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岚指出的问题，其实并不是天道之上所独有的，张晓阳也不由唏嘘。
“你可知道，曾经的我有多恨这幅女子之躯？”莫羽岚继续道。
“你？不应该吧！”张晓阳愕然，实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在这天道之上，比她身份还要高贵的女子真没有几个。
“从我懂事起，上门提亲的人就络绎不绝，不止那些来提亲的家族，便是莫家也只把我当成一个壮大家族实力的工具，还是一次性的那种！”
所以莫羽岚拼了命的修炼，用别于常规的突破速度一次次拖延家族给她挑选夫婿的进程。
可这并没有让登门提亲的人少上半点，提亲者的背景反而越来越大。
在她幼年的记忆里，除了没日没夜的修炼外，就只剩那种命运不能自控的无助。
父亲看她的眼神偶有慈祥，更多的时候则是那种看待商品时才有的精明。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莫羽岚宁愿自己是一只柜台里的花瓶。
因为花瓶是没有思想的，只需找个出价最高的顾客卖出去就行！
“小小的我，有了个大大的愿望，终有一天要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并且让我女儿、孙女都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需要看其他任何人的脸色！”
“你要引领改革？”张晓阳瞪大了眼睛。
“不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我想说的是，这事儿应该不容易！”
“我也知道，所以我才需要帮手。”
“谁，你不会是指我吧？”张晓阳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和淑芬谈过，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人能成为我的帮手，只能是你们。”
“其实吧，我觉得这事儿也可以不那么难，只要去我的家乡，你自然能为自己的命运做主！”张晓阳换了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
“可那不是我的家乡！”
“你都要嫁给我了，不应该和我一起回家？”张晓阳突然开了句玩笑。
“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老婆而留在这儿呢？”莫羽岚反问。
这个问题想论出个结果才是真的难。
“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张晓阳无奈，只能再换话题。
“你问！”
“你不觉得遵从第一殿的安排嫁给我，事实上与你的‘野心’不符吗？”
“掌控自己的命运，便是拥有选择前进道路的权利，选择来这儿的是我，选择留下的也是我，选择要不要嫁给你的还是我！”
从赖在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清誉必定因此受损。
但要成为改革的引领人，名声却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说，在那天，她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嫁给张晓阳的准备。
“你了解我吗？”张晓阳无奈。
“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
听到这儿，张晓阳即便再蠢也明白了些什么：
先不说什么情情爱爱，至少这女人对他是有好感的！
“你想我怎么帮你？”张晓阳也换了副认真的表情。
“除旧才能迎新，盼天宗是旧，核心九殿也是旧！”
“所以，你想我帮你灭了他们？”张晓阳彻底明白了。
原来真正想把这天道之上弄得天翻地覆的，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