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最近痔疮特别厉害,吃啥都不香,前一段总是拉血,这两天上厕所也都是黑的。”
现在李青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皮肤很黑,看起来有点奇怪,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人一样,能看出来原本是有点富态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又有点消瘦,整个人有点脱相。
点了点头,给这个男人检查了一下,李青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个男人不像是痔疮,更像是结肠癌。
“你这个需要检查一下,方便的话可以到后面,我给你做个检查。”
“啊?给我开点痔疮药不行吗?”
这个男人有点不想检查,这屁股上的事情,还能怎么检查?就算李青是个男的,也太难为情了!
李青转头看向了黄九龄,这个时候就一个病人,他也注意到了这边,走了过来。
黄九龄看起来比李青靠谱,不过在询问了一下男人的情况,把脉看相之后,也怀疑这个男人不是痔疮,可能以前是痔疮,但是没有正确用药,导致了病变。
“最好还是检查一下,如果不检查可能会出大事的。”黄九龄是老医生了,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谈癌色变。“如果出问题,早点治疗早点好,任何疾病都是越拖越严重,就算是痔疮你这也很长时间了,检查一下比较好。”
听了黄九龄的话,男人明显纠结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医务室又有人走了进来。
秦淮茹带着贾张氏,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这贾张氏明明才五十多一点,年龄还没黄九龄大呢。
但是看起来,贾张氏就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说她六七十都有人信。
明明腿脚没问题,进来的时候却非要秦淮茹扶着。
“医生啊,给我婆婆看看吧,她不吃止疼药就难受。”
现在对于药物上瘾,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处理办法,就算是现代社会,能给的干预也有限。
毕竟这不是毒品,不能强制性的管制,主要还是靠患者的自觉和家人的帮助。
但是看看贾张氏,她能戒吗?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贾张氏根本不可能戒,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等一下,我们先给这个病人检查一下。”
李青跟黄九龄头也没回,还在给这个男人做心理工作,吃止疼药上瘾很正常,如果肯狠下心来戒,直接找个地方一关就行了,这年头那么多人饭都吃不上,能吃止疼药上瘾也是奇葩。
“嘿,这个小兔崽子怎么在这里?”
贾张氏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李青。
“可能是学校安排的吧。”秦淮茹猜的比较准确,李青能出现在这里,确实是学校的安排。
“让那个小兔崽子给他检查就行了,这个老医生来给我看病!”
贾张氏的脑子,肯定有点问题,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
不过李青跟黄九龄都没有在意,另一位女医生家里有事,先回家去了,他们两个也忙得过来。
“您等一下吧,这边着急一点。”黄九龄很定要对病人负责,眼前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是结肠癌,肯定是越早手术越好。
“着急什么啊?我这里就不着急了?”贾张氏还是很不满意,“我不管,你赶快来给我看看,再给我多开点止疼药!”
见过的患者多了,黄九龄没有生气。
“您还是等一下吧,这边看完给你看。”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被秦淮茹拦住了,她对自己这个婆婆也无奈了,对医生说话还这么冲。
贾张氏就是强势习惯了,用这样的态度对别人,能避免很多麻烦给自己捞点好处,慢慢的就习惯这样撒泼了。
“妈,还是等一下吧,没看人家医生正忙着呢。”
“哼,忙什么忙,就那个小兔崽子才学了多久,也敢出来给人看病?”
贾张氏就看李青不顺眼,比何雨柱这个对自己儿媳妇有想法的男人还要不顺眼。
跟男人商量一下,决定做一个检查,正好这边有一次性手套,做一个简单的指检。
说好之后,因为这边条件简陋,还要保护病人的隐私,肯定要和病人好好沟通,刚刚做心里工作就是告诉这个男人怎么检查,说了半天才算是同意。
“麻烦你们两位先出去一下,我们要给病人做个检查。”
李青出来之后,给秦淮茹跟贾张氏说道,她们肯定是要回避一下的。
“什么意思?赶我们走?”贾张氏不愿意了,不给自己看病就算了,现在还要赶人!
“我们要给他做的检查要脱裤子,你们确定要留下来?”
必须找机会收拾一下这个肥婆,一天天的惹人烦。
“行了行了,我们出去等一会,李青你们先忙,等会再给我们看。”
最后还是秦淮茹把骂骂咧咧的贾张氏给拉出去了,这里是轧钢厂,她只是一个小员工,说话根本没有分量,贾张氏要是在轧钢厂胡闹,很容易被人收拾。
两个出去之后,把门给关上了,然后给男人检查了一下,很不幸的是,确实摸到了异物。
“这个,你最好等会请个假,直接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具体情况,这个怕是要做手术了。”
跟病人交代情况这种事情,还是黄九龄这位老医生做合适一些,李青太年轻了,说的话让人比较难信服。
李青打开医务室的门,让在门口等的几个病人进来了,除了秦淮茹跟贾张氏,又来了两个病人。
“进来吧。”
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秦淮茹就又扶着贾张氏走了过来。
“李青啊,我婆婆一直吃止疼药上瘾,而且越吃越多了,你看看有没有办法给治治?”
贾张氏每个月吃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秦淮茹肯定想给她治好。
“治什么治?给我开店止疼片,让我吃不就行了?”
看了一眼贾张氏,李青连她的情况都不想看,但是看这个面向,肝肾应该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了,再给这老虔婆吃吃,估计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怪不得才五十岁就一副要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