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好了需要的物资,火男在落北笙旁边看着还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然后疑惑的一指前面的物品。
“诶?我记得之前这里放了一瓶药...我之前还特地看了一眼是什么,怎么没有了?”
他明明应该是呢喃,但偏偏声音却更像小声的说话。
诡异是必然能听清的,他好像是怕落北笙听不到,还故意到落北笙旁边说的。
落北笙回头,看着他,挑了挑眉:“什么药?”
“不记得了。”
火男摇摇头,他叹了口气:“我们是诡异,不会生病,但你是人类,所以我还担心你生病,所以来看看药物。”
这种话如果是出现在贴心的声波女或者西装男身上,落北笙倒不觉得奇怪,一个相对文静且对人类抱有好感,一个是基地的管家。
但出现在疯疯洒洒的火男身上,落北笙反倒差点笑出声来。
“没事,我很少生病的,而且还有你们在,肯定会保护我的对吧?”
落北笙笑了笑,然后迈下卡车,向着越野车的方向走去。
“说的也是。”
火男也点点头,下了车。
待所有人将物资放好后,维京人抱着那一盒暖宝宝坐上越野车顶,西装男发动了汽车向着暴风雪更加密集的地方去了。
在车上,落北笙似无意的问起:“你们都是诡异,为什么会参加对诡异收容消灭的组织?”
风土兄妹凑过来说:“当然是因为好玩了。”
声波女抬起头,笑了笑,声音从口罩里传出,不大,却刚好能被听见:“对人的兴趣,而且...我很崇拜队长。”
火男似尴尬的挠挠头:“我就比较尴尬了,队长是那次收容我的成员,他把拳头抵着我的头说:生或死?”
风土兄妹凑了过去:“那你选了什么?”
维京人的大笑声传来,他的头弯到车窗旁:“哈哈哈,他要选了死,你还能见到他吗?”
火男似恼怒的推搡他,维京人指了指自己:“我以前杀了很多人,后来师父打了我一顿,我才明白人类不是好惹的。”
他又大笑起来,似乎不觉得自己被人类打了一顿是一件丢人的事。
他们把头偏向正在开车的西装男,西装男看了一眼后视镜,抿了抿唇。
“我啊,大概是因为想替妻子报仇吧。”
充满故事的一句话顿时吸引了火男,风土兄妹,以及落北笙的兴趣。
维京人听到会有动脑子的事干脆坐了回去,声波女觉得与她和她崇敬的对象没有关系,拿起了书继续看了起来。
看到他们一副想要听故事的样子,西装男也就只好缓缓开口,他一边说,一边紧盯着前方的路。
“还是在十年前了,那时候我还没死,没有成为诡异,我遇见了我的妻子,她很美丽,又很文静。”
落北笙注意到虽然他眼睛还是看着前面,但思绪是早已回想起了曾经。
“希望等会不会摔死。”落北笙吐槽了一句。
“我跟她认识没多久后就结婚,然后生了一个女儿,但是有一天我在外面出差,一只诡异去了我家,杀死了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女儿。”
“我很痛苦,我愤怒的指责收容所的人为什么不能赶紧来,明明早点来就可以挽救两条生命!”
“我心不在焉的处理完他们的后事,然后继续我的工作...生活总要继续,可因为心不在焉,碰见了黑帮的火拼,死在了那里。”
“当我睁开眼时发现我成为了另一种的姿态——诡异。我寻找我的妻子,想看看她是否也成为了诡异,却发现...并没有。”
“我想找到那只杀了我妻子和女儿的诡异,加入了收容所,一晃就是十年。”
风土兄妹抱在一起,眼睛里满是泪花打转:“好可怜,好感人,呜呜呜。”
落北笙点点头,原来他能随时随地掏出需要的东西是因为怨念。
如果的报应吗...
还不确定对付的故事里是否掺假了,因为刚刚,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诡说了谎。
虽然不确定是谁,但落北笙还是觉得这段故事很受伤,于是落北笙对着西装男说:“别灰心,告诉我那个诡异会什么样的能力,长什么样子,我给你找出来。”
西装男一副感动的模样:“真的吗?可是我找了他十年都没找到。”
“我是侦探。”
落北笙很简短的说了四个字,他相信自己,但也相信他的其他手段。
由于下雪,路面结了冰,如果不是越野车的性能是特质的,估计也会葬身于悬崖,当开过这座山,离第二个补给站也就不远了。
“越来越冷了。”
风土兄妹都开始打着哆嗦,维京人知道下个补给站没有暖宝宝全车人都不好过,所以挤进了车里,将暖宝宝分了下去。
火男接过暖宝宝还不忘嘲讽他终于懂事了,但由于场地太小,维京人哼哧了一声,还没有与他动手。
由于诡异不需要休息,所以只经历了一天一夜就到了第二个补给站,落北笙在车上睡了两觉,他甚至连想上厕所的感觉都没有。
为此他还特地摸了摸自己肚子,暖呼呼的...哦,是白猫的肚子。
诡异虽不需要休息,但需要能量,带着的食物就成了能量的来源,落北笙没吃,他以前饿的时候可以饿很久,倒也不差这一顿。
他给出的借口是:“没有胃口,不饿。”但其实他不信任这群诡有没有在食物里下毒。
诡异到底是不懂人类的习性,所以也没多想,声波女倒是多看了两眼落北笙。
下了车,还没因为感受到自由而快乐就被猛烈的雪花洗了脸。
不出意外,在这里待个半个小时,就会变成雪人了。
按地图指示的来说,这里应该就是补给站,但这里...只有白皑皑的雪地,依稀能看见隆起的雪堆,但谁也没想到,这里的补给站会连卡车都没有。
雪不是很深,落北笙踩下去,只到自己脚腕,但冰冰凉凉的触感,属实不是很愉快。
“把这里的冰运到夏朝去,多少喊热的人要开始上炕了。”
落北笙呵呵一笑,开始在地上扒拉着雪堆。
维京人似乎格外跟暖宝宝有缘,他随意的扒开了一个雪堆,扫清后是一个帐篷,里面放着两盒暖宝宝,以及一个煤油灯。
只是可惜,煤油灯坏了,所以他干脆扔了,又埋进了雪里。
风土兄妹找到了衣服,西装男找到了自己要准备的备用轮胎,火男烤了半天的雪,却什么都没发现。
落北笙于是干脆走远点,这里应该被搜完了,远点的地方或许还有。
看见了不远处的雪堆,落北笙将毯子打了个结挂在脖子上,然后把白猫放了进去。
然后双手如同狗一般的向外刨着雪,风雪的猛烈比落北笙动手的速度还快,脚旁的积雪更深了,他还是没挖出里面的东西。
“下面是硬的,是被冻住的什么?还是只是冰块?”
他更加卖力的挖,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早知道就把铁锹拿着了。
叹了口气,一使劲,露出了里面的冰块真容。
一具尸体,尸体诡异的睁着眼睛,好像在望着落北笙。
“啊哈哈,还真是好东西。”
落北笙不怕,挖出来了这种东西,只会说明离目的地不远了,而且...连这里的人都没逃过魔爪吗?
落北笙将冰块扔在了旁边,向雪堆里看去,里面是一个便携式录音机,好像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将它保存下来,没有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