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托这位未来影帝的福,凌云打得很顺利,在后面几局甚至超常发挥,打出了节奏,赢的事情板上钉钉。
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其实胜负已定,SKAA的分已经很高了,这局比赛影响不了最后的输赢。
观众兴致乏乏,组办方也没想到SKAA的唯一变数——凌云适应节奏这么快,最后只能把比赛作为友谊赛比一比了。
比赛很快结束,凌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种快乐,是其他成就带不来的。
战队组了酒局,凌云喝的酩酊大醉。
“谢哥,你带云哥回去啊?”
“嗯。”
凌云被谢良骏扶着。
“谢队,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凌云摆着手说不用。
“不好。”谢良骏犟着脾气把人要把人带到房间门口。
他俩刚走到长廊,谢良骏就看到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凌云房间的门口。
“你是谁?”
两人异口同声。
江岸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和凌云身上的一样,像是战队队服。
“让开。”谢良骏声音冰冷,哪怕比人矮了半个头也没丢了半点气势。
他们战队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样子,全都不认识他?
“他醉了?”江岸没回他,迟疑半分,缓缓开口说道。
“让开。”谢良骏声音音调不变。
江岸大概这辈子没被人这么顶过嘴,心底生出不爽的情绪。
他看了看凌云,醉的脸红红的,心里那丝暴躁的情绪才收敛几分。
凌云晃了晃脑袋,抬起头来,意识模糊地看着前方面色低沉的男人,声音还有点开心。“哎!江岸?你怎么来了。”
谢良骏扶不住凌云,江岸上前把人扶住,凌云跌落在宽大的怀里。
“他,是、咳、我朋友。”凌云拍了拍江岸的肩膀。
谢良骏皱了皱眉,用看拐卖贩子的眼神瞪着江岸,“真的?”
凌云一脸酡颜,喉口动了动,“真的,谢队你快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谢良骏瞪了瞪江岸,最后还是离开了。
“滴——”房门开了。
凌云跌跌撞撞上了床,脑袋闷闷地倒在床上。
江岸照旧给他脱鞋子,啪嗒一声扔到地上。
凌云要是清醒的话怎么也得心疼一声,他那鞋子两百块!两百!
就这么被江岸像个废品一样丢了。
“为什么赶他走?”江岸问。
凌云闷着脑袋不说话。
“凌云,你没醉,说话。”江岸上床把他压住。
这人现在要醉不醉的,很适合狠狠欺负。
“你不说,是憋着更舒服吗?”江岸把手伸到凌云身下,想解开凌云的皮带,凌云挣扎着没让江岸得逞。
江岸感觉自己手背滚出炙热的温度,凌云醉的身体发烫。
“你什么都不懂。”细碎的哭声低低地从床上传来。“我终于打赢了,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我怕连累他们。”
“你们生来就能骄傲地拿走一切荣誉,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吗?”
凌云趴着哭,声音含糊不清。
江岸却听清了凌云心里的每一句委屈,每一份难过。
“你很棒。”江岸抽回了手,指骨一下一下落在凌云身上,像鼓点,一声一声地给他鼓气。
江岸拍着他的后背。
“你做到了,你没有连累任何人。”
凌云任由掌心落在他的脊背,他大概是真的醉了,才能让人在他身上占便宜大半天也没推开。
夜风微凉,阵阵抽搐的身体终于平缓下来,打了几个酒嗝。
凌云酒量不差,多年来陪酒局饭局,本就练就了一副喝酒的皮囊,可大概是太开心了,他这一次喝的有些多。
凌云去吐了好几趟,江岸皱着眉看他,给他灌了好几杯热水。
“我不喝了,肚子好胀。”
江岸哪里服务过人,他闷闷地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醉酒喝什么,会舒服一点?”
……
凌云吃了药后,终于好受一点了,他躺在床上,两只手扯着皮带,好像脑子还是有一些迷糊,扯不开,就开始气愤地蹬被子。
不像个成熟的成年人,像讨不到人疼的小屁孩,还不敢大声哭着说委屈,只会闷闷生气。
一双冰凉的手落在他的腰间,止住了乱蹬腿的人。
凌云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他,有些惘然,不知道江岸要做什么。
身上,低哑难以抑制的声音从喉口滚落出来,“我帮你。”
江岸在动作之前绝对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可身下人一直乱动,他只能解开领带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别动。”
凌云眼底染上酒红,两只手被高高举过头顶,被黑色领带捆绑着。
灯光昏黄,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凌云那个样子,江岸多看一眼就会身体爆炸。
最后,江岸还是得逞了。
修长的指节没能利落脱下长裤,扯了又扯才拉下来。
不知何时,凌云已经靠着枕头,沉沉地睡着了。
江岸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失了神智,呼吸急促了几分。
凌云常日在烈日下跑走,身上不算白,带着晒黑的健康色。
可一双长腿隐在长裤下,被保护地很好。
白皙如玉,不掐出个红印,好像对不起这样的光景。
从小家境优渥,江岸想要什么,触手可及。
可躺在床上那个上一秒还在哭成破破烂烂的小东西,让他心头滞了滞。
触手可及,可他舍不得碰。
喉口干巴巴的,沙哑得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伸出的手,宽大的手掌落在那人的腰摆下垂。
或许是手上的粗糙纹路、又或许是手上的炙热温度,让凌云不舒服了,凌云不满地哼了一声。
江岸回过理智,喉口难言地咽了咽,大掌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了。
饶你一次。
江岸悲悯地转身,小破烂现在还不是他的,他不该让小破烂难过。
江岸想去翻翻行李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宽松的衣服,给凌云换上。
一身酒气,想他也不会睡得有多舒服。
江岸打开箱子,有些后悔了,看着收拾干净的贴身衣物,江岸身下的想法死灰复燃。
深邃的眼眸落在衣服上,最后淡淡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