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告别了男子,走向男子所指的村庄。看见一个大的牌坊,上面写着郑家庄。他也没有再进去了,而是调头就走了。
话说洪家家主的大儿子也在今天早上坐着一辆大马车,带着十个庄丁就朝紫云路走去了。还有一个打扮成平民百姓的小厮向西城门走去了。不止他这一家,郑家也派出人去了解新到的换防军队去了。
各自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和前途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反倒是狗儿他们的名声在那些卖柴火的百姓宣传之下,得到了一些好感。认为这支军队接管之后可能会比之前的好一些,也有一些人提出反对意见。都说这是刚刚来,做做样子而已,久而久之就和原来的一样了。反正各有评论。
狗儿今天倒是哪里都没有去,坐在帐内看着外面的人,今天除了卖柴火的人过来,还是有很多不知道封城门的人过来,想进城买卖东西的。
这些人也是奇奇怪怪的看着狗儿他们的营地,他们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之外还多了一个军营,这是要干嘛?真的是有瘟疫?这些军队就是来守着不让里面的人出来的吗?
反正也是各种猜想,还有人在打听这个军营的将军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些人除了和路人攀谈之外,还有些直接问这里的士兵。他们也问到了这里最高长官是一个参将,叫什么名字也问到了。
范增看完驿馆外面那块大空地之后,又带着他的骑兵部下沿着官道边的几个村庄跑。甚至也到了吴江去过的郑家庄。把看守庄子的庄丁吓得可不轻,以为这些穿着和之前驻防军不一样军装的骑兵,这是过来抢庄子的。他们可经不起这些骑兵的冲杀。可以说毫无招架之力。
“快去禀告家主,有一队骑兵经过我们庄前,但是没有进来。”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着“看着真吓人啊!我还以为他们要冲进来。”
范增他们而是继续前进,把沿途的村庄都记下来了。这动静吓到了不少人。一些百姓偷偷的在远处看着,心想这些士兵是干嘛啊?大雪天的在外面这么跑。又是哪家不卖田或者地,这些士兵又是来找茬的。看来这样子的事情以前发生了不少,这些百姓心里都有谱了。
范增校尉这次出来的效果那是相当的明显,就连经过杨家庄和田家庄的时候,这两家家主没有了昨天那样底气十足了,生怕这些士兵冲进他们的庄子。这两个庄子里面的粮仓那可是个个满仓。加起来不下百座仓。
“我要进城禀报给州牧知晓,让他多派些人来守庄子。这些粮仓还有不少银子放在我们的仓库里面,如果被抢了,他可饶不了我,我也背不起这锅。”田家家主和自己的管家说到。
“是啊!老爷,你看看刚刚那个阵势。如果冲进来,我们这些人谁抵挡得住啊?再这样搞几次,就算他们不进来。我们也受不了啊!”管家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还有一个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情景,一个老者手手后背,站在不远的高处,看着范增校尉他们的骑兵奔驰而过。面带笑容。而后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郑家庄走去。
“老头子,外面这么冷,学馆你又去不了。你还到处跑什么啊?”看似责怪,实则是一种关心来自一个稍显富态的老妇人之嘴。
“我还没有那么差吧!我就是出去透透气。今年的雪下得有些晚啊!不过最终还是来了啊!瑞雪兆丰年,看明年我们钧州会怎么样啊?”好像是在说天气,又好像另有所指。
“嗯嗯!就是,突然下雪,我还有些不适应。你看我又加衣服了,你加一件吗?”
“不加了,老婆子。把我们家的好茶拿出来吧!”
“你不是很久都不喝茶了吗?”
“我不喝,等一下客人要喝啊!”
“什么?你说笑吧!我们家好多年都没有来过客人了,来了也被你叫我挡在了门外。今天是怎么回事啊?老头子你是不是发烧了。”
“哈哈哈哈,我发什么烧,我好好的。”说完他就径直走回了自己简陋的书房。
“这老头子今天奇奇怪怪的。”老妇人不解的看着自己这个脾气有些古怪的丈夫,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几十年来对她始终是笑脸盈盈,这一点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
想想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然后还是按照老头子的要求去把家里面的好茶拿了出来。把泡茶的水也打好了,她想看看今天家里面究竟有没有客人到来。
老者翻看着书,想着当年立下的规矩可能要破了,这世道真的是太难了。自己尚且苟存于世,那些平民百姓呢?一年比一年艰难了,其实这个州并不差啊!土地肥沃,想想也是鱼米之乡,怎么百姓过得越来越苦了。看来是时候有些改变了。
他自己喝下了一杯白开水,放下书走到窗边望着进庄子的路。
范增觉得这个州府周边村子也不太多,不到一个时辰就跑完了。然后回到营地就去找狗儿禀报他看到的情况。
“回来啦?怎么样?”
“嗯嗯!参将。我去驿馆那边看了,觉得驿站外面那空阔地非常好,比外面官道要高一些,旁边还有河流,背后还有山。”范校尉説着他看到的情况。有条河流经过是他很满意的。
“照你这么一说,看来那个位置真不错!吴江出门办事去了。麻烦范校尉去通知一下所有的人收拾好行李,我们准备搬营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