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的时候，听见她唇角细微的一声嘤咛，让他浑身的血气都翻涌了起来。
“睡觉，”他握住她的后颈，不许她再乱动，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姜浅已经很困了，身子被他这样禁锢着，她不能动弹，很快，她就睡了过去。
......
早上醒来的时候，陆清时已经不在。
床头柜上放着一件新的裙子，和胸衣。
她将衣服穿上，尺码无疑都很贴身。
只不过低头的时候，她看见胸口暧昧的吻痕，昨晚的记忆就如潮水翻涌，她脑子里的血还是冲了一下。
好在裙子的领口不低，颈间是旗袍样的设计，有盘扣，差不多刚好能遮住她脖颈间的红痕。
餐桌上放着她最喜欢的那家蟹黄汤包，她咬了一口，电话就响了，是陆清时打过来的。
姜浅连忙接了。
“醒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这个声音，昨夜也是这样，贴着她的耳畔，还有他沉重的呼吸。
姜浅的脸不争气的就红了，“嗯”了一声。
陆清时问，“衣服合不合身？”他那头有纸质翻页的声音传来，姜浅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知道这个点，他应该已经查完了房。
“合身的，”她说着，将口里的汤包咽下，又说了一句，“可你昨晚要是吻的再多一点......领口就遮不住了......”
她耳垂都是红的，握着电话，眼底藏不住的羞赧。
陆清时那边静默了一会。
几秒后，他说，“抱歉，下次我会注意。”姜浅的脸热的更厉害了。
他没有说下次不会了，没有说昨晚是他大脑发热，一时冲动。
他说的是，下次他会注意。
这样的事，这样的亲密，在他的认知里，是还会有下次的。
姜浅呼吸急促。
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
舌头突然就有些打结。
“那......”她静默几秒，开口，“你昨晚睡得好吗？”
她后来睡得很死，只隐约好像听到了一两声他的咳嗽，她困到连眼睛都睁不开，所以根本不知道他睡的好不好。
不过她对于自己的睡相，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陆清时手里的钢笔顿在书页上。
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映在他线条清晰的五官轮廓，想到什么，男人清俊的眉目覆了柔色，“洗了两次冷水澡，你说我睡的好不好？”姜浅面红耳赤。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全无印象......
可她也没有让他忍着，明明是他自己不要她的......
陆清时又告诉她晚上他要回一趟老宅，问她想不想跟他一起去。
姜浅早就在心里和陆震霆和解了，于情于理，她都非常能理解老爷子如今的心态，她答应和陆清时一起去。
然后她听见电话里有人在喊“陆主任”，陆清时没再和她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姜浅吃了早饭，把碗筷都收拾了，就走去了住院部。
今天她不用出门诊，也没有手术，上午不到十一点就忙完了，正准备去护士站找小江的时候，遇到了李尧。
李尧红着眼睛，看着她。
“你昨天晚上在哪？”
姜浅看着他，几秒后，她收了视线，绕过他往外走。
李尧伸出手，拦住她的去路。
“昨天晚上，你在哪？”他一字一句的问。
姜浅站住脚步，目光重新落回到他身上。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
“我和他在一起，”她声音很平静，也很抱歉，“李尧哥哥，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同意！”李尧在怒吼，脖颈处青筋凸起，那声音惹得路过的病人家属都看了过来。
他气疯了，没有人知道他昨天目睹陆清时陪着姜浅进了他行政楼的办公室后，昨晚他就站在行政楼外，看着那间办公室的灯光亮到了半夜，后半夜关了又开，开了又关，两个人一夜都没有出来，里头只有一张床，李尧光是想想，就痛彻心扉。
他一把握住姜浅的手腕，死死捏在掌心，“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老师的身体已经......”
“我知道，”姜浅深吸气，忍着手腕的疼痛，目光和他对视着，“不管他身体怎么样，能陪我多久，我都爱他，一分一秒也不要和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