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端着架子,拿起酒杯说:“听小张说,在畜牧局时你们关系最好,虽说我们没打过交道,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系统的。”
陈岩赔笑说:“是,是,我听小张说过,说你非常照顾他,我干了你随意。”
少半杯酒,陈岩一口喝下。
殷勤为了找回侯主任丢的面子,只是淡淡抿了一口。
陈岩也不介意,给自己倒了半杯说:“侯主任,小张,来,谢谢,我敬你们。”
侯主任和小张忙和陈岩碰杯。
侯主任喝完酒哈着气,说:“陈岩,你这几位朋友都在哪里高就啊?”
刘子墨笑着说:“我们都是些闲散人员,比不上你们这些吃公家饭的。不过这位美女也是体制内的。”
侯主任问:“哪个单位啊?”
李学兴说:“市纪委。”
侯主任奉承说:“好单位啊,可比我们畜牧局好多了,特别是女同志。什么部门啊?”
“党风廉政室。”
侯主任说:“市纪委党风廉政我熟啊,你是新去的吧?”
杜莎莎说:“嗯,新去的。”
“我跟你们党风廉政的宋组长关系不错,你是陈岩的同学,哪天我让他关照关照你。”
这话把钱宁他们逗笑了。
杜莎莎淡淡地说:“谢谢。”
“谢什么啊,以我和陈岩的关系,应该的。”
李学兴笑着问:“你知道她姓什么吗?”
侯主任一愣,问:“姓杜啊,怎么了?”
杜莎莎白了李学兴一眼,说:“李学兴,别没事找事。”
李学兴讪讪地笑,说:“好,好,我不给姐找事。”
陈岩面露尴尬说:“侯主任,咱们喝酒。”
“好,好,喝酒。”
侯主任喝了完酒,身边的钱宁搂住侯主任肩膀,笑着小声说:“你知道新上任的副市长姓什么啊?”
“知道啊,杜,叫杜茂维,兼公安局局长。”
“那你看我姐,跟杜副市长得像吗?”
侯主任抬眼打量杜莎莎,惊讶的说:“难道她是……”
钱宁点点头,然后又看着刘子墨说:“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不是做生意的吗?”
“对,是做生意的。他专门做打官司的生意,因为他父亲是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
侯主任咽了口吐沫,说:“那你……”
“我叫钱宁。”
侯主任张大了嘴,说:“钱鲁是你父亲?”
钱宁点点头,说:“陈岩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还有事要谈,改天你们在喝好吗?”
一个是副市长的女儿,一个是市中级法院的儿子,一个是市组织部一把手的儿子,另外两位两个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能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吃饭,还称兄道弟,肯定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侯主任酒醒了大半,忙说:“行,行,打扰你们了,那你们聊,我们先回去了。”
钱宁松开手,侯主任站起身,说:“殷科长 ,我们先回去吧。”
不等殷勤说话,侯主任酒拉起他,小张也看出有些不对劲,赶紧起身。
陈岩忙站起来,说:“侯主任,在坐会吧。”
“改天,改天,改天咱们好好聚一聚。”
陈岩把三个人往外送。
杜莎莎问:“钱宁,你跟他说了什么?”
钱宁笑着说:“没说什么,姐,来,弟弟敬你一杯。”
……
侯主任,殷勤,张小龙回到了包房,其他人诧异的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殷勤也有些不解,问:“老侯,什么情况?”
侯主任喝了一大口水,说:“殷科长,那个叫杜莎莎的,他爸是杜茂维,那个钱宁的,他爸是钱鲁……”
听侯主任说完,殷勤也愣住了。
不过有些人还是不太明白,问:“杜茂维和钱鲁是谁?”
侯主任说:“杜茂维是副市长,钱鲁是市组织部的部长,都是新市委书记上任后才提拔的。”
众人听完大惊,脸上也纷纷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但想的最多的就是,陈岩居然跟这么多在全市能排进前十的高·官后代一起吃饭,前途不可限量。
殷勤心中更是泛起一股醋意。
张小龙说:“不得了啊,陈哥现在这么牛了啊。”
有人酸溜溜的说:“小张啊,当初你和陈岩关系那么好,可要抱住他这条大腿啊。说不定你小子那天就飞黄腾达了。”
张小龙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不以为意的说:“什么关系好啊,也就一般而已,陈岩在畜牧局跟谁关系不都挺好的。是不是侯主任。”
侯主任说:“没错,陈岩表面跟谁关系都不错,不过小张,你最近不是要评职称么,可以给陈岩说说。”
张小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骂侯主任没安好心,他忙看了眼殷勤,说:“有殷科长在,我找陈岩干什么。”
殷勤阴沉着脸,说:“好啦,不提陈岩了,吃饭。”
张小龙心里骂侯主任:操你大爷的。
陈岩跟大家吃完饭,已经快十一点了。在好地方庄园门口散了,陈岩和杜莎莎打同一辆车往回走。
两人坐在出租车后面,杜莎莎忽然揽住陈岩的胳膊,头也靠在了他肩膀上。
陈岩关切的问:“喝多了?”
“嗯。”
“师傅,开慢点。”
出租车司机说:“好的,你们去哪?”
杜莎莎说:“樱花小区。”
樱花小区是杜莎莎现在的住处。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到了樱花小区门口,陈岩把杜莎莎搀扶着下了车,杜莎莎依然依靠在他身上。
“你没事吧?”陈岩问。
“送我回家。”杜莎莎说。
陈岩犹豫了一下,然后付了车费,扶着杜莎莎往小区里走,边走边心虚的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他们。
“你说你喝这么酒做什么。”陈岩埋怨说。
“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都是面子上的事。”
杜莎莎仰起头,说:“你要去当副县长了,不值得高兴吗?”
陈岩心中泛起一层涟漪,由衷的说:“谢谢。”
“不许跟我客气,我是你的女人。”
陈岩停下脚步,跟杜莎莎对视,说:“沙沙,我们是不可能的,当初我们只是……”
后面的话,陈岩说不下去。
杜莎莎追问:“只是什么?”
“一个错误,这个错误是我造成的,可我爱唐昕。”
杜莎莎说:“我不介意,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