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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交谈(1 / 1)


双方的气氛已然降至冰点,杀意仿佛充满整个屋子,两人体内的源能已经开始向外蔓延好似下一秒就要迸发出来,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轻微晃动,渐渐的,沐清璃的源能逐渐落入下风,她怀中的白狐也在此刻也如临大敌一般冲他呲牙。

双方剑拔弩张,直到敲门声传来双方才收敛气息,随着沐清璃的一声进,何文也推门而入。

“嗨?”何文摆了摆手,看见了钦沈渡和沐清璃,从表情上看很明显双方交流的不是很友好,“那个......张先生,我找您有事,请问有空吗?”

“有什么事?”沐清璃神情严肃,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直压心头,令何文微微一颤。

坦白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找钦沈渡有什么事,一大早就被一只黑猫吵醒,发现是自己将军之前养的猫就跟了出来,稀里糊涂的就进了黎芸学府,只能说空间属性加精神影响是真的变态。那只黑猫刚才就把他引到了这里,虽然听不道里面发生什么,但能感觉到两股截然不同的源能都隔着门缝渗出来了,虽然不打算进去掺和,谁知道两股力量里还有自己老大的,在不进去没准真的会打起来。

“额......”何文思考了一番,道,“张先生,您托我找的猫已经找到了,现在可以去认领了。”

这一刻,空气突然安静了很多,两人同时盯着何文,这个找人的理由是否有些太过牵强,就找到一只猫会亲自到黎芸学府来吗,一个消息不就够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何文就有一些后悔了,他不敢微微低头不想去看面前两人可能是看弱智的目光,俩人都是精神能力的高手,在他们两人面前撒谎基本不可能,不过找猫这件事也算撒谎撒一半吧。

“这样啊,那就多谢了。”钦沈渡揉了揉眼睛,语气柔和,轻声道,“我现在就过去,陈夫人,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我的猫对我很重要还请晚辈先行一步。”

何文的出现让钦沈渡清醒了不少,虽然他们确实不停的明示威胁,但依旧采用的稍微柔和的方式,偏平静的生活让他有些不适应,这种松散让他以前压制的脾气都回来了。

沐清璃原本就不怎么信何文的说辞,但她却是能感觉到对方的谎言里有一部分是真的,不过还是谎言居多,本来打算将人打发走再动手的,但事情却让她有些意外。

原本那股已经开始暴动的精神再何文出现的瞬间便开始缓和现在更是归于平静,张言川原本的杀意和烦躁此刻都荡然无存,甚至主动认错选择妥协这中间甚至没有感觉到不满的情绪,沐清璃有些差异,虽然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但起码结果还算是不错。

原本紧张的气氛在此刻变得缓和,沐清璃淡笑缓缓点头,钦沈渡便松了口气,起身拉着何文向外走去,就在关门的一瞬间,一声猫叫传来,令原本已经平静的白狐再次警惕起来,它猛然起身环顾着四周,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蔓延在它的内心,这种感觉让沐清璃也不自觉地微颤了一下。她的身上流着冷汗,那是一个破境!跟钦沈渡残缺破境不同,那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破境!

此时,同样在外等待的校长也察觉到了异样,但看情况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便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另一边若无其事安抚怀中小猫的沐清璃什么话也没说,自己也不再好意思说些什么,他们这些七阶的家伙总归不是现在的她能插手的。

钦沈渡出门后,黑猫也出现了钦沈渡面前,没等他说些什么,黑猫便直接爬到了钦沈渡的肩上顺道在对方的脸上蹭了蹭。

钦沈渡摸了摸对方的头,笑道:“你从培养基地溜出来了啊。”

“老大,您这猫现在跟您的境界一样了吧?”何文小声问道。

“差不多吧,它现在应该比我很多。”

“哟,这不是小何吗 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此时,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冲着何文摆了摆手。

“石老?”何文有些诧异,“张先生委托我找猫这不是知道他在这里特地来找他了吗。”

“你这臭小子,上次跟我下棋下一半就跑了这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您每一次下棋快输了就悔棋,一次两次就算了您每次都悔棋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我不管!”石老此刻像一个顽童一般躺在地上,大叫道,“没人跟老夫下棋老夫都快无聊死了,你陪老夫下几把!”

“求您老饶了我吧,您本来就不会怎么下棋,输了还悔棋怎么跟您下啊。”

“那个……”钦沈渡打断两人的谈话,道,“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好几天没回家了,我也该回去了。”

“啊,好。”

“这位张先生虽然相貌平平无奇但实力却不容小觑啊。”石老一脸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晚辈。

“前辈说笑了,晚辈不过一介不入流之人。”钦沈渡现在不想招惹是非,只想应付完草草了事。

“不入流?”石老冷哼一声,“可你这一身的煞气和浓厚的杀气,不像是一个不入流的人能够有的。”

“煞气?”何文好奇的看了看钦沈渡。

“前辈的感应力令在下惊叹。”说罢,钦沈渡便向这位老者行了一礼。

“你这一身气息本应是在战场厮杀出来的,可是……通州好像百年多没有过战争了,年龄你又对不上,所以……老夫倒是好奇你这一身气息是从何而来。”石老凑到对方的面前,踮起脚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中年人。

“好了好了,石老话说您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何文插在两人中间将他们分离开来。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随后,石老拿出了一个紫色的徽章上面雕刻着荆棘的花纹以及一个黑色的太阳。

“暗途的徽章?”何文微惊,询问道,“难道最近市民和学生的失踪案跟暗途有关?”

“不是难道,是肯定!”石老收回徽章,神情严肃紧攥着拳头,“本来以为是四大家族已经将手伸到了南城区,结果才发现是暗途的畜生来这里搞事!”

“说道暗途......您认识一个叫威尔默·克劳夫顿的人么?”钦沈渡在一旁询问道。

“威尔默·克劳夫顿?!”石老大惊,“小子,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相比于石老的震惊,何文的表情倒是偏冷静的多,不过他的表情上更多的是好奇。威尔默·克劳夫顿,那不是老大好几年前打残的那个吗?

“曾经在一个教过我本事的前辈面前提起过,那个人打伤了他。”钦沈渡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撒起了谎。

“那个家伙是个疯子,他曾经杀死了我的孙子,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石老的眼中闪烁着怒火,紧握的双拳伸出了点点血丝。

看着对方的模样,何文意识到对方的精神这会儿极不稳定,随后赶紧说道:“那个影响到您心情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告辞。”说罢,便拉着钦沈渡离开了这里。

看着远去的两人石老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失态了,想了想自己那已逝去的孙子只能无奈叹息缓缓走进校长室。

在校园的凉亭处,此刻的天已接近黄昏,何文提议在学校先住一晚再走,看着天色又看了看手机内的消息,毕竟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也没事可做。看到对方同意,何文也松了口气,毕竟不用再跑东跑西了,关掉手机无视秘书发来的文件好好休息一晚。

“看来,这段时间你忙的不可开交啊。”

“是啊,我有好一部分产业都在西城区,那里遭受暴动当然愁了,再加上我跟官方还是有些合作的当然忙了。”说罢,便靠在凉亭的椅子上一整个人都瘫了下去,“您看样子也很不好过吧。”

“没你累,除了给我强加一些任务之类的也没什么了。”钦沈渡掏出了手机,现在没有一条消息,“毕竟我醒来的时候西城区暴动早就结束了,给我所谓的收尾工作也不过是搞我幌子,总得试试我的深浅。”

“自您被运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活动就开始猖獗了,庆幸的是没有人注意到您养伤的寺庙不然很有可能出事。”

“不算中心城区,四个城区三个都出过事情是吗?”

“差不多,西城区是最为严重的,那里有暗途组织的分部,所以闹得最凶,他们引诱精怪进城屠杀甚至通过空间秘法传送高等级的精怪将使人变成怪物的药剂放入一种新型的饮料中以及贩卖最新研究的出的龙血兴奋剂,如果不是陆云帆那家伙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想法提前疏散了市民不然伤亡和损失会更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在我到达夏国的时候暴动就已经开始了。”

“是的,您来这里半年左右他们就已经开始暴动了,西城区也是在那个时候受到重创,本来神屠亲自下场的结果北城区和东城区四大家族又发生了几十次暴动虽然没有西城区那么严重可一旦分神他们就变本加厉让后方受到极为严重的损失,再加上西城区有暗途和家族的阻挠整场暴动和灾难足足持续了一年才压了下来,期间又做了半年的准备工作才将事态彻底稳定。”

“剩下的的一年大概就是拿来重建了吧。”钦沈渡回想了当时自己所看的以及修梅尔曼的情况后并补充道:“看样子,还没彻底压下去。”

“四大家族是您苏醒没多久的时候才彻底撕破脸皮,虽然毁掉他们的府邸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只是故意的,此刻那帮混蛋转战暗处时不时给我们被刺。”

“那么政府从头到尾都没有支援的想法?”

“有。”说罢,何文点燃了一支烟,吐了一口仙气后才说道;“物资支援。”

“就......没了?”

“没了,通州中心黎城都出了事了害怕中间有间隙或者腐败的贪官选择了物资援助,因为受害者其实不到两千人所以官方就没有出动军方和他州州守亦或是军队支援了。”

“两千人,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是啊,但是拦不住啊,大的暴动实际上没有弄死多少,毕竟发现的早么,主要是近三年暴动所造成的,就像当初您掺和的实验室的恐怖袭击,就算是一起严重的事故,而这种事故前几年压不住的时候也没少出现。”

“说白了,就算来了他们搞事情就跑人多也没用。”

“就是这个意思,通过物资和补偿金稳定居民情绪才是首要目标,他们背地里搞小动作除了加强防护屁用没有,您也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现在还有人打算搬到黎城外面去住生怕某个时候被杀的就是自己,现在也就南城区情况好一点毕竟两个七阶坐镇其中一个还是十三州守神屠的妻子。”

“这么一说,这里确实比东城区和西城区要热闹很多。”

“可不是,东城区能跑的都跑了,也就剩一些年纪大的或者有家属生病不方便转移的,剩下还在闲逛的不是猎杀精怪的散人就是猎妖队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忘了,还有上学的那些孩子。”

说到这里,很有冷笑了一声,随后讥讽道;“有些人啊,说什么不能耽误自己家孩子学习让他们强行留在学校应该会少一些因为时不时的暴动和危险死去的孩子吧,那帮傻子还真以为自己的孩子比其他孩子多上两天的课就能赶上其他人了。”

“看来你了解的差不多了啊。”

“可不是,我就是拨款的那一个,本来我就是一个房地产的,西城区的那一波事情直接给我干破产了,结果不知道哪里来了个军官说要给我投资让我搭上了官方这条线起码把我救活了,现在我收着官方的钱反发给那些糟了难的市民补偿。”

“他们就不会怀疑你的人品?”钦沈渡有些惊讶,这些事情都有些太不正常,有些东西逻辑解释不通,“你和那个军官有交集么,或者是哪怕一丁点印象。”

“没有,什么都没有虽然我当时也怀疑过但情况紧急我也没时间思考,坦白说他也就最开始盯着我等到他放弃注释我的时候我被司令盯上了,结果就很奇怪了。那个军官明明哪儿哪儿都是问题,可偏偏就是拥有实权,甚至直到他将分发难民补偿全权交给我的时候军方才发现了问题,在此之前我跟军方没有任何交集。”

“......”钦沈渡没有再说话,只是靠在凉亭的椅子上,仰望的天空,何文看着面前的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睛是如此明亮可又挂满了忧愁。

“您总是这样。”何文看着明白一切却什么都不说出来的人,苦笑着,“明明我们都是知道大部分的情况,可您总是能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本,质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您偏偏就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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