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后,楚珩夸宋晓蕊,“你很会吃。”
宋晓蕊看过来,眼带不解。
他就又说,“这道菜最宜趁热吃,凉了外皮不再酥脆,内里也不如热的时候软嫩,味道就要打些折扣。”
宋晓蕊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感觉想吃这个,没想那么多。”
全部都是以“鲜”为主要特色的菜,无辣,本来是对宋晓蕊这个辣食主义者并不友好的,可今天宋晓蕊却吃得十分满足。
不辣,竟也可以这么好吃。
想想楚珩那么怕辣,这里的菜倒很符合他的口味。
“楚珩,你再说一下这些菜名。”宋晓蕊突然说。
楚珩看她,就见她正拿着手机。
他笑了,“我发给你。”
“他们家专做闽菜,今天吃的这些都是闽菜里面比较有名的,下次再带你来品尝别的菜色。”他边编辑消息,边说。
宋晓蕊点头,心里想回头她要上网查这些菜怎么做的。
不仅是今天吃的这些,她还要查别的闽菜。
出了包厢,两人就直接下楼,宋晓蕊没见楚珩付账,应该转过账了。
到楼下,服务员送上一份打包食盒,还是先前那个服务员,楚珩接了。
“你打包了?你没吃饱?”宋晓蕊诧异。
菜不多,但佛跳墙是两盅,每盅份量都不少,还有八宝红鲟饭也是两份。
因为特别美味,宋晓蕊不想浪费,憋着一口气强行塞完的。
早知道她不硬塞了。
楚珩看她有些懊恼的神色,他笑了,“我是给堂姐带的。”
“这个点牛姐该给她们……”
说到这里,宋晓蕊拍拍自己脑门,“你提前订的饭菜,肯定早都跟牛姐说了。”
他心思挺细的,肯定不会办那种替人打包,结果带回去人家早就吃过了的事。
楚珩没再说什么,司机赵姐从门外走进来,“先生,我们的车被堵了。”
赵姐既然来汇报,就说明她跟别人沟通过,但是沟通不了。
院子并不大,从门口看出去,就能看到外面情形。
那个嚣张头的男人正依在自己的车前盖上,双手抱胸,挑衅地看着这边。
他周围还有好几辆各式各样的小轿车,每一辆上都坐着一个人,同样的抱胸姿势,同样的挑衅眼神。
宋晓蕊侧头跟楚珩说,“这个人不会是为了赌一口气,连饭也没吃,就在这里等我们出来吧。”
楚珩耸肩,这个他就不清楚了,当然,他也没兴趣知道。
倒是旁边服务员说,“他叫来几辆车停那之后,上楼吃了饭。你们的司机找他们挪车,我去通知的他,他也就比你们先一步下来。”
这几个人明显就是故意堵在那里,不让他们的车出来,对于这种事情,宋晓蕊完全没有经验,不知道解决办法。
她看向楚珩,“现在怎么办?”
楚珩拿手机,宋晓蕊还以为他要报警,就听他说,“我跟晓蕊在小洞天,过来接我们一下。”
他挂断的时候,宋晓蕊看到屏幕显示的是靳燃的名字。
他们把车留在这里?
倒也可以。
反正楚珩还有另外一辆车,她接下来五天不用上班,去驾校练车她扫一辆共享电瓶车好了。
就不信这几个人因为嚣张头赌那一口气,永远把车子留在这里。
就算他真的把几辆车留在这里,那也是他们这边被耽搁一辆车,嚣张头那边被耽搁好几辆车。
楚珩说了,嚣张头那辆车一百多万,另外那几辆都是轿车,看样子也不像多便宜的车。
“来一壶花茶。”楚珩跟服务员说。
服务员点头,转身回后厨。
楚珩拉了宋晓蕊的手,到自建小楼外面一处石桌石凳那里坐下,服务员很快端着茶水出来。
服务员放下托盘,就站在一边,楚珩自己拿茶壶倒水。
小茶杯看着洁白细腻,倒入杯中的茶汤十分清润,不仅汤色好看,散发出来的味道也特别好闻。
宋晓蕊不懂茶,但她看得出这茶水很漂亮,闻得出香味。
楚珩倒完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宋晓蕊也端起来,她仔细闻了闻味道,才小小喝了口。
“真好喝。”她笑说。
“砰”,一声响,宋晓蕊被吓了一大跳,手里杯子差点摔了,还好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
她刚刚惊恐地往发声处看,手被握住,她又转回头看着楚珩。
“没事。”楚珩淡淡说。
宋晓蕊眼神闪了闪,没事?
她又看向外面,好几个人正拿着大斧子,抡起来就往堵住他们车子的那几辆车砸。
嚣张头几个先前想阻止,但人家斧子抡起来,他们根本不敢近前,便又朝宋晓蕊跟楚珩这边冲过来。
那带着怒意的急冲,吓得宋晓蕊又是一抖,她站起来就挡到楚珩身前。
几个人来得太快,几乎是宋晓蕊刚挡到楚珩身前,那几个人就到。
宋晓蕊面对着那几个人,嚣张头飞起一脚踢过来,他可不管男女。
宋晓蕊也已经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拿掉盖子,满壶热水进接朝着嚣张头脸上泼去。
热水泼出,楚珩揽住宋晓蕊的腰把她往后一带,她整个人就坐到他腿上
把她手上茶壶拿走,楚珩握住她手腕,仔细查看她的手有没有被热水溅到。
电梯里她怕别人挤到他,用自己的胳膊与身体为他撑起一小片地方,但那次跟这次不同。
楚珩没想到,危急关头,宋晓蕊竟能挺身挡在他面前,竟能利用身边一切资源抵挡。
他边查看她的手,边低声安抚,“没事,别害怕。”
看她手上没溅到一滴水,他才算放心。
宋晓蕊坐在楚珩腿上,人被他圈着,手还被他握着,他的侧脸几乎贴着她的侧脸,低沉的声音徐徐钻入她耳窝,安抚她,让她别怕。
周糟一切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五个字在她脑中循环播放:没事,别害怕……
楚珩见宋晓蕊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被吓坏了,他把她的手握入更紧了些,人也圈得更紧了些,她整个人都被他拥在怀中,大手捂上她的耳朵。
他转头,在她发顶亲了亲,“抱歉,不应该让你看到。”
堵车的那几辆车,没几下就被砸报废,冲过来的嚣张头等人,被刚刚淡定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几下卸了胳膊,躺在地上哀嚎。
而小楼大厅里,正欲往外走的几个人看完全过程,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