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张静躺到了手术台之上,那一脸淡然的模样。
不由的,发出了【真是,好胆啊。】这样的感叹。
“医生,你是说这次手术由你带出来的徒弟来做绝对没问题的对吧?你的说辞,到底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
“真的。”
“真的是真的?”
“真的。”
“真的是真的,还是真的是假的啊?”
“.......”
“是你给我动手术吗?”
“你干什么?你别抖啊喂!”
“第....次是这样的.....”
“?!什么?!我没听清?!”
“别,别紧张,李雷。”
“........我,我不叫李雷。”
“我知道,我,我叫李雷......”
“我去你......唔唔。”张静被眼疾手快的护士戴上了手术麻醉面罩.....
“.........”躲藏在阴影中,目睹了这一幕的我。
最终,手术还是成功进行了。因为,我对这位叫做李雷的新手,施放了【安魂】技能。
之所以没有过多干预,是因为根据玄壹观察。这位李雷先生实际上的业务水平应该相当不错,只是太过紧张了些。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唔啊啊啊啊啊!”手术结束后的李雷先生,激动的嚎啕大哭。术前那位与张静对话,疑似为李雷导师的医生,宽慰的轻拍着李雷的肩膀。
护士们,亦一副被感动到的样子。
就不知,当前仍处于人事不知状态的张静,见到这一幕后,会作何感想。
但想也知道,应该非常震怒才对吧?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醒转后的张静,并未大吵大闹。
“会崩坏伤口唷,所以,这也是我有底气将手术交给你做的原因之一。”那位导师医生得意洋洋的发言,让无意中听到其话语的我心中一寒。
这货,还真毒啊!
“噗哈哈哈哈......原来她也会被人摆一道啊~噗!”
“啧!小点声!这里是医院。”
“我知道,只是,真的有些忍不住....”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也不用夸张到连眼泪都笑出来吧?”
“sorry,sorry~”
“不过这么看来的话,目前还不是重头戏吧?”
“是,所以拆绷带的那天,一定是情况最危险的时候。”
“尽管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被神秘力量安排的很多死亡方式,有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感觉。”
“确实......”
“话说老丁,你转性了啊~刚才这么靓的护士妹妹从你眼前经过,你是撇都不撇一眼啊?”
“???”
“哪里?平,你真会开玩笑~”
“这么个样子温柔,身材匀称的美女你没看见?”
“你别吓我!大半夜的!”
“!”我心中一咯噔,马上起身朝张静所在病房奔去的同时,在意识中联络对张静进行贴身保护的亡灵忍者,邪骨高咏美!
而不明所以的丁钟,紧紧跟在我身后。
“咏美!你那里什么情况?”
“有个护士正在配置药剂,似乎,准备给保护对象输液。”
“是不是样子看起来温温柔柔,样貌还非常不错,眼角有颗痣?”
“是!”
“制服她!”
“是!”
然而,等到我猛的推开病房时,我只看到,在床上发出均匀呼吸声的张静。
“什,什么情况?”跟在我身后的丁钟,因快速奔跑而有些喘不匀。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丁钟快速闭嘴。
“咏美,怎么回事?”我通过意识链接,询问咏美。
“幸亏主人及时下令,对方是一只伪装成活人的亡灵,并差点瞒过属下!属下,又令主人失望了!”
“不,我也差一点就被它蒙骗过去了,因为这只亡灵没有敌意,甚至,还给人以良善的感觉。不过这只亡灵去哪里了?你杀了它?”
“没有,我刚制住对方,对方就消失了,脸上,满是愧疚和悔恨。”
“......不过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就好。咏美,接下来不管是什么人,你都试探一番。晚间时分,就拜托你了。”
“咏美多谢主人信赖......”
“到底出什么事了?”见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示意他门外说话的丁钟,有些着急。
“刚才有鬼魂准备将张静给害了。不过,咏美已经出手将鬼魂解决。”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鬼,鬼魂?”丁钟有些傻眼。
“不是,咏美小姐没受伤吧?”丁钟回过神来。
“放心吧,死人遇到我师妹的话,那就是羊入虎口。”我瞥了丁钟一眼,心中想的却是,如果让丁钟知道咏美也是亡灵类超自然生物的话,会怎么样呢?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不愧为是咏美小姐。”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丁钟,摇头晃脑。
第二天,我将一张速写画,交给了丁钟。
“喏,这就是昨天要害张静的亡者。”
“诶?还挺漂亮的说。”
“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查查,但到底对方是什么来头,已经无关紧要了。”
“哦哦。”对着速写画看个不停的丁钟,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刚过中午,丁钟便查到了有关于这名漂亮亡者的资料。
据说,她死于自杀。
缘由为,于某次夜班中因工作强度过大而睡着,错过了规定的输药时间而导致病人身亡。
也就是说,她死于愧疚。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敌意。善意,愧疚,与过大的执念,让她灵体化超自然生物化程度非常高,再加上神秘力量的加持......”
“唉,执念过于极端化,加上苏醒度不够,就会忽略客观事实。”
“那就是,救命的药液如果输给不需要的人,反而会害其性命。”这么说着的我,满脸唏嘘之色。
“虽然你的话有很多我听不明白,但总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诶。”丁钟傻愣愣的挠着头。
“真乖~”看着对方像极了哆啦A梦的模样,我不自觉的摸向其脑袋。
“滚!”然而,此哆啦A梦,非彼哆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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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很烫诶!你要烫死我啊!”
“啧!丝瓜!丝瓜!你连丝瓜和苦瓜都分不清吗?”护理室内的张静,有些颐指气使的感觉。
由于绷带遮眼的关系,张静需要他人喂食。不知为何,她拒绝了找护工的建议,而是,选择让丁钟来服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