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哪儿能想到又被事儿给耽误了。
最近黑宴像是被对家给盯上一样。
来找事儿的人一批又一批层出不穷。
这次个个私下都带着有家伙,跟之前挑衅滋事的明显不是一个级别。
下手毒辣,行事像是本土的地头蛇。
在江市称霸久了,他们哪儿能在乎靳淮的身份背景。
只看他误了自己生意,反正就是干。
靳淮见不是两三招就能对付的人,便也起了重视。
不再敷衍的用两三招拳脚功夫。
而是实打实的格斗。
结果人是撂翻几个,但动作太大,过多撕扯,一不小心就把兜里的手链给甩到地板上。
靳淮正手拎着个光头哥,瞥见一抹银色飞出去的痕迹,慌了阵神。
脑海中宋挽辞的话又浮现出来,“那是我外婆送的,对我很重要。”
这要是被他给扔了,那姑娘岂不是得把他当成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了。
抱着这种想法,靳淮减少跟光头的拉扯,将他踹到一旁,便几步飞奔的蹲下去拿那项链。
太在意另外一件东西的下场就是遭到暗算。
靳淮刚过去,背后就有几个男人朝他偷袭过去。
背后受敌,靳淮再有能耐,还是先遭了点罪受。
刀锋入肩,蓦地见血。
*
雨绵绵不绝,尤其还是搁在江市。
这一下可就不是半会儿能停的。
宋挽辞出来没带伞,还穿了件中袖娃娃裙,裙摆到膝盖上面,白色小腿袜已经沾了点泥。
Lojy社团离舞蹈室不远,在同一区域。
但纵使太近,大学前两年宋挽辞和靳淮根本毫无联系。
没有偶遇,没有朋友湊局。
这才搞得初次见面时,靳淮还以为宋挽辞是学妹。
或许没有故意招惹,两人本就是走不到一起的人。
宋挽辞小跑到社团门前的遮雨处。
结果大门紧闭。
上面还贴了张霸气横露的纸条。
黑字写的张牙舞爪,“周末休息!社长不在,勿打扰。”
一看就感觉社长经常被打扰。
宋挽辞看了几眼,低头拿出手机,已经到了时间。
自己给靳淮发的微信,对面也没有回。
如果是以往她可能就气呼呼的走了,然后恶骂一句坏男人。
但是现在她不想这么做。
细雨斜打下来,溅在宋挽辞的身上,冷意已经开始侵入她的身躯。
她抱臂,后退几步紧贴大门,耐心等待着靳淮的出现。
另一边靳淮那群跟闹事的人纷纷进了警局。
压根看不了手机。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六七点了。
这个时候正好宋挽辞打了个微信电话过来。
靳淮看见来电人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
不过今天下着雨,他迟到这么久,那倔丫头应该是不会等他了。
最多打个电话骂几句。
靳淮接通电话时,都没想到自己有这种想法。
宁愿希望是她开骂也不是她还在那儿等着他。
电话接通,靳淮已经上车准备发动车子,他心虚的喂了一声。
那边没说话。
但靳淮清楚的听见电话那头雨水嘀嗒嘀嗒的声音,她在外面。
不过一秒,女生的嗓音传了过来,“耍人特有意思是吗?”
说完这句,靳淮明显感受到女生嗓子的压抑和颤抖。
他向来对人或事物都不会有愧疚感。
不可一世,自私自利是他的标签,但是现在他好像有点慌了。
宋挽辞哑着嗓子又道,
“你向惯的作风就是看人跟跳梁小丑一样被你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