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么多钱吗?”
顾浅极其得意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存单。
顾青扣住她的手,眼睛微眯看向存单:
瑞士银行的不记名存单,三十亿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240亿。
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顾青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你死了钱就都是我的了!”顾浅说。
……顾青又直挺挺地弹了回来。
他从顾浅手里抢过存单,因为过于激动浑身都在颤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颤抖的手捧着存单一遍遍仔细确认。
良久,他抬起头,眼神里透出少有的清澈愚蠢:
“姐,我没见过国外的存单,你说它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嗯……”
顾浅捏着下巴努力思索:
“不排除这个可能。费老爷子他生性顽皮,苦苦支撑这么久只为了跟我们姐弟俩开一个国际玩笑,实在幽默!”
“……”
顾青强忍着激动,绷着脸斜了他姐一眼:
“姐,你不如直接说我是傻子得了!”
顾浅一把夺回存单,一脸平静地说:
“没事,至少你自我认知很清醒,还没傻到不可救药!”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
“放。”
“姐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把我脑子吃了?我怎么觉得你从烂国回来之后比我聪明了呢?”
一瞬间的窒息之后,顾浅睨了顾青一眼,用嫌弃的口吻说:
“……我不吃猪脑,谢谢!”
然后拖来一把椅子坐下,脸色镇静但声线微微颤抖:
“钱在国外也不是个事儿,我们得尽快取出来。你去还是我去?”
那号称绝对安全的中立银行,作起妖来让人防不胜防,顾浅信不过他们。
“我去。”顾青想也没想,棕色的瞳仁丝毫不掩饰对财富自由的渴望。
顾浅认真地盯着他一脸向往的样子,一字一句道:
“你想好了,这个存单也许是假的,或者会有其他未知的危险。”
顾青:“?”
顾青:“那就更得我去了!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总不能让你个弱女子去冒险吧!”
顾浅一脸“我弟终于长大了”的欣慰表情,拍拍他的肩膀笑笑:
“那行。钱取回来多分你一点辛苦费!”
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我说的‘取’,不是取现金,是用转账的形式把钱从存单转到银行卡——你滴,明白?”
如果愣头青傻乎乎的选择现金兑现,估计还没来得及出银行,钱山就被别人0元购了。
见亲姐这样不相信自己的智商,顾青觉得人格和智商同时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好歹也是985本硕连读的高智商青年。
不过想一想存单是顾浅冒死从意大利拿回来的,这一点她功不可没,所以他自动忽略了来自亲姐的阴阳怪气,转而开始在手机上查询办瑞士签证需要的资料。
“青儿,存单的事不要告诉妈,以后对谁也别说。”
顾青抽空抬头看了顾浅一眼,姐弟俩只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便明白了顾浅心中的顾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以前内省有个做乳饮的企业家,就因为生意做得好被当地ZF阴了,企业被人全盘抢走不说,一家人还死得不明不白,至今没有平冤昭雪。
什么“正义不会缺席”,简直狗屁。
对于受害者而言,迟到的正义没有任何意义。
顾浅之所以让顾青去跑一趟,是让他亲身体会一夜暴富的滋味。
单枪匹马去国外银行经历重重验证后将钱转出来,比从她这个姐姐手里接过一张银行卡带来的冲击力要大得多。
暴富过后人的心境会变迁,眼光也会急速变得挑剔起来。
他只有自己切身体会一遭,再去面对心上人,才会分得清那是真爱还是凑合。
假如是凑合,那就得快刀斩乱麻,趁还没有见家长,分手只是两个人的事。
下午,依旧是书房。
顾青老老实实将个人资料发过去,在赵总助毕恭毕敬地“顾小公子,签证和航线预计4时下来,到时候我再通知您”的结束语后,三人小会议结束。
还没从巨额存单的震惊中平静下来,顾青微微颤抖地指着电脑屏幕问顾浅:
“你男人的势力都安插到出入境管理局啦?”
瑞士的签证一般情况要七天才会申请下来,刚刚老赵说的是4时。
顾浅瞥了他一眼,脸上写着“真没见过世面”没好气道:
“你以为他是叮当猫啊,有钱能使磨推鬼没听过吗?”
“哦——”顾青给自己胸口顺了顺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只手遮天了呢!”
想到之前在医院阴了牧野一拳,顾青总觉得心里瘆得慌。
如今姐姐与他破镜重圆,以后逢年过节的难免会见到,倒不是怕牧野报复,只是一见到他就会想起自己阴过他,心里不大痛快就是了。
见顾浅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顾青暗戳戳来了句:
“姐,你现在越来越像牧太太了!”
她的一颦一笑,说话的语气,吩咐人的姿态,都像一个掌控家族多年的女主人。
顾浅没有细想他话里的意思,只当是因为赵总助态度恭敬让顾青产生了错觉。
她深深地看了傻弟弟一眼。
他自己哼哧哼哧去弄,估计十天半个月也弄不好。
赵总助出手,两天就可以解决。
牧家免费的资源,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