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在公事上给员工和合作伙伴留下的印象要么是不苟言笑,要么是正经话少。
还有一点就是太爱工作,还喜欢加班。
结果在风平浪静的某一天,总裁缺席了,不是迟到而是直接没来。
阿才是第一个知道靳总要在家陪刚追回来的前女友。
当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端着咖啡,听着一个个都在猜测靳淮出了什么事的八卦甚至谣言。
唯一的知情者表示很爽。
堪比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什么都知道。
也因此阿才还受了一波靳淮的发疯信息。
当靳淮餍足的抱着宋挽辞再次醒来时。
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依旧不想上班。
大脑还没清醒,或许是他真的有这种想法,只知道凭着感觉就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
【你觉得我请半年的假会怎么样?】
阿才的咖啡喷了出来。
离谱。
他堂堂商界战士怎么能说出这么摆烂又不思进取的话?
阿才疯狂编辑信息,不料那头男人已经静音。
又重回被窝抱住女人。
宋挽辞和他差不多醒,以为他是要去公司,便继续睡。
结果没几分钟她又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靳淮真的黏人的让她烦。
抬起小腿就朝后踹,抵着男人的大腿,嗓音还未清明,“滚去上班。”
靳淮埋在宋挽辞的颈窝,摇了摇头,话几乎是从嗓子里哼出来的,“不行,我今天有别的事。”
“我今天有彩排,你别想黏着我。”
宋挽辞加重了腿上的力量,靳淮反夹住,“我知道,我去疗养院拿个户口本。”
他的在自己手上,户口已经从靳城户下签走,但宋挽辞的还在宋眉手里。
听见疗养院,自然会想起宋眉。
但宋挽辞没有多大的波动。
在宋眉说想见见自己的时候,她冷笑一声就过去了。
没想过释怀更没想过重拾母女情。
宋挽辞没有海纳百川的善心,即使她现在生病,那也是她自己该受的。
不过拿个户口本能花多久?
加上路程也就一个半小时。
靳淮又道,“还得去看下老爷子,他总得知道自己孙子要结婚的事。”
“看完你肯定也彩排完了,我还得去接你。”
一个理由加一个理由。
跟小学生请病假似的。
宋挽辞转了个身,和靳淮四目相对,很无语,“你跟谁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晚上谁在书桌上答应我的?”
靳淮掐着她脸上的软肉,“要不要再回忆一下。”
干那事的时候说出的话也算?
宋挽辞全是被逼出来的。
她让男人不能隆重求婚,却没想到他能在和她负距离的时候占便宜。
记忆上头。
体内熟悉的因子在叫嚣。
书桌上的文件被宋挽辞泄愤似的扔了满地。
电脑也被她摔了。
靳淮惩罚性的用上了她的每一个开口。
在她承受不住时,男人松开吻住她的唇,“结婚吗。”
三个字,简单利落。
乍一听像个渣男来跟你开玩笑。
宋挽辞一开始是拒绝的。
后来还是频繁点头,也不知道接受的是靳淮的问题还是他的动作。
对付靳淮就要用他的那套蛮不讲理的方式。
宋挽辞扯开他的手,“你忘记一个成语了?叫做言,而,无,信。”
靳淮本挂着必胜的笑容不得不凝固一瞬。
随即转移到宋挽辞脸上。
但也没待多久。
靳淮一个翻身又给她重现了一下凌晨两人还在做的姿势。
放飞自我似的。
已经不把称呼当一回事,还成了情趣。
男人的手抚摸到宋挽辞的肚子上,“你要是不愿意结婚的话,小心哥哥在这儿给你造个妹妹哦。”
宋挽辞怼,“那我做了去。”
“我圈养囚禁你。”
又怼,“那我带球跑。”
“我打断你的腿。”
听到这儿,宋挽辞实在没忍住的笑出声,伸出脚一把把靳淮给推下床去。
“你能不能少看点这些过于刑了的文学。”
宋挽辞撑起半身,发丝倾泻而下,抱着被子遮住春光,说完她又伸出手,“我要戒指。”
靳淮看着宋挽辞的容颜愣住一瞬,又无奈一笑,随即牵上她的另一只手,无名指上早就戴上了一颗鸽子蛋大的钻戒。
昨晚大战的时候就给她戴上了。
只怪女人早已意志不清。
宋挽辞最后成功给未婚夫系好领带,送他到门口,“加油,好好赚钱哦。”
阿才最后成功在公司楼下接到了满面春光的总裁。
宋挽辞欣赏着手上的钻戒,拍下照第一次在朋友圈主动给靳淮正名。
【我的男朋友给我买的,现在是未婚夫了~】
靳淮看见这条朋友圈的时候正在训人,方案上明显的错误,身为总监的某人都没有发现。
他还黑着这张脸,就看见了好消息。
接下来该怎么做表情管理。
只能扶额掩面,遮住自己的表情,挥了挥手,让对方下去。
阿才以为总裁还要将火气牵连到他,准备悄悄摸出去时,只见后者在听见门被关上后迅速抬起头。
脸上挂着开怀又甜蜜的笑,不知道给谁回着消息。
阿才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蓝天,天没变呀。
/
靳淮要工作。
宋挽辞也要启程去京北剧院。
她与京北芭蕾舞团合作的剧目是《吉赛尔》。
只不过里面许多熟人。
许多都是当初参加华彩杯时,在京大舞蹈系就读的学生。
当然还有温澜。
当初宋挽辞只看见温澜被警察带走,却没有听说后续怎样。
好像是被家里人给砸钱保释出来。
现在的她依旧是初见时高傲不愿低头的模样,只是在看到宋挽辞后眼眸还是晃了晃。
她也会看外刊杂志,尤其是和芭蕾舞相关的。
自然也就知道英国芭蕾舞界横出一个中国年轻舞者。
这位舞者还是曾经就让温澜有威胁的人。
以前还不是一个舞种,不怎么会放在一起比。
但现在没人会说,宋挽辞是因为跳的古典舞才超过你拿下第一的。
这下是真真正正的较量。
不过好像只有温澜一直在比较的路上。
宋挽辞只想超越自己。
在换衣间换衣服时,温澜不小心看见了她肚脐下面的伤疤,一直缠绕着她的噩梦又好似重新出笼。
宋挽辞转身就看见她呆滞的站在旁边,准备忽略她走过去。
温澜叫住了她,“对不起。”
宋挽辞停住脚步,还以为自己是幻听,又转过身来,盯着温澜。
后者只和她对视一秒便移开目光,就连道歉都要仰着脖子,毫无诚意。
宋挽辞身旁站着一个当初在京大舞蹈室一起训练的女生。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
温大小姐跌下谷底的事迹对一些人来说是闲余话谈。
“当初你比完赛回江市之后,温澜和纪随的那种视频全都流露出来了。”
“真没想到,天天把纪随是个烂人挂在嘴边,清高得不行的大小姐也被纪随玩过。”
谈起这事,就唏嘘不已。
而纪随也突然退学,现在在哪儿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