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宋挽辞就像软萌好rua的小猫咪。
靳淮说什么她都点头回好。
这反差萌让靳淮恨不得她能一直醉下去。
凭借着上次的记忆,靳淮驱车驶到宋挽辞家楼下。
副驾驶上的女生半眼微阖,像睡着了又没睡着。
靳淮偏头问,“小区号是多少。”
没人应。
靳淮见状解开安全带,凑近女生,替她挽了一下挡住脸的发丝,又耐心的问了一遍。
“还清醒吗,小区号多少。”
宋挽辞头晕难受,微闭的眼皮掀开,还能知道自己到了家楼下。
可是她不想回去,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又黑又冷。
宋挽辞对上靳淮的眼神,委屈摇头,“我不要回家,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女生眼中因酒意盛满盈盈秋水,红唇湿润,此刻显得又纯又欲。
“不想回家?那去我家。”
靳淮含笑问着,他没想过宋挽辞会点头同意。
因为她还没醉得不省人事。
不料宋挽辞轻咬住唇嘤咛了一声,然后乖巧的点头,接着便安心似的又偏头闭目养神。
靳淮愣住,醉酒的宋挽辞真容易被欺负,他牢牢的记住了这一点。
但愿明天女生醒过来不会又翻脸不认人。
靳淮将宋挽辞带回自己家,抱进了她上次住过的客房。
槐槐一路跟着两人,在靳淮将宋挽辞放在床上时,它也跳了上去,见宋挽辞不动不叫,它上看看,下看看,然后有点着急的伸出舌头在宋挽辞脸上舔了一下,最后挨了靳淮一个大嘴巴子。
“喵呜喵呜呜?!!”
它气得当即两只后腿站起,举起小喵爪要挠靳淮。
结局是被靳淮抓住命运的脖颈,扔出房间,还被警告,“猫也不能耍流氓。”
“坏猫,以后你就叫坏坏,反正跟槐字也差不多发音。”
靳淮训完关门进去,打算给宋挽辞简单卸个妆洗脸。
结果她却打算以泪洗面。
女生的脾气本来就像及时雨,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尤其还是喝酒之后拼命散发天性的女生。
宋挽辞侧身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进去,一如当初在医院里,从小声啼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靳淮当时就僵住,完蛋,这让他怎么哄,她能听进去一个字才怪。
“怎么又委屈了,我家床有这么难睡?”
“人也替你欺负了回去,该跳舞还是跳舞,我又不收你报酬也没让你以身相许。”
正如靳淮心中所想,宋挽辞能听进去一个字才怪。
她哭得依旧,依旧“不忘初心”。
靳淮拿她没办法,叹了声气,他没觉得自己有天脾气能好如唐僧。
他低头凑近,动作温柔的替她擦拭哭不尽的泪珠,“你到底在难受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靳淮的气息压下来,宋挽辞忽然停止了动作。
她就着靳淮扶着她脸的手,抬头看过去。
靳淮刚在心中庆幸她终于消停。
没想到女生突然起身,然后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脸,在看清楚他是谁后,小脸一皱,哭声更大。
只是嘴中还一直含糊不清的说“对不起。”
靳淮一头雾水,“你对不起什么。”
宋挽辞哭得鼻子一抽一抽,豆大的泪珠掉在靳淮的手指间。
哭腔夹着鼻音,“靳淮,对不起。”
“对不起。”
她对不起因为明知道宋眉和靳城的事,却没有告诉他。
她明知道待在靳淮身边是不对的,可还是没拒绝他的帮助。
她知道心里是什么在作祟,她利用他,甚至在今晚有那么一瞬间动了心。
宋挽辞边哭边道歉,嗓子哑得不行,靳淮眉间的川字就没平复过。
“行了,打住,你再哭我就吻你了,不开玩笑。”
半威胁半开玩笑的话落下。
宋挽辞的哭声戛然而止。
靳淮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笑,“过分了,这么嫌弃我。”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
宋挽辞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直逼口腔,然后“呕”的一下,吐了靳淮一身。
说真的,靳淮一个龟毛又事儿多的少爷,有洁癖很正常。
曾经因为家里地板被林羽霖吐了一次,他不惜花大价钱重新翻修。
而现在,他无话可说,只能归咎于,“报应”。
吐泻物难闻又恶心。
靳淮看着一脸懵的女生无语扶额,“你这下是真的对不起我。”
他将衣服脱了扔进垃圾桶,赤身拎着宋挽辞进了浴室。
宋挽辞住了一次这个房间之后,靳淮就鬼使神差的将女生能用的到的东西都一一备好
上超市采购的时候,他还自己给自己洗脑,不过是怕有别的女性朋友来,到时候不方便。
笑死,他一向不愿意自己的私人领地有任何一个雌性生物进来。
靳淮生疏的给宋挽辞卸妆又洗脸,比健身还要累。
折腾一通已经到了凌晨,女生也是累的不哭不闹安静的睡了。
生平第一次伺候别人的大少爷真的很想索取报酬。
尤其是在给她盖被子的时候,那张脸距离自己只有半寸。
最终还是理智压过了欲望,他快步离开关上了门。
…
宋挽辞早上醒来,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昨晚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旋转。
“靳淮,对不起…”
“呕…”
“我不要站着洗!要坐着…”
“眼睛痛,你在干嘛啊…”
“你轻点…”
“不要毛巾,要洗脸巾…”
“当然不一样啊,你是傻瓜吗…”
我的天呐。
这种尴尬的场面为什么会在她的脑袋里面。
要死要死。
真的没有脸面见人了。
啊啊啊啊啊!!!
宋挽辞框框撞大墙,一脸生无可恋,毁灭吧,地球。
装死算了,或者从阳台直接跑,然后拉黑,从此两人是过客。
最后唤醒她,提醒她还在世界的是李老师的信息。
“挽辞!华彩杯主办方那边来人通知了,是工作人员的失误,你的成绩还有效,现在要抓紧时间选舞蹈!”
宋挽辞喜了不过半分钟。
脑袋里的记忆又让她清醒过来。
靳淮让她牵手,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他的人,然后教训了赵斯,间接警告周正国,碰错人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靳淮一天护着宋挽辞,他就动不了人。
虽然没证据搞掉他,但他也没胆子插手宋挽辞的事。
矛盾挣扎冲掉了刚才的喜悦。
宋挽辞要怎么面对靳淮。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不可能不知道靳淮帮她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明明达到了一开始想要的目的。
和靳淮谈恋爱,在他爱上自己的时候然后抛弃他,就像他抛弃任何一个女生一样。
让靳淮爱上自己,听着是天方夜谭,所以她放弃和浪荡公子的游戏,却因为靳城又想报复她的儿子。
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这样。
或许是靳淮一次次对自己的帮助,他内心的柔软呈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阴暗的一面更加难堪。
可以是任何一个女生去报复他,但不能是自己,她压根没有理由。
尤其是顶着宋眉和靳城这个定时炸弹。
宋挽辞收拾完后,心事重重的走下楼去。
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西式中式都有。
靳淮穿着深蓝色绸缎睡衣坐在沙发上,未经打理的黑发懒散的耷拉着,敛去了他的锋芒冷冽,平添几分温和。
他手上正摆弄着无人机,“坏坏”(被私自改名后)窝在他旁边,这一幕的靳淮很有一种人夫感。
可越是看着这样的靳淮,宋挽辞越想逃走。
她在原地多挣扎一分钟,靳淮就越早发现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靳淮抬头望去,扬起淡笑,看着心情很好,“桌上有早餐,你看着吃点。”
宋挽辞咬了咬唇,心一横,埋头走下去,走到沙发边。
“你想要什么报酬。”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靳淮的动作停住。
“我不想欠你,所以你要什么报酬,我还完之后我们就两清。”
宋挽辞一口气说出来,心里不停打着鼓。
靳淮眼里的温柔一瞬便不复存在,掀起的眼倪着她,“两清是什么意思?”
宋挽辞不敢看他,将眼神落在他的旁边,紧捏的手指暴露了她的情绪,“就是大路各走一边,不认识的关系。”
靳淮捏着无人机的手气得收紧,腮帮子绷的发酸,又来了,她是什么意思,仗着自己不过对她一点好感,就随便拿两人的关系消遣?
“宋挽辞。”
男人嗓音冷淡,对她露出了和对别人一样的表情,宋挽辞第一次知道靳淮真正生气是什么样子。
“你是觉得我善良,还是把我当蠢驴。”
“我看着很好糊弄是吗。”
靳淮微微使力扔掉手中的无人机。
巨响一声,震的她魂快吓飞。
男人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带着侵略性。
“报酬,什么都可以?”
靳淮在给她机会,纵使在被气得暴走的边缘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做这人酒还没醒。
但宋挽辞像是要跟他作对到死一样,梗着的脖子就没放松过,下唇被她自己咬得已经快涔出血,“什么都可以。”
靳淮此时大脑充血般快要爆炸,内心的猛兽躁动不安,最后一根绷紧的弦被他扯断,手掌死死的按住了女生脖颈,薄唇俯身掠夺。
被又凉又湿的唇剥夺呼吸,宋挽辞岔了口气,她下意识仰头想退出去,不料腰间都被男人反应快的掌握。
靳淮吻得猛烈又深入,含,吮,吸,咬,反复蹂躏,将宋挽辞欺负的眼尾溢出生理性的水珠。
腰间都是炽热滚烫的,她浑身上下都要充满了男人浓厚的气息。
宋挽辞被亲的大脑缺氧,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靳淮压在了沙发上。
男人放开她的唇,停止住动作,一双眼也红的要命,嗓音发哑,“我最后问你一遍,是做下去两清还是做我…”女朋友。
“两清,我选两清。”
宋挽辞猜到他要说什么,立马喘着起打断。
靳淮眼底褪下去最后一丝情意,取而代之的只有薄凉和冷漠,他没有任何兴致。
“宋挽辞,你好样的。”
近乎咬牙切齿吐出来的话,靳淮起身抽离,“滚,带上你的猫滚。”
“喵呜…”
靳淮略过想咬他裤脚的橘猫,大步走向楼梯上楼,没在宋挽辞面前掀桌子已经是最后的体面。
沙发上的宋挽辞耷拉着一张脸,黯淡无光,发肿发麻的唇已经毫无知觉。
她做不到装不懂,在靳淮没她想象中的那样坏时,宋挽辞已经生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