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下了一条蛇而已，你不要紧张。”何梦一脸无所谓。
“你疯了吗？他还只是个凡人！”老仙人怒睁双眼，但却不敢上前。
何梦似乎已经见惯了老仙人这副模样，好整以暇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这背上的罪孽还没有还清，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喽。”
何梦说完，扬长而去。
张晓阳不知道何梦要去哪里，他怕自己距离何梦太远，引发爆体，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老仙人满脸愧疚的跟了上去。
“阳子，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张晓阳苦笑。
他知道老仙人害怕何梦，所以无法帮到自己。
“这不怪你，是我的实力太弱了。”张晓阳微微摇头。
“阳子……”
“老仙人，你说我要多久才能达到她那样的实力呢？”
张晓阳指的这个她正是何梦。
“如果你身上的机缘足够多，并且运气很好没有死的话，大概需要几百年的时间。”
张晓阳有些诧异：“可是我用了三年时间就能达到远超普通人的水平……”
老仙人苦笑：“何梦原身是九头蛇，和小黑一样，是上古神兽，她从降世起便是鬼王，九头蛇不需要修炼，以鬼怪为食便可增长修为，所以她如今已是鬼君，而你几百年能达到她那种程度，已经是运气好了。”
张晓阳没想到何梦会这么厉害，连忙加快了步伐。
他怕自己走的太慢，超出了五公里的范围，直接爆体而亡。
老仙人就在一旁跟着。
因为心中有愧，所以老仙人讲了很多关于何梦的事。
“你说何梦阻止你飞升成神，她还把她的罪孽加在你身上，让你替她偿还，可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张晓阳记得老仙人曾经说过，何梦是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候窜出来的，直接踢了他一脚，最终导致老仙人飞升失败。
不过从老仙人对何梦的熟悉程度上来看，恐怕两人此前就已经认识了。
老仙人长叹一口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何梦从诞生成长至今，不过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刚学会化形，跑来人间玩耍，只是她还不太会用双腿走路，身上碰出好多伤，委屈的蹲在地上哭。”
“那时我还年轻，还不认识方子才，见到她之后，我心生怜悯，于是带她回家，教她读书写字，也正是因为何梦，我知道这世界天上有神，地下有鬼，才萌生出成神的念头。”
张晓阳停住了脚步，他定定的看着老仙人，忽然问道：“那你后悔吗？后悔当初救下她，导致你如今无法过自由的生活。”
这个问题老仙人已经在心中想过数百遍了，如今张晓阳一问，他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回答：“肯定后悔，可若是没有她，我也无法见到这大千世界的真正模样，也无法帮助那么多的人。”
张晓阳也叹了口气，难怪老仙人当年可以成神，因为他心有怜悯。
据说每一个神都会有一颗慈悲的心。
想到这里，张晓阳不由得想起何梦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