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驿丞知道狗儿也是说笑的,他也不客气的走了过去一起烤火。
“参将,我听说你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这点丑事都让你知道了,见笑见笑。就划破了一点皮,然后指给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地方。”狗儿轻描淡写的说着。
驿丞仔细看了看,包扎的布条上面还浸着血。应该伤得也不轻。
“参将,你们这是干哪样啊?围着又不打。”
“你看他们这庄子守卫这么森严,我们怎么打得进去啊?所以我们就在这看看,如果不行我们就撤了。”
“那倒是,这庄子可是请高人指点建起来的,这里也是我们田家的一个分支。”驿丞自己说了出来,这让狗儿很意外,他没有想到驿丞和这个田家居然是一族的。
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狗儿邀了驿丞一起吃,又把驿丞给惊着了。居然把伙房都搬过来了,他们这是搞哪样啊!
狗儿还命令人把饭送去给那些砍柴火那些人。到了下午时候,狗儿看柴火差不多了,就让运柴火士兵的通知他们可以回来了。
狗儿把地上面一棵烤得很干的野草,拔起来往天上一扔。野草就随风飘走了。
这一切驿丞看得莫名其妙,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爱玩。感觉外面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来人啊!”
“是,参将。”
“去把校尉军侯们都叫过来 。”狗儿看到砍柴的那些人也回来了。就大声喊道让所有的主官过来。
卫兵接到命令就跑了出去。守在各个路口的主官们接到命令就来了。狗儿在卫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各位主官都到齐了吧!”他们相互望了望然后点了点头。狗儿一看,黑老大没有来,黑老大以为是他们军队自己讨论军情。他就别过来凑热闹了。所以也没有过来了。
“黑老大呢?”狗儿问到。卫兵立马站了出来。“我马上就去叫,他在那边呢?”
黑老大也跟着卫兵过来了,再望了望其他人,都是这两天认识的军侯还有校尉,怎么驿丞也在这里呢?黑老大奇怪的看了看田驿丞。
“今天没去砍柴的都休息半天了,是时候动起来暖和暖和了。你们带着他们去把柴火一字摆开,从前面二十丈的地方一直到那边那块大石头哪里,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啊!那里离庄子近了,小心他们跑出来偷袭我们。今天砍柴的和黑老大带着你们的人去把几个路口守好。”
大家都不知道狗儿什么意思.到现在都还迷迷糊糊的。参将这又是搞哪出。
“参将,你这是要干嘛啊?”
“要干嘛!他们的庄子这么不容易攻进去,你们有没有熏过野兔。”一说完,好像有人反应过来了。原来砍这么多柴火是这样子用。这些人中有打猎经验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要放浓烟熏啊!
驿丞好像也明白了 原来刚刚狗儿在那里玩野草是在看风向啊!看来还是自己肤浅了。
“就怎么多了,剩下的大家自己去做吧!”狗儿见大家明白了他也不再废话了。守路口的就去守路口的了。
堆这个柴火还是有讲究的,不能随便乱堆的,要不然就没有效果了,只有火没有烟了。
大家在那些有打猎经验的人的指导下开堆柴火,最下面一层作为引火的必须要干树枝,易燃。上面一层就放半干的在这些柴火堆旁边再放一些生柴火,看着再慢慢的往上面加。
不可能一下就熏出来了,这肯定是有一个过程的。当里面的人达到一定极限忍不住才能往外跑,要不然就达不到效果,还浪费这么多人力和时间。
半个时辰不到一堵柴火墙就沿着庄子边缘垒了起来,碉楼里面的庄丁看着他们在这里弄这些柴火,还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一声令下,一百几十个士兵就蹲在柴火墙下面开始点火了。虽然前几天刚下过雪,但是这西北风一吹很快就燃了起来。
烧到上面不干的柴火时,那浓烟开始四起了。风一吹就往庄子里面钻了。刚刚开始庄子里面还没有什么事,后来那个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浓。
离这里最近的碉楼里面的庄丁就受不了了。一个劲的咳了起来。眼泪也是不停的流,看东西都看不了了。
范增校尉他们就站在离柴火墙不远的一个高地上注视着庄子里面的情况。虽然看不了很远,但是能看到整个庄子被烟子覆盖了。
他们就在那里高兴的喊着继续加生柴,让烟子更大一些。就是坐在府中的田家主也开始受不了了。
刚开始还嘲笑着说这点小把戏就能把他们打败吗?没想到三四刻钟之后他就开始受不了了。
慢慢的,碉楼里面的庄丁就开始望后面跑了,实在是顶不住了。
别说庄子里面的人了,就连守在风口最后面的黑老大他们都有些迷眼了。这个庄子也是依山而建的,烟子吹到山那里被挡住就散不去了,堆积在庄子中央,那是烟子越来越浓。
开始有庄户想往外面逃了,怎知道一出就被逮了个正着。田家主想组织人往正面冲破这个柴火墙,这边早有弓箭手准备了,连边都靠不了,捂着眼睛往回跑了。
他们在外面都能听到咳嗽的声音了。
“这些人太卑鄙了,想出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还是不是军人。有本事咱们来个硬碰硬啊!”这些话从田家主嘴里冒了出来,不管你怎么说。狗儿他们是听不到的。
什么叫下三滥,能使的就是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