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教授呆坐着,默默消化了一会儿这个惊人的消息,然后急迫地问道,“你这个透视功能是先天就有的能力,还是后天开发的?”
白简直球打出,“老师,您相信修仙么?我的能力就是后天经过修炼得来的!”
蒋教授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像被人扔了一个炸弹,炸的他头昏眼花。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修仙?!”蒋教授猛地从座位上探出半个身子,双手按在办公桌上,睁大眼睛看着白简,然后“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蒋教授靠着椅背,右手不停地捶着脑门儿,闭眼沉思了一会儿。
接着他直起身,转头面向白简,欲言又止。
“老师,您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蒋教授犹犹豫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简,你修仙的法门能不能教教我,这个我、我也想学。”
白简一笑,“老师,想要修炼是好事,凡人能有此一念,难能可贵,我肯定会帮助您。”
“可是,你是真心想要修炼,追寻大道,还是只单纯的想要追求功能呢,如果只是想获得透视功能,那么恕我不能把功法传授于您。”
听白简这么说,蒋教授也不再扭扭捏捏,他目光坚定起来,“我想要修炼!”
“好!我相信您!这是我所修功法的第一层心法和体术,您可以先好好领悟一下。”
白简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一本小册子。
蒋教授惊的张大嘴巴,看到白简递过来小册子,连忙双手接过,迫不及待地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
白简决定传功,并非一时地心血来潮,这件事情她考虑了很久,否则也不可能今天当场就能拿出太极真经第一重的指导心法和体术。
当初白简的心法提高全靠自己悟,这次她按照自己所悟,整理出心法,也不知道别人能够领会多少。
在整理功法的过程中,白简才明白为何世间功法有这么多,为何只有那么几种可以指导人们超脱三界六道。
大概是因为有的人的能力只达到了他所能达到的最高层,就把自己所悟的功法流传开来,而修炼到他所授功法的人也不会超出他的层次,那么后来人只会越来越低。
比如白简现在也只有太极真经第四重圆满,她所能传授的也只有四重,那么后来人如果按她现在所授功法修炼,肯定不会超过第四重,因为再高一点,白简自己也不知道。
第一重她自认为所悟还算透彻,所以能整理出来教授别人。
但是这个人选并不好确定。
法不轻传,道不贱卖。
道法的传授可不是一件小事,佛教讲因果,道家讲承负,如果所传之人心术不正,那么一旦他利用功法做了恶事,传授他功法的人也会受到影响,承担一部分因果。
可能就会导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因此道家收徒可能会收许多个,但只有其中的一个或两个是亲传弟子,而这个亲传弟子必定是要有慧根的人。
慧根和一个人的聪明程度无关,只和他身上的功德有关系,一个人的功德越多,他修炼起来就越容易。
因为人修炼以后,涨功的速度和功德有关,所修炼出的气柱颜色变化都是由功德转化的。
修炼之人单纯练动作不能使功力增加,这些动作的作用是用来把功德转化为能量,也就是功力。
而心性起到的是钥匙的作用,只有心性达到某个层次,那么才能打开这个层次的门,这一层的世界才会对你展示,功力也才能继续增长,否则只会停滞不前,就算还有功德,也没办法继续转化。
如果心性太低,理解不了高层次的东西,反而对高层次的其他人是一种伤害。
比如说她现在去大街上喊,有修仙之法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估计十个人有八个当她是骗子,如果她当街表演一个隔空取物,呼风唤雨,相信她的人能达到八个,有两个执迷不悟的人仍会觉得她是骗子。
但是这八个人有的有慧根,有的没有慧根,有慧根的很快能达到更高的层次,看到从前没有见过的景象,经历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而没有慧根的迟迟不能提高。
没有慧根,心性自然较低,他若是出于妒忌之心,或是迟迟不能提升而产生怀疑之心,在其他人耳边每天说这是假的,骗人的,那么其他人有可能会怀疑自己所经历的都是幻觉。
这些都是白简自己在练功过程中慢慢领悟到的,她的修炼速度能这么快,也许是自己前几世有做过大好事,积累的功德比较多,加上五行之体的辅助,才会如此顺畅。
现在白简决定传功,虽然不是寻找亲传弟子,但是人选也要仔细斟酌,
这时蒋教授突然说要修炼,白简觉得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刚刚好。
白简天目早就看过蒋教授的气柱,是银白色,他几十年靠救人积累的功德很多,这样的人修炼起来就会更容易。
“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蒋教授捧着小册子,正看得入迷,听到白简要走,迷茫地看向她,似乎忘记了这个房间还有个人。
“哦哦哦,小简要走?我送送你,还有,这个,你就别叫我老师了,你传授了我修炼功法,应该是我叫你师父才对!”
“这个修炼功法并不是我创作的,您的一声师父我可担不起,我也只比您的修炼时间早了那么一点,这样吧,我代师父收你为记名弟子,我们之间还是以老师与学生相称。”
“好的,好的,我们的师父是谁啊?”
白简指指天上,“是女娲娘娘!还有,体术可以教给别人,但心法不可外传!”
“啊?!好的,我会遵守……”
趁着蒋教授惊愣的功夫,白简走出办公室。
自从大三开学以后,她就不常住寝室了,现在即将毕业,无论如何也要去和同寝室的朋友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