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保护费,燕无天每天狂暴的死缠烂打和狂轰乱炸的纠缠也让她开心不已,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总会傻笑出声,想起自己走到哪他都跟着,他用力搂着自己的腰,逮着机会就会亲她,还狠狠地亲,那种奋不顾身不要命的亲法让她无法抗拒,甚至......很享受很受用。
然后......她就成宿成宿的失眠,再然后......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起初,她以为陷入恋情的男女都是这样的,可后来她发现不全是,她觉得自己是病了,病得还不轻呢,有点变态,特别喜欢燕无天那股疯狂的霸道,就像......就像最初第一次强吻她那样,她嘴里嚷嚷着杀了他杀了他,却......唉,好烦。
然而,要说这些日子过得最不开心的是谁,那可多了去了,大学士府,魏国公府,齐王府,乐平侯府,魏皇后......
这天早朝,魏国公当殿上奏折,说丽都府衙管治不力,导致丽都城多家店铺被砸,甚至有人以收保护费的名义敲诈勒索,行为之恶劣,要求袁杰七日之内必须破案,缉拿贼人归案。
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在朝为官的有几个家中没有在外经商的啊,收取保护费的事情自然都知晓,但这不是一次两次了,更不是这一两天才发生的事情,都这么久了,怎的魏国公才上折子?
众人心中各种猜测,但谁也没出列表示支持,就连魏党的人都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谁也不是傻子,砸了魏国公府的商铺和青楼,光天化日之下收取保护费,那是一般人敢做的事情?那和明抢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给明抢套了一层光鲜亮丽的轻纱罢了。
袁杰出列,“皇上,臣已经在调查,不过日前臣收到一封信函,有两百杀手夜袭燕王府,刺杀燕王殿下,此事甚大,臣两厢比较之后,认为收取保护费一事并未给国家带来什么损失,应当以追查燕王殿下遇刺一事为主,所以才延缓至今。”
说完,袁杰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函,双手呈上。
殿中一片哗然。
很多人是不知道那晚杀手夜袭燕王府的事情的。
魏国公愕然,他没想到袁杰会说出这件事来,这件事过去这么久都没人提,自然是因为燕王府没有证据,虽然他不知道燕王府为何没有留下一两个活口,但他肯定此事追究不到他头上,就算一查到底,也是宁王府的人做的,与他无关。
自打太上皇下旨仗打宁王且无旨不得上朝后,那孩子就变得极端了,现在更是在昌州失踪,但这些还有转机,可一旦被定罪买凶残害手足,朝臣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继承皇位的,那他多年的筹谋岂不是功亏一篑?!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趁着苟公公将信函呈到御前的功夫,他闭上眼,脑子里已经过了百余个念头,再睁开眼时,眼底一派坚定,显然有了决断。
他出列,“皇上,臣以为,刺杀燕王殿下一事乃是大事,狂徒胆大包天,挑衅皇家威严,实乃罪不可赦,袁大人应以此事为重,尽早破案,将狂徒绳之以法,以示天威。”
圣宗帝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信函连看都没看,直接扔在御案上,下旨道:“袁杰,此事关系重大,七日之内,朕要知道是何人刺杀燕王。”
“臣领旨。”
散朝后,圣宗帝把燕无天叫到偏殿,脸色有些难堪,责怪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上报?”
燕无天嗐了一声,“多大点事啊,都杀了。”
圣宗帝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狗德行就来气,“是啊,很有本事啊,都杀了,不就是几个杀手嘛,哼。”
“那倒也不是,两百杀手,无一活口。”
圣宗帝嘶嘶嘶的吸着气,瞪着眼问:“真两百?”
“两百,不信您问若若,若若也在的。”
圣宗帝忍住惊天狂怒,但眼底始终有惊雷跳动,两百杀手,这些人是想做什么?灭燕王府满府吗?
这事也不用问了,那丫头是不会说谎的,倒不是说那丫头不说谎,是这种谎那丫头不屑说。
“到底怎么回事?”
燕无天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末了嘚瑟道:“这种小事根本不劳父皇费心。”
“是啊。”圣宗帝怪笑一声,“明年你和若丫头成亲最好也不用劳烦朕和你母妃,若丫头生娃娃也不要上报,等娃娃呱呱落地,知会朕和你母妃一声便好。”
燕无天一听这口气,赶紧给老爹碗里添了一勺粥,咧着嘴装傻充愣,“嘿嘿嘿~~~儿臣不是那意思,儿臣是说父皇日理万机,儿臣得替父皇分忧不是?”
嗯,这态度让圣宗帝很受用,“真有这份心才好。”
“儿臣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吗?儿臣对父皇的心天地可鉴,犹如滔滔江水......”
“行行行行行,滚蛋吧。”
“是,儿臣告退,嘿嘿嘿~~~”
燕无天出宫一个时辰后,神若入宫了,气哼哼的,宫人们很少见这位颖月郡主,很多还不知她身份,但这气势太强悍,都不敢看的。
明月宫。
贵妃身边唯一的,也是明月宫唯一的太监公公贾公公刚出门,抬眼一瞧,呦,这不是小王妃嘛,赶紧跑回去报信。
贵妃听神若来了,很高兴,让小红赶紧准备这孩子喜欢吃的桂花糕和枣泥糕。
神若进明月宫没人阻拦,甚至所有人都用一种热切的眼神看她。
神若进殿后,贵妃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愕然了一瞬,赶忙拉着神若坐下,心中狐疑,怎么了这孩子,噘着嘴,两眼泪汪汪一副受委屈要哭的模样,看着就叫人心疼。
贵妃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问:“孩子,怎么了?跟母妃说。”
神若嘟着嘴,委屈地说,“魏家派人去燕王府了,说要把魏家五小姐嫁给燕无天做侧妃。”
越说越委屈,这才说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久啊,就弄个侧妃出来。
贵妃愣愣地望了她几秒,看她可怜巴巴好委屈的小脸蛋,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哈哈哈哈,笑死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