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寒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稍等片刻,然后领着一群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警察也没太在意,他们觉得告诉了傅亦寒他们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会让他们暂时停止那些无用的努力。
而傅亦寒不这样认为,他知道宁棠现在需要他。他们这些人高额聘请的私家侦探也不是干吃饭不办事的人。
“傅亦寒,我们去哪?”柳温佳快跑几步跟了上去。
“去郊区。”翟如风先出声道,“宁棠不可能被带到闹市去。这些警察太小心了,不能指望他们。”
“我们这些人的势力都在市里面,绑匪把宁棠带过来才是真的插翅难逃,他们不会这么蠢。”
“郊区一共有四个废弃厂房,还有三个已经停滞了很久的施工场地。肯定就在这七个里面,那些警察不管用,我们自己找。”赵应宇也说道。
“私家侦探和保镖已经把三个施工场地从里到外的都勘探过了,里面没人。也没有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应该不是那。”
江骆出声道,这一下午的几个小时,他们也不是干等着警察这边的消息。
“在闹市这边,警察比我们的人好用,在郊区……这可不一定。”
“剩下的那四个废弃厂房先去东边和东南边的那两个。”傅亦寒拍板做了决定。
“江骆和柳温佳去东边的那个,翟如风,赵应宇去东南边的那个。我去北边的那个,有消息和线索通知一下,没有的话直接去西边,不用等。”
几人也觉得这样很是合理,应了下来便急匆匆的去了。
“嘶!”已经昏迷了七个多小时的宁棠被一盆冷水泼下来,这水冷的刺骨又是在冬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宁棠在迷茫中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的这个人她压根都不认识。
本来以为是白沫沫干的,难道……是她想多了?
宁棠看着旁边拿着手枪的人,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大腹扁扁的男人,她有些疑惑,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宁棠,傅亦寒的未婚妻。”郭启昌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把宁小姐请了过来。”
宁棠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冲的不是她,是傅亦寒。
她略微调了调姿势,双手和双脚都还被绑着,身上也因为麻醉剂的残留药效没有什么力气。她只能尽量的离那一滩水远一点。
“这不是请,是绑架。”宁棠回答说。
“是什么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宁小姐还是过来了。”郭启昌笑得一脸虚伪。
“傅亦寒毁了我毕生的心血,听说他很是喜爱宁小姐。那么,就请宁小姐代傅亦寒出,让我出口恶气吧。”
宁棠觉得这人简直脑子有毛病,他没有那个能力动傅亦寒,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看起来较弱的自己身上。
宁棠没说什么,微微低垂着头,沉默着。
“如果宁小姐还想着报警器或者微信,那就要失望了……”郭启昌盘了一下手里的佛珠。
“虎哥他们干了这么多年,信号屏蔽器还是懂得的。”
宁棠叹了一口气,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些对付不太聪明的白沫沫绰绰有余,对这种商场老狐狸,经常游走在黑白边界线的人可不行。
“先把她的腿打断吧。傅亦寒毁了我公司,我把他未婚妻的腿弄断,也不算过分吧。”郭启昌淡淡的说。
旁边的那几人下手也很是狠辣,不过他们没有从膝关节处着手,而是直接的把宁棠的小腿打折了。
这剧痛让宁棠忍不住惨叫一声,然后她又忍了下来。
她知道现在叫的越惨,面前的这个人就会越兴奋,她受的罪也会越多。
“郭总,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打给我们?”
虎哥看这形式,觉得这事情善了不了,决定早早的把钱拿过来,然后准备跑路。
郭启昌也知道他们心里面打着什么算盘,痛快的把尾款结了,然后说道。
“收了钱,能走就赶紧走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是知道的,虎子。”
虎哥知道郭启昌这话是在敲打他,他也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来,爽快的应了,然后就带着小弟跑路了。
“不行,他们不能走。”白沫沫从阴影中走出来,忍不住出声道,“他们留着还有用。”
听了郭启昌的话,白沫沫满脸后怕,幸好有郭启昌,要不然,她还没“惩罚”宁棠就已经被捉到了。
自己的运气可真好,连老天爷都站在自己这一边!
虎哥面色不善的看着这个女人。
“白小姐是有什么计划吗?”郭启昌笑眯眯的问道,“话说这场绑架案还是白小姐策划的,果真是女中豪杰啊!”
宁棠听到这觉得事情合理多了,白沫沫那么高的恶意值不可能没做什么,她差点以为自己这苦白受了。
白沫沫听着这话感觉有些奇怪,但她也没多想,“把宁棠的衣服给我扒光了,然后拍视频,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郭启昌拍了拍手,觉得这女人真的是心狠手辣,不过……女人最了解女人,也知道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人痛苦。
“就按白小姐说的做吧,我也很欣赏您小姐,可惜谁让宁小姐是傅亦寒的未婚妻呢。”
郭启昌又说道,“这里就交给白小姐了,郭某先出去透透气。”
白沫沫也不在意他去哪,面前的宁棠才是她的目标!
宁棠看着面前这个面目丑陋的女人,觉得有些可笑,“白沫沫,你见过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吗?”
“你什么意思,宁棠?”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还称得上是清纯可人,但现在……”宁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沫沫打断了。
“闭嘴!你知道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逼的!”白沫沫吼道。
宁棠却不知道自己逼了她什么。
“要不是你,我不会被温蒂夫人拒之门外!我也不会被傅氏开除!设计界新星的名号也永远都会属于我!”
“还有傅亦寒,傅亦寒也会是我的!你几乎抢走了我的一切,还有脸说你没有逼我!”
宁棠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堂堂正正的,清清白白的。
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有人地方就有江湖,她没有使用任何不正当的手段,更何况白沫沫也从来没说过要让她让什么。
当然,就算她说了,她也不会让。竞争的最大的前提就是公平。
连公平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宁棠也不准备和白沫沫说话了,她知道这个女人已经陷入了疯魔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