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惨叫声响起,浑身打了个寒颤的林嘉瑞,认出那是何亮的声音。因为何亮的声音较为尖细,所以也获得了太监的绰号。
但他并未气馁,而是燃起了对生存的渴望。那是一种【如果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够幸存,那么这个幸存者,一定是他。】般的觉悟。
然后朝着庇护所,坚定的前进。
他甚至以回想愉悦之事的方式来鼓励自己。
而他认为的愉悦之事,则无法被绝大多数有着正常三观的人所接纳,甚至会收获憎恶与敌视。
他回想的是于几周前作下的恶行,回味着自己那庞大丑陋的躯体,将可怜的受害者压至几乎窒息的举动。
并且在尚未轮到他侵犯受害者之前,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并不小的丑恶,强行放入对方口腔,并将他相当部分的体重,覆盖施加在受害者脸庞之上,然后不管不顾的开始从他人的痛苦中,获得愉悦。
如果不是他那些尚未尽兴的同伴对他进行制止,那名可怜的受害人,或许能够提前得到解脱也说不定。尽管,这种解脱方式,残酷的令人发指!
提出用烟头和削尖了的画笔去折磨对方的人,也是他。
甚至于,受害人左侧胸口美好的顶点,也是被这个人间失格的卑劣家伙用牙齿,硬生生的从受害者身上撕咬了下来。
明明尚在逃亡途中的他,居然就因为自己的回忆而兴奋了起来。
连恐惧感,都似乎荡然无存。
他在月光的照明下,经过一番跋涉,潺潺的流水声,离的愈发的近。
胜利,就在眼前!兴奋的林嘉瑞,甚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摔了一跤。
但,无妨。
奸猾的胖子,并未马上起身。而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周遭的动静。
以确定,身后或者四周,有无异常状况。
他需要确保自己,在最后的时刻,不至于因为放松警惕而翻车。
万幸的是,一切正常。
他淌过小溪,进入一个隐秘拗口,然后往右拐入常人认为是死胡同般的口子。四处张望一番后,他扒开青黄相间的植被。
一处颇为干燥的隐秘洞穴,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进入洞穴后,林嘉瑞将洞口小心翼翼的重新遮掩起来,然后在某处摸摸索索了一番后,微弱的灯光亮起,这是一盏可以调节亮度的灯具。
在伸手不见五指之处,些许亮度,便能够看清大部分事物。
所以,光过处,洞穴中的景象,便历历在目了。
这是个似乎有人定期在进行护理的洞穴。里头,甚至有用来休憩的旧沙发,以及酒水,干粮,以及被密封的衣物。
很显然,打理这个洞穴的,就是林嘉瑞。
他自从发现这个洞穴后,就没有想过去分享给他人。他总觉得,自己会有用上此处的一天。
也因为他的小心思,而使得其彼时的构想,成为了现实。
林嘉瑞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脱下湿透的衣物。
他用干燥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躯。其身上厚实的脂肪,随着动作而晃动,使得其体表那模样诡异的纹身图案,就像活了过来一般。
换上干净衣物的林嘉瑞,拆开一包压缩饼干,就着矿泉水,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除却防身武器,食物,亦可以安定人心。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正当吃吃喝喝的林嘉瑞,计较着脱身后,该如何编排后事的时候,其身后,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女音。
天地良心,这道于山洞中突秃出现的女音,声线其实颇为悦耳,充满着满满的女子气。
但作为听者的林嘉瑞,心中却是猛的一抽,整个人,开始颤抖了起来。
明明检查过后空无一人的山洞中,却出现了第二者的声音。那就意味着,自己被大恐怖盯上了。也说明,自始至终,他都一直没有逃开对方的视线。
从对方能够口吐人言看来,于自己同处一洞的是,裂隙怪物人形智慧种。
“该死!这大林山上,怎么会出现不止一只的人型智慧种!月影是干什么吃的?!草!”在心中如此咆哮着的林嘉瑞,额头开始沁出汗珠,然后,猛的往洞口扑去。
因为他想起了恐怖片中的桥段。
那些回头试图一探究竟的家伙们,无一不是于顷刻间,落得极其凄惨的下场。
所以,他要去挣一挣那渺茫的生还率。
哪怕失败,也不至于表现的与影视作品中那些快速领盒饭的蠢蛋们别无二致才对。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
女音的主人那灰蒙蒙的身影于顷刻间,便拉近了与林嘉瑞之间的距离。
然后,感觉到身上某处穴位一麻的林嘉瑞,便浑身酸麻的失去了对自身躯体的控制,并因惯性使然,重重的扑倒在地,发出沉闷声响。
“啪!”的一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林嘉瑞,脸颊上便挨了一记狠的。袭击者捏着林嘉瑞肉嘟嘟的下巴,将其缓缓抬起。
林嘉瑞的瞳孔中,映出一张戴着面罩,只露出眸子的脸庞。但从那双妩媚好看的眸子看来,应是一名有着极品姿色的女子。
“闻听主公之言,你似乎做下了令人不耻之事。所以,主公特地交代在下,务必要好好的招待你一番。”
“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这名一副典型忍者打扮的,浑身隐隐包裹着灰蒙蒙虚影的袭击者,说出了令林嘉瑞魂飞魄散的话语。
残虐的施暴者,并不喜欢自己被人以残虐的手段予以对待。相反,他们对以牙还牙的同等对待,或者死亡,比之于常人,有着超出常态的恐惧。
因为他们不是不理解何为痛苦,相反,他们比常人更懂如何让他人痛苦。
也就是说,他们乐于从他人蒙难中攫取卑劣的快乐,而非乐于折磨自己。
极度的恐惧,会催生出歇斯底里的怒气。所以这个头脑灵活到在接近于崩溃的程度亦维持一丝清明,深知自己必然结局的胖子,准备以破口大骂的方式,激怒对方。
然后盼望着,对方能够给自己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