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茹毛饮血。书读得少就少说话,一开口别人就知道你没文化!”
罗依依气得脸色发青。
文元斌上前一步。
“它长这么大不容易,也是一条生命,不如放它走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说话的时候仿佛圣母之光附体。
顾浅咧嘴。
“那你一会别吃!正好不够分呢!”
她揭开罩子,手伸进去,抓住鸡翅膀,把阉鸡公拖出来。
“咯咯咯——咯咯咯——”
阉鸡公翅膀和爪子并用,拼命反抗拍打!
“唷!好生猛!一看就是平时经常锻炼,味道肯定杠杠的!”
她话锋一转:“可是再怎么锻炼,又有什么意义呢?它是阉过的,放在鸡群里,是没有母鸡搭理他的。”
“就跟有的人一样,铁索连舟,最终连了个寂寞,而已!”
文元斌抿着唇,眼睛里透出狠意。
顾浅单手抓住两只翅膀,走到厨房。
她把鸡摁在板子上,拿起菜刀。
手起刀落。
“当!”
鸡头落地。
弹幕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
【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
【我都没来得及捂眼睛,西巴】
【特喵的!没想到看个直播还能看出心理阴影】
【这么漂亮的人儿怎么能做出如此血腥的事】
鸡头咕噜噜、咕噜噜滚到了文元斌脚下。
沿途撒了一串鲜红的血迹……
顾浅一抬手,把无头鸡也扔到了文元斌脚下。
文元斌:???
鸡儿一边掉血,一边扑腾!
溅起的血花沾到他裤子上。
文元斌脸色惨白!
他双腿颤抖,使不上力。
愣在原地。
顾浅转身,把菜刀往砧板上一剁。
“当!”
稳稳立住!
她拍拍手上的灰尘,对其余人幽幽道:
“瞧见了吗,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文元斌!
苏木雨还拿着罩子,他凑过来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鸡,问顾浅:
“顾姐,接下来是不是要烧开水拔鸡毛?”
顾浅点头:“是的,雨弟!”
——
苏木雨烧得一手好火。
雨熙在烈日下挥着铲子炒鸡。
一行人就着爆炒土鸡吃完了午饭。
顾浅抠着牙缝抱怨:“导演真是抠,也不给个高压锅,这种走地鸡要压一下才咬得烂!”
“我听到有人说我抠?”
吴导戴着渔夫帽迈进院子。
他脚步一顿!
看着地上血迹咆哮:“你们杀人了?”
顾浅坐在门凳上,瞄了一眼苏木雨,耸肩,摊手。
苏木雨站起来:“导演,你刚刚没看直播吗?”
吴德伦眼神闪躲:“我刚刚在睡午觉。”
他指着角落的一堆鸡毛问:“哪里来的鸡?”
顾浅翘起二郎腿:“不是导演送给我们吃的吗?”
就算吴德伦在睡午觉,也会安排工作人员盯着直播。
她不信吴德伦现在才知道。
吴导反问:“我什么时候送鸡给你们吃了?”
顾浅:“收玉米的时候,你们说,准备了午饭送到院子里的啊,忘了?”
“我们都没嫌弃是个活鸡,有的人还想吃生的呢!”
她瞟了一眼罗依依。
罗依依本想开口争辩,被文元斌拉住了。
吴导:“你别冤枉我,我可没安排人给你们鸡吃!”
雨熙指了指碗底的油:“如果不是吴导安排,那这鸡是哪里来的?”
吴导:?
雨熙起身走到吴德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导演,下次再送鸡,记得给个高压锅——土鸡要压一下才好吃!”
其余人憋笑。
顾浅笑出了声,又急忙收住,憋出了猪叫声。
【?????】
【刚刚是她发出的声音???】
【这是人类能弄出来的动静?!】
【其实吧,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心疼导演一秒钟】
【锅就这么甩到了导演头上】
【导演鸡没吃一口,锅接得挺稳】
吴德伦碍于雨熙面子,不再追究。
下午老乡找来,一顿赔钱道歉是免不了了……
——
下午的任务是翻水田。
节目组贴心的从老乡家里借来了水牛犁田。
牛主人演示了一遍之后,仍无人敢接手犁耙。
文元斌推了一把顾浅:“你要不要试试?”
“啊!”
顾浅借势一歪,“噗通”一声跌倒在水里,沾了一身泥水。
她一脸无辜且委屈地看着文元斌:“你干嘛推人家?”
文元斌:?
其余人:!
文元斌:“大姐,我没使劲啊……不,我没推你!我看你喜欢出风头,问你要不要上……”
顾浅憋着嘴:“是不是因为我上午干活的时候太认真,你觉得我抢了你的风头了……对不起……”
文元斌:?
顾浅几欲哭出声来:“我只是想好好完成任务,不想拖大家后腿……”
罗依依翻白眼,嘟哝了一句:“阴阳怪气!”
顾浅抬头:“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罗依依温柔一笑,弯腰去拉顾浅。
顾浅刚碰到她的手指,她就一屁股跌坐下来,溅了大家一身水。
顾浅:?
罗依依吸了一下鼻子,委屈地看着顾浅,刚要开口……
“啊——有蛇!!!”
顾浅突然面目狰狞指着她身后,跳脚大叫:“快起来,有蛇!”
“啊!哪里哪里?”
罗依依慌忙站起来,躲到文元斌身后。
顾浅收回手。
淡淡地说:“跑了。”
罗依依气极:“你……”
顾浅:“淡定啊,大姐。我哪知道这蛇生性淫贱,见我凑近它就跑了!”
生性淫贱?
合着她在拐着弯儿骂罗依依呢。
老乡见大家无心赶牛,便拉着牛要走。
雨熙上前商量,他想先试一试,请求老乡在一边实时指导。
老乡想了想,应下了。
雨熙看着其余人:“男人留下犁田,女生去村民家里拿种子。”
他卷起裤腿下了田,握住犁耙。
老乡挥舞着鞭子,吆喝了一声。
水牛应声而动。
罗依依凑到安琪拉和白薇中间,揽住她俩。
“我们去拿种子吧?”
她拉着安琪拉和白薇走远了。
文元斌望着顾浅一个人孤单的走在田埂上,心情大好。
——
一小时后。
文元斌心情郁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