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蕊听到楚珩去墓园,就想起楚连曾经搞的事情。
又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楚珩的人依然没有查到,那个在背后给楚连支持的人到底是谁。
靳燃追查那么久,竟然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当初宋晓蕊跟楚珩怀疑过,是不是林青媛和楚烨在国外找了什么人,然后母子两个捏造了个背后高人,骗取楚连的信任,然后给楚连出主意,跟楚连一起回来闹。
事情闹大,楚老爷子被气死,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可现在看,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林青媛母子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也就是说,他们背后真的有非常厉害的人物。
那个人,必定是世界资本巨头。
他们利用楚连,拿走新德集团的股份,而后借机控制新德集团,吞并新德集团。
然而新德集团的股份,早已转移到楚珩手上大半,楚老爷子手上根本没有多少股份。
如果真的是企图谋夺新德集团的世界大资本,又怎么可能查不到这些?
正是因为这一疑惑,宋晓蕊跟楚珩当初才怀疑,林青媛和楚烨联手骗楚连的。
现在又因为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确定这不是林青媛能够办到的。
有着很高明的手段,却又给人一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这真的很矛盾。
宋晓蕊地去往墓园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些事情,翻来复去,顺着每一条线索想下去,却都是通向死胡同,每一条线索下都是让人无法理解。
楚珩得到钱辉的汇报,得知宋晓蕊要过来,他便又在墓园多待了一会儿。
等到宋晓蕊过来,也在楚老爷子墓前祭拜了一下。
起身的时候,她突然感觉眼前黑了下,一旁的楚珩急忙扶住,焦急问,“怎么了?”
宋晓蕊眼前还黑着,她靠着楚珩的搀扶,闭了一会儿眼睛,感觉头脑的眩晕过去,这才稍稍睁开一点眼睛。
“没事。”她轻声说。
不是她故意小声,而是感觉身体有点虚,说话都没有气力。
楚珩看宋晓蕊脸色有些发白,急忙跟钱辉吩咐,“去医院。”
而后,他直接将宋晓蕊打横抱起,大步往外面走。
宋晓蕊手扶在楚珩胸口,虚弱开口,“阿珩,我真的没事,可能就是刚刚起猛了,头晕了一下。”
楚珩健步如飞地走到墓园外面,将宋晓蕊抱上车,立刻吩咐赵青,“开车!”
赵青已经得到钱辉的吩咐,立刻发动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楚珩这才拍了拍宋晓蕊,安抚她,“别怕,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宋晓蕊想说自己真的没事,可看楚珩一脸焦急,她便也没再说。
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她的头的确很晕,那一会儿甚至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也跟着翻腾。
那难受的劲儿,一下子就将她所有气力全部抽干了似的。
如果真的没问题还好,万一真的有什么,早点检查,早点治疗,总好过病重了才发现。
在楚珩一路的焦急之后,车子终于来到市妇幼医院。
楚珩把宋晓蕊抱下车,就往医院里面的电梯去。
宋晓蕊这会儿已经恢复很多了,她小声跟楚珩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楚珩不放,反而越走越快。
宋晓蕊哪怕没有抬头,也能想象,医院里的人应该都看着他们这边。
男人抱着女人,一路飞快的往医院里面冲,谁不好奇?
说不动楚珩,她只好把自己的脸埋进楚珩怀里,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也正好不让任何人看到她。
楚珩把宋晓蕊抱去钟副院长那里,钟副院长正准备下班去吃午饭呢,看到抱着个人,急匆匆进来的楚珩,他脸上肌肉抽了抽,“怎么了这是?”
要是急症,送急诊科啊。
这么抱着过来的,肯定不是小事。
宋晓蕊被楚珩放到椅子上坐下,十分不好意思,“钟爷爷,没多大事,我就晕了一下,是阿珩太紧张了。”
钟副院长这才看清,是宋晓蕊。
也是,能让阿珩如此紧张,一路抱着走过来的,除了她没别人。
钟副院长也不着急去吃饭了,走回来坐下,寻问,“具体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晕?晕了多久?都有哪些表现?”
宋晓蕊说,“刚刚我们去祭拜爷爷了,就站起来的时候感觉眼前黑了一下,阿珩扶住了我,没有摔倒,之后我闭眼站了一会儿,慢慢就好了,并没有真的晕过去,就头晕了一下。”
顿了下,她又补充,“眼前发黑的时候,胃里也感觉翻腾似的,不太舒服,浑身无力,过来这一路才恢复一些。”
钟副院长点头,弯腰过来,撑开宋晓蕊的眼睑上下看了看,又叫宋晓蕊张开嘴巴看了看舌苔。
而后他才坐下来,“伸手我给你把一下脉。”
宋晓蕊伸手,钟副院长摸了一会儿脉搏,眉尾一直挑着。
好半天之后,他又说,“换另一只手。”
换了手,又摸了好一会儿脉。
楚珩在一边站着,一直紧紧拧着眉。
他相信钟副院长的医术,很多问题,钟副院长通过诊脉,就能发现。
可他两边脉搏都要听,还听那么久,楚珩就有点着急了。
病人着急、家属着急,医生却是永远不会着急的。
摸完了脉,钟副院长收回手,又咂摸了好一会儿,楚珩急得要揪他头发了,他才缓缓开口,“看你气色,略显疲倦,还是要注意休息,一些事情能放下就尽量放下。另外就是,注意增加营养,保持营养均衡,尤其工作餐,绝对不能凑合。”
他说着又看了楚珩一眼,“还有阿珩,这段时间最好跟晓蕊分房睡。”
楚珩,“……”
钟副院长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一些重活,你也不要做。感觉不太重的活,也尽量别做。就是像抱孩子、提个稍微重一点的东西这类,几斤十几斤的,都放着让别人来。”
楚珩刚开始还觉得,这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让他跟晓蕊分房睡。
但随着钟副院长越往后面说,他越觉得,这老头是瞒着最重要的事不跟他说,专捡这些不太重要的,跟他在这铺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