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的人虽多，但最先出关的反而是最后进行闭关的张晓阳。
一来，他吞服的丹药最少，二来他本身就已是鬼神巅峰，距离祖神只一步之遥。
闭关也就一周时间而已，这一天岛上霞光笼罩，还有梵音袅袅。
天上的云彩蠕动扭曲，逐渐勾勒出一副虚幻却清晰的盛世图卷。
苍穹成了一张画布，画上的人从早舞到晚。
看着这一幕，真武大帝忍不住苦笑道：“活了一辈子，还没见到密度这么大的异象。”
“连续两次突破境界，都有偌大异象相伴，这小子的福缘简直让人眼红！”
文景大帝也不免唏嘘，脸上的表情铺出的全是羡慕妒忌恨。
正说着呢，外面那座平静的湖泊也突然也有了动静。
就见碧波翻涌，浪潮撞击湖岸的哗哗声，和进了漫天梵音之中。
倒映在湖面的异象被蛮横揉碎，清澈的湖水竟悄悄泛起了诡异的红。
不知不觉，湖水已再也不像是水，更像是刚流出却堆砌在湖中的血。
翻涌的湖中此起彼伏的浪头，越看越像是一个个挣扎在血海里的人。
“这……”
真武大帝脸色急变，刚刚的羡慕这会儿全转变为了震惊和不安。
“难道这也是异象的一部分？”
文景大帝则瞪大了一双眼睛，眼底是和真武大帝类似的慌乱。
“怎么会这样？”
地上与天上的异象完全是两种风格，且勾勒出的画面也是两个极端。
饶是见多识广的真武大帝二人也被这一幕弄得傻了眼。
突破之中的张晓阳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此时正全身心沉浸在突破的感悟之中。
不知不觉，他的气海开始变化，凝实的灵气化作一片波澜壮阔的汪洋大海。
乾坤炉悬浮在大海之上，像是一只点缀在气海中的太阳。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元神出窍了，浮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繁闹星空。
一回眸，还有一颗熟悉的蔚蓝星球浮现眼前。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将那颗星球捧在掌心。
但突然他的意识坠回身躯，突破也在霎时间完成。
不由自主地喘了口气，睁眼瞥到熟悉的房梁，脑子里却回忆着刚才神游太虚的那一幕。
“好古怪的感觉，就像是我的灵魂突然融入了那片浩瀚宇宙，一撇眼，一抬头便能感应到视界中每一颗星球的律动！”
这种感觉有了一次，便再也忘不掉了。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的灵魂隐隐地和遥远的故乡有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或许，我已能找到回去的路了！”说着，他不禁看向九龙山所在的方向。
没有预想中的兴奋和喜悦，反而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收功而起，他闷着头推开房门，注意到两位大佬古怪的目光方收拾了下脸色。
“你们怎么都在我院儿里？”
“不然呢，我们还能在你突破的时候进房打扰？”真武大帝调侃道。
“其他人呢？”张晓阳果断转换了话题。
“还没出关，不过看情况，应该都已破入鬼神境界。”文景大帝顺嘴回答道。
他们正说着呢，外面突然有人开喊张晓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