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砰!”一声巨响。
玻璃碎片四溅了一地。
猥琐男惨呼,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台灯重重砸在他脑门上,他痛的灵魂都快升天!
陆清时一脚踩在他的手背,男人冷冽锋利的下颌线条紧绷,甚至没有和他一句废话,就抓起那没有被打断的台灯主体,又照着他的脑门兜头砸下。
鲜血,流淌了猥琐男满脸。
“啊!不要!”猥琐男哭着哀嚎,嗷嗷大哭,双手捂着流血的脑门,“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哪只手碰她了?”陆清时一字一句问。
语气很平静。
猥琐男哭的惨如老狗,什么都想不了,自然是陆清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颤巍巍把右手伸了出去,“我,我发誓我真的没对她怎样,我我我就是想拉开她的衣服,她太漂亮了......我我我就是想摸一摸......”
陆清时面色仍旧是冷静的,甚至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他弯下腰去,骨节分明的手拉住猥琐男颤抖的手。
“卡擦。”
手指骨头断裂的声响。
紧接着,是猥琐男响彻天际的哭喊,以及,手臂骨被折断的声音。
姜浅埋在被子里,强行忍着眼泪,被泪水沾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她死死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敢睁开。
不去看,不去听。
那跌下床的老二吓得屁滚尿流,他算是意识到今晚他们哥俩捅了大篓子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想顺着床沿溜走,孰料没爬出几步,就被陆清时发现。
他眼睁睁看着陆清时把满脸是血的猥琐男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踢到一旁,然后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
地上都是台灯的玻璃渣,男人名贵的皮鞋仿佛不是踩在玻璃渣上,而是踩在老二崩裂的心脏上,他每走一步,身后就像有森森寒气升起,铺天盖地的杀意让老二直接哭着给他跪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哥俩有眼无珠!我们不该欺负那姑娘!您行行好,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老二快吓疯了,见陆清时根本就没有要接受他道歉的意思,他哭着往后爬,往窗台那爬去,好在这里是三楼,摔下去不一定会死,他生怕陆清时要来折断他的手臂骨,一边爬一边哭,“我我我自己跳,我自己了结!”
“砰!”老二选择自由落体。
房间里一片狼藉。
陆清时打电话让前台换了两间相连的房间。
他脱了身上染血的衬衫,随手扔下,从行李箱里拿了一件干净的换上,然后走去床边,将床上的女孩儿连带着毯子一起抱在了怀里,抱着她转身走出了房间。
经过那快死了的猥琐男时,男人冷沉的眸色朝他看了一眼,清冷的声音带着凛冽的寒意,“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自首的消息,否则。”
“我自首!我保证自首!”猥琐男捂着血泪,狼狈的痛哭出声。
酒店的经理亲自过来换了房间,不停的道歉,门打开的时候,就有保安过来,把房间里的猥琐男拖了出去。
好在这一层都是行政房,本就没有多少客人,尽管动静闹得大,也没有引来人围观,只有李尧,睡的迷迷糊糊出来,看见陆清时抱着浑身裹着毯子的姜浅出来,吓了一跳,“老师,浅浅这是?”
“没事,”陆清时抱着她进了另一间房,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李尧的视线,李尧走近,想看究竟怎么回事,他刚才睡梦中好像是听见了有隐约的哭声,但他以为在做梦,就没管。
可没等他走近,陆清时清寒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回去。”
李尧呆住。
下一秒,房门在他跟前被关上。
李尧什么也没看清楚。
......
姜浅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尽管她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但她仍旧在哭,那种被侵犯,即将失身的恐惧侵占着她的理智,让她完全没办法镇定下来。
陆清时伸出手,拨开她脸上被泪水哭湿的长发,看见她左右脸上红色的掌印,男人幽深的黑眸阴沉似水。
“疼不疼?”他沉着嗓音。
姜浅赤红着泪眼,憋了一晚上的情绪,在听见陆清时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彻底崩溃,就像受尽了委屈的小孩终于回到了家,这一刻,她管不了什么男女有别,什么身份差异,她扑进陆清时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陆清时搂住她的脊背。
女孩儿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很快他感觉到了她眼泪的湿热。
他没有动,只静静的抱着她,任由她在他怀里发泄着情绪。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顶,掌心的暖意贴着她,是成熟男人才有的稳重和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