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都不舍得伤害的女孩,凭什么她的父亲就可以这样对待?
见白今薇半天开不开院子的门,男人强壮有力的胳膊就从背后抱住她,带动着白今薇的手,帮她打开小院子的门。
战司溟低沉性感的声音在白今薇的耳边响起:“别怕,你的背后还有我呢,以后我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他知道,现在的白今薇就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即便他不善于甜言蜜语,但这个时候,情话还是一箩筐的蹦出来了。
白今薇听到这句温柔的话,眼泪彻底没有忍住,开始决堤起来。
她转过身,一头扎进男人的怀抱中,紧紧的揽着他的腰。
白今薇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开始痛哭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小时候痛苦的经历。
战司溟也知道,这个时候,白今薇算是彻底对他敞开心扉了。
“你今天也看到了,我的父亲就是那样的,他就是这样让人感到寒心。”
“小的时候对继女好,根本就不会看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眼,没想到,儿子现在生病住院了,他也不掏出医药费,还狠心的让他自生自灭。”
听到这里的时候,战司溟想到了活泼开朗的白今谦。
那个男孩儿明明是那么爱笑,在他的面前,每次都很坚强,为了保护自己的姐姐,不得不变得那么聪明。
可他和他们姐姐一样的不幸,两个人居然有这样的父亲。
战司溟一边温柔的拍着白今薇的背部,一边温柔的安慰着她。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眼中的冷光快要溢出来。
白今薇说出来之后,发现心底压着的东西,反而少了许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堪。
她不由得感慨到:“现在说出来之后,也就没有什么痛苦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嘛”
战司溟看着白今薇嘴角的微笑,只觉得很是嘲讽。
心底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她明明也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要经历这些事情,还要扛起整个家,照顾她和弟弟。
战司溟在心中默默发誓,以后就由他来守护这个女孩。
他又安慰了好一会,这才把白今薇哄睡着了。
等到白今薇睡着之后,战司溟直起身子,直接打电话给他的助理樊宇,让他取消和白友明的合作。
“从现在开始,战氏集团全面的和白氏集团结束合约。”
樊宇心地微微吃惊,但这是自家老板的话,他也不敢违抗,只好点头答应:“我知道了,老板,这就去办。”
战司溟这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只要一想到白今薇痛苦难受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把今天女孩儿小时候受的痛苦,全都还在白友明身上。
但他知道,现在也不是冲动的时候,毕竟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说事情,很多人都会戳白今薇的脊梁骨的。
战司溟掌管了那么大的一个集团,深深的知道,人心到底是怎样的险恶。
所以很多事情必须徐徐图之,就好比今天的解除合作,白友明那个脑子肯定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战司溟低头看去,是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男人狭长的凤眸中闪过疑惑,平时母亲都不会打电话给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这次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喂,母亲?”
“小战啊,妈和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
听到这话,男人眸光一闪,也没有立刻答应他的妈妈:“妈,你先说说什么事情?”
战母在那边叹了一口气,她又怎么能不明白,自家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在他这边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
战母迫于无奈之下,还是把那天在医院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她现在想想白今薇那天的表情,回去之后就觉得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是挺不道德的。
这才想着,从自家儿子这边入手,看看能不能给白今薇好好的道个歉。
听完之后,战司溟心中也恼火。
为什么他的母亲总是这样,喜欢自作主张?
“妈,我又没有和你说过,很多事情,你不要在那里自作主张。”战司溟的声音冰冷,隔着电话,战母都能感受到自己儿子的气压很低。
她不自觉的缩了下脖子,等你过来之后才想起来,他们在打电话,儿子不在她面前呢。
战母语气中带着讨好:“小战,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我这不是准备了礼物,打算给薇薇好好道个歉嘛。”
“你也知道,妈就是这样一个冲动的人,你放心,我下次一定会改的。”
战母的道歉态度很是诚恳,还说他现在就在小院子外面,希望战司溟出来拿一下那个礼物。
战司溟一开始不想出去的,但他想到了白今薇那水灵灵的眼眸,她一开始对自己母亲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可万一经历了那种事情,有隔阂呢?
几番思量之下,战司溟还是出去了。
在看到战司溟出来的时候,战母连忙把手中的礼物递给他,语气很是诚恳的说道:“小战,这就是妈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转交给薇薇。”
“你还要和她好好说说,那天的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战司溟低头看着手中的首饰盒,在抬头看着自家母亲,那确实愧疚的表情,心里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你自己下次注意,一定不要越界。”
“诶诶,好,放心吧儿子,妈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战司溟懒得和她争辩什么,就只说让她离开,还叮嘱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他看着手里面的首饰盒觉得有点眼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战司溟回到客厅的时候,这才看到,白今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就坐在沙发上面,眼巴巴的望着他呢。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白今薇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去哪里了?”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她的视线一直放在战司溟手里的首饰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