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大家讨论搞轮班制。
每天早上一个人喂猪,两个人收笼子拿鱼获去菜市场卖掉。
有农活的时候另外四人下地干活,没活的时候就休息。
年叔说,院子外面的那丘小塘是他的,可以给他们拿来养鱼。
晚饭过后。
年叔回家睡觉。
大家兴致高昂地去放地笼子,畅想着养鱼发家的美好未来。
遇到柱子叔拿根鞭子迎面走来。
苏木雨:“柱子叔,大晚上的您干嘛去?”
柱子叔脚下生风:“猪跑了!”
苏木雨:“啊?那我们帮你一起找吧!”
雨熙加入寻猪小队。
“一起一起。”顾浅优雅转身,拉上了安琪拉。
“啊?等……等等我!”白薇犹豫一下也过来了。
雨熙回头:“元斌,你和罗依依放好笼子就回院里休息吧!”
一行人跟在柱子叔身后,双手笔直朝前摆动,跟竞走一样。
到了院子门口。
柱子叔一顿。
回头。
“花花没来你们这?”他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
“坏了!”柱子叔一拍大腿,“准是迷路了!”
说完拔腿往回走。
苏木雨跟上去问:“叔,你咋会以为猪会在我们院里?”
柱子叔:“它出来寻崽么!不来你们这还能去哪里?”
正说着,听到远处传来猪叫声。
“我揍说嘛!它朝这边来了!”
一行人朝声音的方向狂奔。
猪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越来越近!
大家狂奔到路口,拐弯。
众人:!!!!!!
文元斌骑着猪!!!
【??????】
【这……他在骑猪?】
【才一会儿不看,又整活了】
【斌崽你这一来节目,又骑牛又骑猪】
猪一边凄厉的嚎叫一边朝这边狂奔而来!
“快闪开!”柱子叔大喊。
大家往路边四散开。
文元斌骑着猪一骑绝尘而去!
罗依依气喘吁吁地追过来。“你们看到文元斌过去了吗?”
顾浅:“我们看到他骑着猪过去了。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罗依依脸色惨白,喘着气摇头:“不知道。那个猪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把他拱翻了!”
“他刚要跑,就被猪一头拱上去,骑着跑了……”
罗依依边说边比划,生动地反映了刚刚的情况。
顾浅:“所以,他骑猪并不是他的本意咯?”
罗依依点头。
顾浅拍手:“有才,有才。”
雨熙和苏木雨跟着柱子叔拦猪去了。
顾浅掏出手机看直播。
摄像师拔腿狂奔,力求追上母猪的速度。
画面晃得厉害。
文元斌声嘶力竭地呼救!
“救——命——啊——”
“嗷——嗷嗷——”
他的声音与母猪的声音混在一起。
一时间竟分不出谁是受害者。
【摄像师傅加油啊】
【给摄像师加鸡腿加鸡腿】
【哈哈哈哈估计明天又会上热搜】
【斌崽的热搜越来越离谱】
本来已经进入梦乡的村民们听到叫声,陆陆续续走出家门看热闹。
“城里人蛮会玩,大晚上不睡觉,骑猪。”
“这么热闹,我还以为在给花花配种呢!”
老村长握着拐杖,面色凝重。
可别死在大嘴村,坏了村里风水!
——
水泥路尽头。
八名壮汉手持大棍等候。
老村长发话了,今晚一定要把人活着救下来。
如果只剩一口气,就运到村子外面断气。
决不许外人死在大嘴村!
“哒哒——哒哒——”
“嗷——救我啊——”
声音越来越近。
“哒哒——哒哒——”
文元斌见到一排人,停止了呼救。
总算有人来救他了!
“哒哒——哒哒——”
母猪即将冲过来!
八名壮汉将木棍狠狠往前一戳,拦住了去路!
母猪一个急刹!
撞到了木棍上!
文元斌起飞——
在空中划过一道笨拙的抛物线——
“砰!噗通!”
砸穿棉瓦板子,掉进了土肥池子里。
“嗷!嗷嗷!”
母猪被拽住尾巴,掀翻在地。
摄像师呼哧呼哧赶来。
“人呢?”他问。
有壮汉指了指身后的粪坑。
摄像师一看,蹙了眉。
“他咋又……唉!”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快说呀】
【这一方池子,略眼熟】
【所以斌崽又去了粪池子对吗】
文元斌站起来。
上下一色。
粘稠的东西黏在身上每一处暴露的地方。
他想张口呼吸。
又怕一张口,那些东西顺着嘴角流进来……
胃酸翻涌。
他忍不出吐了。
苦涩的味道从嘴角蔓延到口腔……
“YUEEEEEEEEE——”
【我天我也吐了】
【第一次觉得画面也能传递味道】
【要不别录了,咱不差这点钱好么】
“还好没摔晕,要不然我可不敢跳下去捞。”壮汉说。
文元斌爬出来,走在路上。
雨熙等人跟着柱子叔赶来。
柱子叔把猪领走了。
壮汉也散了。
夜里无风。
文元斌身上散发的味道无处不在。
无处可躲。
大家自动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文元斌识趣的没有跟上去。
走到一半。
雨熙回过头来:“元斌啊……”
文元斌缓缓抬头,露出感激的眼神。
“……要不你先去河里洗一洗,再回院里吧!”雨熙说。
其他人表示赞同。
顾浅跟罗依依嘀咕了两句。
罗依依回头:“斌崽,鱼笼子还没放,你一会儿洗澡的时候顺便放一下。”
文元斌:……
欲哭无泪。
夜里。
文元斌洗澡洗到十二点。
顾浅骂骂咧咧的踹门。
“身上沾了屎也不用洗这么久吧!”
“哗啦啦哗啦啦吵死了!”
“老娘明天还要早起喂猪呢!”
“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拿摄像头冲进去了!”
文元斌才罢手。
——
第二天早上。
顾浅起来煮猪食。
文元斌和罗依依去河边收笼子。
雨熙、苏木雨、安琪拉、白薇扛着发芽的水稻种子去田里撒种。
顾浅喂好猪就去冲凉。
院子外面,吴导带着牧野空降——
“牧少爷,这里就是嘉宾的住所……人呢?都去哪儿了!”
淋浴房门口的摄像师:“顾浅在洗澡,其他人干活去了。”
吴导声音提高了八度:“别人都去干活,她在这洗澡?”
牧野侧目。
“我的任务是喂猪,猪喂好了我还不能洗澡啦?”顾浅彪悍的声音从淋浴房传来。
“昨晚上文元斌洗澡洗到12点,你屁都没放一个!”
顾浅骂骂咧咧推门出来……
……目光锁定在院子正中央的牧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