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人看着张晓阳，欲言又止。
“老仙人，如果我无法走成神之路的话，我可以走鬼界的路吗？”
“你在想什么？”老仙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鬼界是死人去的地方，你想走那条路也可以，现在就灵魂出窍，然后把自己的身体烧干净。”
“可是淑芬她就可以……”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老仙人不耐烦的打断了张晓阳的话，“她能成为鬼君，就说明她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才会被王陆找上，至于你……死了之后应该可以勉强做个恶鬼。”
张晓阳更加郁闷了。
“不过……”老仙人看着一脸苦闷的张晓阳，忽然说道：“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条路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人走成了。”
“说来听听。”张晓阳立马打起精神。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老仙人有一些话想说，但是却有所顾虑，所以他才会装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老仙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将事情娓娓道来：“在鬼界和天庭有一个共同的传说，人间诞生了一个少年，天生鬼胎，一个鬼王想要培养他，结果这少年将鬼界的手段都学到手之后，转而成神，成为天庭赫赫有名的神将夏阳将军。”
“那后来呢？”张晓阳追问。
老仙人轻轻摇了摇头：“后来听说夏阳将军背叛天庭，杀人无数，最后魂飞魄散。”
这故事确实令人唏嘘不已，不过张晓阳更关注的是夏阳将军的成神之路。
夏阳将军从出生起就在学习鬼界的手段，但是却可以成神。
而自己已经学了三年仙术，如今刚刚触碰到鬼界的手段，说不定还有机会。
“那位夏阳将军已经成了天庭的禁忌，我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位夏阳将军付出了常人百倍千倍的努力，但最终还是没有落得好下场。”
“老仙人，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能成为第二个夏阳将军？”
张晓阳的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了。
良久过后，张晓阳哈哈大笑：“先不想那么多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好村子里的人，你们说的对，淑芬没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应该去打扰她。”
说到最后，张晓阳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第一次，张晓阳觉得自己和胡淑芬的距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几个小时前他见到胡淑芬的时候，还觉得两人很快就能再次相遇，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
可是晚上和老仙人这么一聊，张晓阳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他对鬼界和天庭一无所知。
老仙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晓阳，只能叹口气：“我看到群里太白金星说的话，两个月之后就会把你移出群聊，到时候还会消除你的记忆，我到时候会让太白金星把你关于胡淑芬的记忆也一并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