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长老的情绪稳定一些,张晓阳才取出一些布阵的材料和阵谱。
自然这些东西都被他交给了大长老。
给完东西后,他刻意称赞起了诸葛家前辈们的高瞻远瞩。
可结果一记马屁差点拍在了马腿上。
原来,这个地方并不是诸葛家的前辈们着手打造的。
不如说,会知道这个地方,完全是机缘巧合。
通往这里的那些狭窄栈道是早就有的,连下崖的那条阶梯也一样。
久远之前,这里曾有一伙盗匪驻扎。
不凑巧的是,那货贼子偏偏盯上了适逢鼎盛时期的诸葛家,结果被连根给拔了。
当时的诸葛家主觉得这个地方十分隐秘,因此便在只传族长的族志上做了记载。
不成想,传到这一代,终究还是把这个地方给用上了。
说着这些往事,大长老的语气带着唏嘘。
张晓阳也就只能笑笑,不好就这些事情做多评论。
话题聊到这里,基本已经没别的什么好说。
不过回到被安排的客房后,张晓阳刚准备稍微眯会儿,却又有人来请。
“张公子,家主有请。”
无奈,张晓阳只能跟着传信的婢女转向家主大院。
因为刚生产完没多久,采荷显得稍微有些虚弱。
“张某见过少夫人。”毕竟曾在诸葛家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张晓阳是认识这位新任家主的,“哦不对,应该称家主才是。”
“公子就别取笑我了。”采荷摆摆手,“特意请公子过来,除了感谢公子对犬子的救命之恩外,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家主请讲!”张晓阳当初就很欣赏这女人的直率。
“我想请你收犬子为徒!”
“啊?”张晓阳可没料到这茬儿。
张晓阳意外地看在对方脸上,顺便还瞥了一眼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虽从不妄自菲薄,但他着实不知自己有什么可以教给一个尚不足月的孩子。
但直接拒绝也不太好,所以他沉吟了一下才低声道:“张某出身寒微,还麻烦缠身,拜我为师,只怕于令公子无益。”
诸葛家的下场便是一个前车之鉴,只不过他并没有说得那么直白。
“江湖儿女只论本事,不问出身,以你今日之实力和成就,放眼天道之上也没两人能与你相较,若能得公子教导,将是犬子,也是我诸葛家的莫大荣幸!”
采荷说得认真,并没有丝毫为难或虚假之意。
“承蒙高看,这个弟子张某便收下了!”
对方都这么诚恳了,张晓阳若再拒绝难免显得无情。
不过这跪拜礼显然是没办法受了,但见面礼还是得先送一份儿的。
总之有了个简单的仪式,这段师徒关系便算定下了。
等张晓阳离开后,大长老才从帐后闪出,蹙眉看在采荷面上。
“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采荷转头,幽幽道:“您应该也听说了,驻地内已有不少人将这次大难的原因归咎于张公子,但决定是公公和我族儿郎一起做的,这份血仇与他何干?”
“盼天宗才是诸葛一族的仇人!如果非要怪在张公子头上,那公公以及诸葛家那么多人的死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