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营步卒踏入城门,程武也得到了解放,急忙带人上到城墙上,去支援一队的将士。
一队的将士此刻正守在东门正上方的城门楼旁,与前来支援的敌方进行厮杀。
不过好在由于敌方的城防兵平时可能训练不足,支援的并不是很迅速,犹如葫芦娃救爷爷一般,总是一波一波的来。
所以一队的将士们虽然疲于应付,但也还能抗得住。
在程武带人上来后,城墙上的形势瞬间逆转。
之后,汉军两营将士涌进万州城池,城墙上也源源不断的有将士们上来,城墙上顿时攻守易势,汉军将士们开始沿着城墙一路清理,但凡有胆敢不投降的城防兵一律杀无赦。
城内,大军沿着主干道径直逼向府衙,骑兵开道,步卒在后,李昊在赵云的守护下居中。
府衙后院,万州知州冯玉此时正抱着他的美妾睡的正香。
却不想,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将他吵醒。
冯玉面露不悦,刚想唤人来问问怎么回事,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便传来丫鬟焦急的呼唤声:
“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有一群官兵闯进了!”
“有官兵闯进来了?”
冯玉神情一愣,脑子一头雾水,于是连忙开门问道:
“什么官兵闯进来了?”
见到冯玉,丫鬟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稍微镇定了一些,随即说道: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他们强行闯进府里,还敢杀人,前院已经凶多吉少了。”
丫鬟的话才刚说完,紧接着,一阵兵甲之声传来,由远及近。
冯玉连忙寻声望去,只见一群穿着统一制式甲胄的士卒正有条不紊的涌入内院。
冯玉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士卒朝自己奔来,却无力逃跑,此时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见这群士卒手持利刃将自己给围了起来,冯玉内心虽然有些慌,但却并没有浮于表面,而是强装镇定,呵斥道:
“你们是谁?为何强闯本官的衙署?”
听到冯玉这么问,为首的总旗官淡然道:
“呵,你应该就是这万州的知州了吧?”
“正是本官!看你们都穿着我大嵩的制式甲胄,你们应该也是我大嵩的兵吧?”
“我们的汉王殿下的亲卫!”总旗官回答道。
一听是汉王亲卫,冯玉顿时大惊。
他前几日可是违逆了汉王的,没想到这个汉王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汉王居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破进了他的万州城,将他捏在了手中。
不过,尽管如此,但他也只是有些震惊而已,却并没有太过于害怕。
因为,根据大嵩的制度,藩王在自己的封地上虽然有很大的权力,但却无权罢免和任命封地上的官员,就算是封地上的官员犯了法,藩王也只能上表朝廷,让朝廷来发落。
所以,此时的冯玉虽然已经落入了李昊手里,但却并不觉得李昊能把他怎么样!
这时,李昊在赵云的护卫下也来到了内院。
一见到李昊,总旗官便拱手禀报道:
“殿下,此人便是万州知州。”
冯玉没见过李昊,李昊走过来时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汉王。
但见面前的军士称其为殿下,那应该就是了。
于是,他立马挤出一副笑脸,对李昊行礼道:
“下官万州知州冯玉,参见汉王殿下。”
他前几日虽然拒绝了李昊的召令,但他当时也是以卧病在床为理由拒绝的,并不是直接抗命。
所以,在他看来,现在这种局面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因此,此时的他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笑脸,想着给李昊服个软,再讨好一番,表个忠心什么的,兴许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反正按照大嵩律法,李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不是,倒不如来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更实在一些!
“呵,原来你还认我这个汉王啊!”见冯玉这副模样,李昊冷笑道。
“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之前下官没有依从召令去见殿下,那也是因为下官当时卧病在床,实在是去不了,还望殿下能体谅啊!”
“卧病在床?呵呵,还真是巧了,当时振州知州和儋州知州也都是以卧病在床为由拒绝的,怎么,你们三个同心同体啊?连生病都一起生?”
一听这话,冯玉虽然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但还是一口咬定道:
“额……其他两位知州是不是生病了下官不得而知,但下官当时确实是真的生病了啊!还望殿下明察!”
“那本王给你找的大夫为何连你的面都见不着?”
“额这……”
冯玉一时语塞,但也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想到了对策,连忙狡辩道:
“殿下给下官找了大夫过来?下官不知啊殿下!”
“不知?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见冯玉死鸭子嘴硬,李昊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了,简直是浪费口舌。
反正对于李昊来说,这货认不认罪也都无所谓,这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借口而已,于是大手一挥,命令道:
“将他绑起来,院里的一干人等也都不要放过,全都控制起来,待天明之后再行处置!”
“是。”
众将士齐声应是,随即便开始行动起来,挨个房间开始抓人。
这里是冯玉衙署的内院,住的都是他家里的女眷。
在将士们的行动下,原本早已经惊醒,躲在门后偷听偷看的女眷们纷纷惊慌不已,而被抓住的女眷更是拼了命的反抗惊叫。
但不管她们再怎么反抗、踢打,始终都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三下五除二便被这些士卒给制伏,然后一一捆绑。
见李昊直接就动手了,冯玉此时也终于是肉眼可见的慌了。
之前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他还可以强装镇定。
但现在看着这些士卒们肆意冲进女眷房间里抓人,听着她们的惊叫声,冯玉再也镇定不了了,急忙跪倒在地,求饶道:
“殿下,之前不听召令是下官的错,下官知道错了,还请殿下能够网开一面啊!”
说罢,他又觉得自己这番认错的话好像有些苍白,于是他紧接着又补充道:
“殿下,还请殿下能够饶过下官这一会,下官保证,今后绝对以殿下马首是瞻,为殿下鞍前马后做牛做马绝无二心,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望殿下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