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的任务完成,他却没有立刻走去旁边亲友席,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楚珩牵着他的外甥女,走向婚宴舞台。
两人选择的是西式礼服、婚纱,这自然是一场西式婚礼,也是为了尊重景家以及他们的亲友。
宾客们分坐在红毯两边的白色雕花靠背椅上,看着走到牧师旁边的一对碧人。
在两人离开景和,开始往前走的时候,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和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一起站出来。
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精致的花篮,小手抓起花篮里的花瓣一扬,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为了配合两个小朋友,棚顶提前设计好的开关打开,纷纷扬扬的花瓣雨在新娘与新娘前飘洒下来。
宋晓蕊看到,正给她洒花的小女孩,是她的可爱宝贝糖糖。
另一个小男孩她没有见过,看着有五六岁的样子,不知道是谁家孩子。
不过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
可以肯定,他长大了绝对是一个颜值不输楚珩的帅哥。
而且这才小小年纪,竟然就有小小的生人勿近的气场,虽然在洒花,小眉头却有点皱。
走冷酷路线的吗?
要不是得跟楚珩去牧师前宣誓,宋晓蕊一定会停下来,摸摸他的手,看看他会不会眉毛打结。
手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才抽回视线,微偏头,就对上楚珩的视线。
她眼神示意了下小男孩的位置,楚珩头偏向她这边,唇没有动,只用含糊的声音跟她说,“要宣誓了。”
宣誓就是牧师问,然后新郎、新娘分别回答,是否愿意。
电视剧里很多这样的桥段,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楚珩没有篡改任何台词,宣告自己会爱着宋晓蕊、陪着宋晓蕊,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富贵贱,他的爱始终不移,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在回答“我愿意”时,他看着宋晓蕊,目光坚定。
宋晓蕊原本是抱着走流程的心态,想着等会儿牧师问她,她要及时回答“我愿意”。
可被楚珩用这样坚定的目光看着时,她的眼睛突然不会转了。
耳边宾客们发出的些许声音,以及背景音乐、牧师的询问,似乎一下子消失,她的眼前,就只剩下楚珩一个人,只剩下这一道坚定的目光。
直到楚珩再次轻捏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现场变得非常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她,就连牧师也看着她。
楚珩嘴唇没有用,用很低的声音含糊问她,“愿意?”
宋晓蕊不敢耽搁,立刻响亮回答,“我愿意!”
这声音,把她自己耳膜都震得轰轰的。
就……
脸一下子烧成了猴子屁股。
楚珩唇角笑意扩大,又在宋晓蕊的瞪视下,略收了收。
牧师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大松一口气。
刚刚他问完,新娘子一直不肯开口回答,把他吓了一跳。
当然,他不是担心新娘子是不愿意,毕竟那会儿两人都快被吸进对方的视线里了,他就只是任务还没完成的常态担心。
彻底松了一口气,牧师脸上也满是笑容,高声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楚珩微微侧身,替宋晓蕊挡掉部分宾客席的视线,在背对其他人的时候,他笑着低声说,“老婆,你真的太爱我了。”
接收到宋晓蕊的又一次瞪视目光,他又赶紧说,“我也爱你,更爱你。”
一手轻握住宋晓蕊的肩,另一手托住她后脑,他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
四唇相触,他吻得很轻,极尽细致温柔,怕再一次弄疼了她。
毕竟从房间出来之前,宋晓蕊补口红的时候,他看到她嘴唇还有些红。
她本就娇嫩,被他捧在手心里养着,十分珍视,就更加娇嫩了。
这个吻只持续十几秒,他就在一阵掌声中松开了她。
视线在她唇上定格,他在她耳边说,“唇妆没有花。”
宋晓蕊嘴唇翘着,跟他说,“但你像是上了唇妆。”
楚珩并没有局促,淡定自若,“亲吻过自己新娘的新郎,都是这样,大家能够理解。”
花瓣雨再次洒下,这次纷纷扬扬的花瓣雨直接飘洒到玻璃暖房的每一个角落。
这所有的花瓣,都是楚珩让人专门种植的烈焰玫瑰,每一片花瓣都是精心挑选的形状最好的花瓣。
没有一丝瑕疵,这场花瓣雨才能达到极致的美。
至此,婚礼告一段落,接着就要开宴。
宾客们被请出玻璃暖房,到外面乘坐准备好的车子,前往酒店。
婚礼是西式婚礼,但是身在华国,婚礼酒宴必不可少。
让宾客们想不到的是,楚珩跟宋晓蕊的婚宴,设在小洞天!
要知道,在A市身份地位有任何一点达不到标准的,都没有资格走进小洞天。
即便是身份地位到了,也不会经常在小洞天用餐,那里很难预约,一般的请客,也不会用到小洞天那样的档次。
宋晓蕊跟楚珩的婚宴能设在小洞天,令人感慨,就一个字,牛!
一些意大利远道而来的朋友不知道,还被华方友人亲切地科普,能来一次小洞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一边,宋晓蕊被楚珩带着,再次穿过爬藤玫瑰花架,回到别墅。
“我们不用去婚宴那边吗?”宋晓蕊问。
楚珩浅笑,“刚刚累着你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可他们过去,就开宴了吧。”宋晓蕊说。
楚珩继续笑着,带她坐到客厅的沙发里,“开宴有人会招待,我们不用挨桌给他们敬酒,到时候敬一下长辈桌,再统一跟过来的宾客们敬一杯就可以。”
宋晓蕊想了想,以楚珩的身份地位,他要是挨桌去敬酒,只怕很多人不敢喝。
当然她在景氏这边,恐怕更没人敢喝她敬的酒。
通俗点形容,就好比你辈份奇高,小辈们敢喝长辈敬的酒?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忧心了,等人家都吃一轮,她跟楚珩再过去也行,没有一开席就敬酒的,她至少在家里瘫半个小时没问题。
“累不累?”楚珩把宋晓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又把她的腿抱到沙发上,让她平躺着,在她后背垫上两个靠枕。
宋晓蕊真的瘫了,她撇了撇嘴,吐出一个字,“累!”
她基本上没做什么,就从红毯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跟楚珩宣了个誓,却感觉奇累无比。
很大可能,跟有点紧张有关系。
这会儿终于松懈下来,她又想到看到的那个洒花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孩子很好奇。
“阿珩,舅舅把我交给你之后,站出来给我们洒花的那个小帅哥是谁家的孩子?”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