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无奈道:“有个毛办法。那可是皇帝!你说了,他就会听?”
蹇硕仰望苍天,疲惫不堪。
自己当个太监,咋就摊上这么个鬼皇帝!老子上一辈子,是日了狗吗?
“哎~”
刘备说道:“皇帝那边,咱是劝不了了。皇甫老将军,又是个愚忠之辈。”
“为今之计,也只有~”
“只有什么?”
刘备沉思片刻,他袁绍可以扶持董卓。何进可以扶持刘辩,自己干脆也扶持一个人!
便说道:“倘若执金吾是咱们的人,你说~”
蹇硕吓得左右四顾。
西园新军,是保卫皇宫的侍卫军。
执金吾掌管的,更是整个~巡逻皇城的治安大队!
一旦侍卫军与执金吾联手。从结果上看,几乎等同于造反!
“慎~慎言呐!”
蹇硕这态度,正常人都能猜到。
太监这玩意儿,你可以说他没本事,也可以说他祸国殃民。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真的忠于皇帝。
刘备惋惜道:“那没辙了。你好好想清楚吧。”
回皇宫的路上,蹇硕心不在焉。不断思索刚才的对话。
先不说,有没有胆子干这个事。怎么干成这个事,才是最难的。
执金吾这个位置,若是以前,他蹇硕,倒可以向皇帝推荐。
如今自己成了新军统领,一旦开口。皇帝怕是,要直接给他宰了!
走进皇宫内,愁眉苦脸的样子,正好被张让瞧见。
张让便询问起来。
蹇硕看见他,忽然觉得有戏!
这张让在宫中的地位,领先其他人一个档次——灵帝叫他“啊父”!
说是太监,根本不管事。活的像太上皇似的。
如果是他出面的话。
第一:张让不仅与皇甫嵩有私怨,也与何进等大臣闹口角。
因此他推荐的人,至少在皇帝眼里。完全是个新的派系。
第二:张让与皇帝关系好,皇帝非常尊敬他。
第三:张让对太监这些老兄弟,相当讲义气。几乎有求必应。
于是蹇硕只将目前的处境,哭诉出来。并没有聊到执金吾。
张让听了蹇硕的处境,一时同情万分。
十常侍之间有矛盾不假。但这些琐事,跟他这个当大哥的没关系!
他张让反正说什么,都得站在弟兄们这边。
“那~贤弟可有办法?为兄又能为你做什么?”
蹇硕摇了摇头:“兄长能听弟弟一番诉苦,已是感恩戴德。愚弟不敢有奢求。”
张让见他憔悴许多,于心不忍。
横下心说道:“贤弟这是把我当外人?若是有为兄能办的,只管说便是!”
“陛下虽说顽皮,可为兄的话。他还是听得进的。”
蹇硕心里吐槽:你管这叫顽皮?都他娘的顽皮到,快亡国了!
不过张让这会儿的态度,倒像是要玩真的。
于是说道:“愚弟倒是想到个办法,不过~不过~”
张让被他吊的心痒痒,不耐烦起来:“快说,快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之后,蹇硕便说起了执金吾的事情。
张让闻言,沉重点头。
“了然,贤弟也是为了将来做打算。为兄,定帮你这个忙!”
“不知~贤弟可是有人选?”
蹇硕按照刘备的意思说:“丁原,丁建阳!”
“哦,是他!”
丁原出生贫寒之家,一路走来,全靠功劳。
这种真正有本事的,常常受到世家挤兑。
而这样的人,恰恰是太监们拉拢的好对象!
张让当然也关注了他好久。
于是点头:“的确是个好人选。”
不日,丁原便成了新的执金吾。
皇甫府内。
刘备、蹇硕、皇甫郦、丁原等人齐聚。
如今这四人,官都不是特别大。却掌管着皇城内的里里外外。
三人有兵权,皇甫郦可发号朝廷命令。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先手起来。简直比上一世的董卓,更要致命!
蹇硕对丁原说:“你是我们提拔的,大伙坐在一条船。”
丁原一向受世家挤兑,有人给自己撑腰。确实感到很高兴。
而且这个人,上一世受吕布背叛。
如今吕布去了皇甫嵩手下,天天不是打仗,就是挖坟。
老实说,刘备想不到自己输的理由。
皇甫郦跟这些人混久了,知道的事情比皇甫嵩还多。愈发看不透刘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侄女婿,接下来咱们还要干嘛?”
另外两个,也是竖起耳朵听。
这小子干的事,胆大且有效。隐隐成了主心骨。
“何家、袁家、王家等等,因为有陛下压着,才一直不敢动手。”
“假如有天,陛下不在了~你们说,会发生什么事?”
蹇硕哈哈一笑,不当回事:“刘议郎说笑了。如今咱们,里里外外,可算是固若金汤。”
“哪怕陛下有恙,谁敢动咱们?”
刘备心中不屑:你小子就嘚瑟呗。上一世也是丁原替你守门,结果十常侍几乎全灭。
而且是董卓还没到的情况下。由你们先手干死何进,才换来的结果!
这一世虽然看起来天衣无缝。如果董家、袁家、何家里应外合,打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禁军加新军,恐怕也抵挡不住。
“有地图吗?”
丁原立马掏出来:“刘议郎请看。”
“你给我指一下,哪里是河东郡。”
地图上显示,洛阳所在地是河南郡。紧邻的河内郡地盘很小。
因此河南郡近乎贴着河东郡。
刘备问道:“假如~咱们再提拔一些人。让他们占领河东郡、河内郡、河南郡、颍川郡、朝哥郡、陈留郡、弘农郡。”
“你们说~这样稳不稳?”
另外三个人,嘴角抽了抽:这个人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
今天咱们不是有句话叫——环江西经济圈。
真要把人这么安排,也算是个,环洛阳保卫圈了!
这他娘的,真搞成功了。刘备自己登基,别人怕是也不敢放个屁!
丁原讪笑道:“刘议郎真会开玩笑,呵呵~”
刘备认真道:“不是玩笑哦!我觉得这样才稳。”
皇甫郦扶额,有气无力道:“稳个毛啊。你前脚刚一提,后脚我叔就没了。”
刘备诧异道:“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