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便是凶鸟散发诡异恶臭的肚皮，张晓阳根本避无可避，被泥沙裹了满身。
强行忍着要咳嗽的冲动，他迅速屏住呼吸，然后拖着双刀，狠狠朝凶鸟膝窝斩下。
正如所料，凶鸟的皮肤和羽毛一样坚硬无比。
张晓阳仓促一击，根本没能在凶鸟的腿子上留下半点伤痕。
但不是说，这一斩就是无效的。
灌注灵力的一击，还是让巨鸟的膝盖狠狠一弯，险些跪倒在地。
“还挺能撑啊！”
看这家伙居然还能强行稳住身躯，张晓阳心头一声冷喝。
也没急着从凶鸟身下脱离，即刻重整旗鼓，他又是狠狠一刀斩了上去。
那头畜生可算没能撑住，被斩的左腿不由自主地跪倒地面。
就在这家伙跪落的前一瞬，张晓阳施展身法，从它屁股后边儿滑出。
凶鸟则是往前栽落的，正好给了他逃出的短暂空隙。
不过，虽然成功脱出了凶鸟身下，却没能脱出骤然汹涌的泥沙侵袭。
紧闭着双眼，没让沙子、碎叶伤到眼球，随后他突地屈膝一弹。
贴着凶鸟的屁股拔身而起，钻出盘旋的沙雾之时，他也来到凶鸟上空。
“这下，小爷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逃！”
双刀一合，双手竖握，落在鸟背的同时，他狠狠一下捅落。
“嘎……”
鲜血喷涌的刹那，凶鸟发出了一声公鸭子般的惨叫，只是更加凄厉而已。
张晓阳却没有半点同情，连无双刀都没顾得上去拔，即刻冲向凶鸟抻长的脖子。
天弯刀在他逼近的同时被抽出，半点也未停顿，直接往凶鸟的颈窝斩落。
更加汹涌的鲜血犹如喷泉一样，这一次倒没有全部喷在张晓阳的脸上。
当那颗鸟头落地的时候，地上也已经积了一层不算深的血泊。
飞沙、败叶还在天空盘旋，久久未散，不过没有凶鸟纵风操控，已没了之前的杀伤。
张晓阳这时才有功夫在自己脸上狠狠抹上一把，入手却满是粘连。
蒙在他脸上的显然不只有血，还有早前就铺上的泥沙，彼此融合，宛如黏土。
是在鸟背上重重地抹了好几下，他才勉强将掌心沾染的血污抹掉。
再用力眨巴几下眼睛，等视界恢复那么一点清明，他才仔细把这头凶鸟打量了一遍。
除浑身黑羽比较鲜见外，凶鸟整体长相并不算稀奇，基本与普通的猎鹰相似。
但其体型却比猎鹰大了无数倍，不算尾巴和脖子也有四米多长。
再看那颗坠在一旁的脑袋，张向阳眼神狠狠一缩。
凶鸟死后也没能闭上的嘴巴之中，居然有着锯齿一样的锋利牙齿。
“幸好刚才这玩意儿没拿嘴来招呼我！”搓搓胳膊，张晓阳小声自语。
倒不是他被吓到了，只是单纯有点被恶心到了而已。
光看头的话，这只鸟更像是鳄鱼和老鹰的结合体，显得不伦不类。
无论如何，这玩意儿死了，危险暂时解除，缓了口气，他往还扎在鸟背的无双刀走去。
抓着刀柄，准备收刀的那一刻，余角不经意扫过巨鸟侧腹，张晓阳眼神再闪。
“那些条口子不是我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