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距离核心九殿不远，张晓阳需要尽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要不然，一旦再来个什么过路的人，很可能生出没必要的事端。
当然，他对自己的感知有信心，倒一直在暗中留意着山道前后路段的动静。
不过，任杰并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眼神一定，惊喜道：“你是张晓阳，张师兄？”
被对方一眼瞧破身份，张晓阳忍不住郁闷，下意识地拿手在面具上抹了一把。
“这玩意儿，果然有缺陷！”
心头暗道，但既然被捅破了身份，他也就没再藏着掖着。
抚在面具上的手将面具一把揭下，露出了本来面貌。
当那张熟悉的容颜展露眼前，任杰却埋下了脑袋，顺势弯下了腰肢。
“第九殿弟子任杰，见过张师兄！”
说话间，他还在师妹的胳膊上轻轻拽了一下。
女子却不为所动，反而把下巴扬得更高了，嘴角一撇，讥诮道：“原来是那贱人不知从哪儿找回来的野男人！”
闻言，张晓阳脸色急黑。
任杰则迅速抬头，用一种警告的眼神往师妹瞪了过去。
但女子并没有收敛的意思，继续道：“那贱人都走了，你还来这儿干嘛？”
任杰见阻止无望，只能赶紧给张晓阳赔罪。
“张师兄，师妹年纪小，不懂事儿，您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说错了吗？”女子却不领情，还转头与师兄嘲道：“堂堂九殿弟子，居然对一个外人这般唯诺，哼，简直给九殿丢人！”
“住嘴！”任杰难得发了脾气，“你若再出口无状，我可救不了你！”
“笑话！”女子冷笑，把人家的好心直接当成了驴肝肺，“九龙山内，谁敢……”
可这次，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蛮横打断。
疼，让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左边脸颊，短暂地惊愕过后，便怒气腾腾地冲张晓阳瞪了过去，还咬牙切齿地叫道：“你居然敢打我！”
张晓阳却没有应声，但马上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招呼。
他这一次扇的是那女人的右脸。
“你……”女子怒不可遏，但眼底终于多了一抹畏惧。
啪，啪……
张晓阳压根儿没等对方说完，接连几个耳光甩出。
直把那女人扇倒在地，双颊高肿，目蕴晶莹，他才停了手。
俯首凝视，开口，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般阴冷。
“我不止敢打你，还能一刀就宰了你！”
那森森杀气，犹如喷发的火山，猛然从他身上迸发，并一举将瘫软的女子吞没。
恐惧攀升，女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嗫嚅着嘴唇还想再说什么，但灌入喉咙的杀气，冻得她嗓子发僵，好半晌才扭头，可怜巴巴地看向师兄，目露乞求。
任杰当然注意到了师妹求助般的目光，刚想开口便被一巴掌轰了出去。
等那声咚的重物落地声消失，张晓阳才缓缓埋下脑袋，阴恻恻地与女子道。
“怕你这智商听不懂，我就说得再直白点，就算我杀了你，这世上也不会有第二个活人知道你是死在哪儿，又是什么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