是一伙的？”裴文晋紧随其后做了补充。
“噗……”莫羽岚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柳蕙蕙黑了脸。
“我这个一殿圣女在第一殿还不能笑了？”莫羽岚冷哼，“看看你们现在的嘴脸，难道不可笑吗？就你们这智商，是怎么当上长老的？”
“你……”柳蕙蕙气急败坏。
“别给我指指点点的！”莫羽岚寒声打断，“若禁地兽族真的是同盼天宗一伙儿的，会把十万之众拼得只余几千？”
“谁知道那群畜生到底死了多少，空口无凭，谁还没张嘴了！”柳蕙蕙和她杠上了。
“你可以不信，但至少在大战当时，我就在现场；可你呢，当时又在哪儿？”
“我……”柳蕙蕙急于还嘴，却被怼得突然结巴。
“你也知道我是一殿圣女，如果不是早就和禁地兽族结为同盟，我会亲临战场？如果不是早有盟约，我敢把自己的命交托在他们手上？”
莫羽岚还在继续，其慷慨激昂的语气，听得张晓阳忍不住赞叹。
“圣女就是圣女，这份口才，这种霸气，寻常人真比不了！”
看着莫羽岚，他双眼放光，甚至暗中佩服起了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