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言辞激烈，语气神态之中裹满了后悔与愤怒。
张晓阳则默默地听着，倒没有忘了将乾坤炉收回来。
无论如何，没有暴露行藏好歹是让他吁了口气。
不过，面对首领的愤然，那群手下反倒相对平静，依旧一副苦口婆心。
虽然不是存心偷听，但张晓阳却从这些人的嘴里，听到了一份事关天道之上的秘辛。
都知道，如今天道之上的人，乃是从三界移民而来的。
张晓阳一直认为，天道之上的文明，是当初从三界移民而来的一应大能所建立的。
甚至连天道之上的这方大陆，也全是专门从三界分离出来的。
可事实显然并不是这样！
的确，当初自视甚高的大能们，隔离了三界之中最富饶的部分土地以打造专属自己的一方乐土，但是在脱离三界之际，却与天道之上的大地进行了意料外的融合。
这也才有了后续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对天道之上的原住民来说，移民而来的大能们完全就是侵略者。
面对侵略者，只要是个人都会拿起武器奋起抵抗。
只可惜，移民们全都是三界的绝对精锐。
在持续百年的大战之中，原住民们死伤惨重，丢失的土地也越来越多，最终被逼入了这个凶兽横行的地方。
毕竟是原住民，原打算借助凶兽的掩护，暂时在这里养精蓄锐并重整旗鼓的。
可没想到的是，移民们也早已厌倦了这场无休无止的战争。
因此，移民狠下了心，将这片凶兽肆虐之地，同时也是原住民最后的大本营直接从天道之上切割，干脆放弃这一方沃土！
原住民可没想到移民们居然会如此狠辣，更没想到移民们还有这样的逆天之能，因而根本没有防御，直接被扔进了空间裂缝。
意识到不妙的原住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被塞进空间裂隙之前，尽可能抽取天道之上的灵力，确保有足够的能量来构筑让自己能在虚无空间中活下去的屏障。
最终，在原住民的努力下，好歹是凭借阵法保护了这片禁地的基本生态系统未毁。
可这样一来，天道之上的灵力便大规模流失。
再加上连连大战带来的破坏，天道之上的灵力循环系统再难修复。
虽然那些人没说，但张晓阳却有了明悟：
或许这才是天道之上会从三界抽取灵力的根本原因！
在无尽虚空之中流浪，原住民们并没有忘记报仇，一直在寻找着重回天道之上的办法。
大殿之中的这一幕，便发生在流浪无数年后，原住民们终于重回天道之上的那一天。
一场预料中的大战并没有爆发，因为就在这里，原住民的首领被那群苦口婆心的手下暗算了，残余的族人则跟随那些叛徒一起，投降了天道之上的移民。
只是那些叛徒并不知道，首领其实并没有死，只是重伤躲进了这座深渊。
然后用最后的力气，为族人留下了最后的一份民族记录，也留下了自己的不甘。
确认完前因后果，张晓阳心里突然很不是个滋味儿，坐在地上许久也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