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晚大喜过望，脸上还是抑制住自己的表情，问道：“你知道什么内幕？”
“我们老板不让我们说这事。但杀人凶手是同事，死的还是领导，你说这事不跟人说说怎么憋得住？”
于非晚认同地点点头：“别说你们了，我们也都快憋疯了，啥也不知道，老板也不让我们说，还说什么会造成恐慌，啥也不说不更恐慌吗？这几天上班真的是有点害怕，进个电梯都得担心里面有没有潜在杀人犯。”
“我看你男朋友对你挺好的啊。”那个男人有些揶揄地看着他们俩。
于非晚也不解释他的误解，误解了更好。
于是，她故作羞涩地笑了笑，还害羞地看了一眼齐宥，说：“还行还行。”
男人似乎的确是憋得有些久了，这会儿有人愿意跟他说话，立刻就把话匣子打开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凶手之前就坐我旁边，我们之前关系还可以呢。”
没想到一抓阄抓到个宝。于非晚心中暗喜，面露惊讶：“啊，那他以前不会就不太正常吧？我听人说，他好像有病来着。”
男人失笑：“他看起来就挺正常一人。就我们这个工作，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工资还低，他之前在我们公司算是元老，工作能力又强，谁知道来了个空降兵，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被他砍死的其中一个。”
寻仇？于非晚在心里默默想。
男人接着说：“我要是他我也来气。但那之后，那家伙跟没事人一样，每天还是照常上班下班，只不过那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有点不对劲，就是怎么说呢？有点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齐宥问，“具体什么表现？”
齐宥问得有些突兀，但那男人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齐宥这个就是有些不善言辞，回答道：“他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整天就知道说些什么要发财了之类的鬼话，最开始好像真的赚了点钱，还请我们大吃，我们还以为他有什么门路，问他他又不说，但之后呢，隔三岔五的要请假，不加班但眼睛每天都是红血丝的，看着像被女鬼吸干精气似的。说真的，那之前公司要是辞退他，我肯定帮他说话，但是他变得神经兮兮的，也没几家公司可能请他啊。”
“他不会赌博了吧？”于非晚猜想。
“说不准呢。唉，要不说赌博害死人呢。一好好的人，变成这样。”
于非晚和齐宥对视一眼，吃饭吃得差不多，在他这里又套不出什么消息了，于非晚和齐宥便借口到时间上班，赶紧离开了。
两个人等到走远了才开始交谈。
“齐哥，赵鹏杰变得神神叨叨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不是说他是赌博了吗？”
“要是平常，我肯定这么推测。”于非晚笑道，“但是这起案子连恶魇都出来了，怎么可能是普通赌博呢？”
“赵鹏杰恐怕是跟阴间有接触了，有的鬼会通过实现凡人的愿望来夺取凡人的阳气。”齐宥说。
“这跟恶魇有关系吗？”
“正如我之前所说，恶魇的能力远远在鬼之上。魇由幻境而生，也会创设幻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赵鹏杰的死法是恶魇将死法灌进大脑里造成的，跟鬼应该无关。”齐宥的手放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会儿，想了想，然后说，“恶灵的怨念往往会指引他们向最大的仇人复仇，之后才会拓展到其他对象，就好像王嘉贞，她成为厉鬼之后，就会在她怨念最深的对象周围徘徊，直到复仇成功，力量大增后，恶灵便会大肆屠戮。既然这样，查清楚赵鹏杰的仇家，是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
“赵鹏杰的仇家，他的妻子应该有所了解。”于非晚点点头，眼神又露出了几分担忧， “照你的说法，我们动作得加快了，要是不能及时除掉恶魇，之后闹出大麻烦可不好。”说到这里，于非晚问齐宥，“齐哥，抓恶魇是不是也要通知判官？”
齐宥点点头：“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处理，你给林玄发个消息，让判官查一查恶魇的存在。恶魇的隐藏能力比鬼要厉害得多，光凭我们的力量不好查。我们接着去查赵鹏杰妻子的线索就好。”
于非晚觉得齐宥说得对，在群里发了个消息，特地艾特了林玄，林玄立刻回复了个“ok”的手势。
这时，齐宥忽然问：“刚才那个男人，你怎么知道他是赵鹏杰的同事？”
于非晚有些得意，看起来像一只嚣张的小狐狸：“所以做新闻之前要好好调查。赵鹏杰公司的基本情况网上都有，因为是个初创公司，所以还搞了个像模像样的公众号，上面放了一些员工的照片做宣传，我也是碰碰运气。”想到中午齐宥的配合，于非晚忍不住笑出声，“你今天中午反应不错，就是演技需要锻炼，争取下次更自然。”
“下次要演戏说一声。”
“你做好准备？”
“我先避一避。”
于非晚笑了下：“那我更不能提前跟你说了，多有意思啊。”说笑完，开始聊正事，“今天得回去查一查赵鹏杰的妻子。齐哥，能不能让陶陶帮帮忙？”
齐宥点点头：“可以。她叫什么？”
“黎莘给我的资料显示，她叫施岳，跟赵鹏杰离婚之后，好像搬到城西区了。我今晚问问黎莘，看能不能查到她的地址。”于非晚叹一口气，现在赵鹏杰做出这样的事情，估计所有人都会把目光定在施岳身上，这段时间施岳想要过一段安生日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科技和陶陶的双剑合璧，很快就查到了施岳的地址。
黎莘把施岳的地址发给于非晚，另外还叮嘱她要万事小心，真遇到恶魇，先跑为上策。毕竟她和齐宥两个，一个刚懂一点道法有一点神力，一个很懂道法但半点神力也没有，真遇上了恶魇，也很难说有百分之百必胜的把握。
于非晚知道轻重，自然立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