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姨一点都不老,咱们本来就比凡人拥有更多漫长的岁月,幸好,我认识的人中不管是神还是魔,都有自己的挚爱陪伴,即便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也不会感到孤独寂寞。”
小羽望着她,由衷的说,“你变了。”
夜诺言问:“我怎么变了?”
小羽眸光促狭的望着她,缓缓道:“变得......嗯~~~更有女人味了。”
诺言愣了愣,明白她说的意思后,伸出手挠她痒痒,“好啊你,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小羽笑着躲闪,一个追一个跑,姐妹俩闹成一团。
以前的时候她们就总是这样闹,姐妹俩总是去捉弄纳兰潇潇,潇姨就把她俩两个小东西按在床上一顿挠痒痒肉,笑得咳得脸颊通红。
笑着闹着,姐妹俩也睡了过去。
东秦皇宫,太虚殿。
一个瘦弱的黑袍人盘腿坐在大殿设下的阵法中,殿外有人禀报,“巫师大人,阿布死了,魏正天也死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殿中传来,“阿布是如何死的?魏正天的军队呢?”
“回巫师,阿布死在魏国公府,死因不明,魏正天是在攻打丽都城的时候死的,他的军队全军覆没。”
“哦?丽都城如何了?”
“回巫师大人,丽都城完好无损,魏正天的军队连城门都没攻破。”
东秦巫师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二十余万大军都没有攻破丽都城?丽都城什么时候变成铜墙铁壁了?”
“回巫师大人,并不是丽都城易守难攻,是大元国的镇国公主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元军赶到,帮助南丽解困,杀了魏正天。”
“大元镇国公主,哈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小姑娘也长大了吧?”
殿外无人回应,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他没看到镇国公主长什么模样,他所禀报的情况都是打探回来的。
过了一会儿,殿中再次传出声音,“本不想这么早对付大元的,毕竟大元有青龙王和青龙王后,还有金雕世子和世子妃,再加上穆小羽这个青龙朱雀的混血女,不好对付,可没有办法,以他们的本事,肯定已经注意到本座了,告知皇帝,即刻发兵南丽,通知所有弟子,实行计划。”
“是。”
东秦的昌和帝听到即刻发兵南丽,问:“为何即刻发兵?巫师的计划成功了?”
“回皇上,巫师大人已经下令所有弟子实行计划,所以皇上该发兵了。”
昌和帝有些犹豫,“发兵不是小事,如果兵败,南丽会反过来咬朕一口的......”
顿了顿,又说:“而且朕听说,南丽的魏正天四十万大军都没有踏破丽都城的城门,大元的镇国公主率领二十万大元军相助,朕此时如何发兵?”
来人道:“皇上,巫师大人的计划已经开始,大元军也在巫师大人的算计中,皇上只需按照巫师大人的吩咐发兵即可,南丽一半的江山就是东秦的了。”
这很诱人,但相比诱人的条件,那句‘皇上只需按照巫师大人的吩咐发兵即可’让他很不舒服,他是一国之君,为何要听令一个巫师的,就算你再有本事,也不能命令他做事啊。
他没有下令发兵,而是带着宫人来到太虚殿,他并不喜欢这里,阴气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他隔着殿门问:“巫师,朕想知道,发兵南丽,你有几分胜算?”
殿中传来巫师的声音,“皇上发兵即可,本座保证帮皇上打下南丽一半的江山。”
这话昌和帝还是信几分的,如果他说保证南丽灭国,他打死也不信的,巫师的本事不是领兵打仗,是那些旁门左道,那些道道没人懂,很恐怖,也很邪恶。
他回去思考良久,就算不发兵,东秦巫师搞出乱子,他这个皇帝不需要背锅吗?既然这个锅怎么都得背,何必要把自己搞的里外不是人?他决定赌一把,当即下令发兵南丽。
圣旨下达,兵部下发文书,大军开拔,连夜朝南丽边城出发。
“巫师大人,皇上已经下令发兵,兵部那头也下了文书,大军应该已经出发了。”
“知道了。”殿中,黑袍人过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朱雀,断臂之仇,是时候该报了,只是可惜了,本座在南丽的多年部署功亏一篑,魏正天真是个废物。”
深夜,南丽和大元的天空炸起旱天雷,雷声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只有雷没有雨。
丽都城,摄政王府。
摄政王和王妃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王妃道:“这雷不寻常。”
“来人。”
一道黑影出现在窗外,“王爷。”
“所有人监视南丽各地情况,防止有人邪祟作乱。”
“是。”
王妃问:“泽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东秦巫师?”
“可能性很大,不过这旱天雷......”他仰头望天,上面那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宫,明月宫。
圣宗帝也站在窗前看着旱天雷,皇贵妃走过来为他披上外裳,声音轻柔的说,“皇上觉得这天不对?”
他嗯了一声,道:“旱天雷乃凶兆,相传,天打旱天雷,是恶人要出现的象征,朕不担心恶人出现,就怕天下即将大乱啊。”
皇贵妃想了想他这话,问:“皇上是担心南丽,大元,北蛮?”
“是啊,魏正天虽然死了,那个叫阿布的也死了,但东秦巫师安插在南丽的眼线并未死绝,东秦野心勃勃,若只是东秦也还好,南丽,大元,北蛮还怕他东秦不成?怕就怕那位神秘的巫师,怕就怕不知又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饱受饥饿。”
皇贵妃深情的凝望着他,她最欣赏的就是他心系天下苍生,她认为一个皇帝不管是否英明,有一颗爱民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未必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但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爱民的好皇帝。
三天过去,南丽各地并未发生任何事情,圣宗帝纳闷了,亲自出宫去了摄政王府,问摄政王,“伯父,侄儿有一种预感,好像要出什么大事,可这几天又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侄儿这心里不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