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水蓝心酸言酸语地挑拨道,“二婶如今住在医馆,然而,奶在二婶家里做肉汤,不就是做过清清喝吗?”
“咱们同样都是奶的子孙,理当也有咱们的份。”
听到她的茶言茶语,她的妹妹水蓝雪和弟弟水蓝冰确实动了心思。
尤其是水蓝冰,他知道自己冲到西边厨房去,肯定讨不到好。
于是就冲着水爷爷铆足劲地叫嚣着也要喝肉汤。
看到水爷爷不管不顾。
顿时撒泼打滚只差没有上吊威逼胁迫。
水爷爷顿时脸黑得犹如墨炭。
水常氏看到事情仍然没有转机。
她继续火上浇油道,“他爹,这肉汤味道特馋人,孩子们都需要补给营养,你去隔壁讨点肉汤给孩子们解解馋。”
“娘,我们不吃,肉汤是给二婶补身子喝的。”
水国强率先表态。
他十分清楚他娘是个贪便宜的主。
何况现在他们家都分了家,更没有讨上门的理。
“娘,哥说得对,咱们忍忍,等到过年就有肉汤喝了。”水国富舔了舔干涩的唇,结结巴巴开口。
水国富也跟他哥国强一样。
现在年纪十岁出头。
正在村学读书。
他们十分感念他们的二伯对他们的好。
要不是二伯的应允,他们指不定在哪里割猪草。
是他们二伯主张他们一定要上学,知识就是力量,它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而且教会他们一些做人的道理。
看到性子完全被养歪的两个儿子,水常氏气就不打一处来。
“娘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真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现在不准吃喝了,马上去外头给我闭墙思过。”
水常氏说完就要去拉扯国强和国富的胳膊。
正当她的魔爪快要碰到孩子之际,水老四立马将筷子往她的方向狠狠一甩,冷着脸道,“你还有理呢?都分家了,那边吃什么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水常氏气愤地反驳道,“既然早已分家,那婆婆带着里正儿子还有你,给二嫂送了鸡蛋送这样送那样,那些可是咱们大家的东西?我这才喝她家一口肉汤,难道不应该吗?”
“那照这么说,咱们得赶紧搬出去这栋宅子,这房子就是二哥的军饷建成的,还有两个孩子的读书费用,也是他主张孩子多读书,怕家里有经济压力,每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他们二伯给的,六七年了,你把这笔钱还给人家,还有......”
听完水老四念的每一笔帐。
在场众人里面,水老三夫妻感触颇深。
接着,只听水老三表态道,“二哥为了咱们一家付出了很多,就是现在让咱们两个做叔叔的抚养他留下来的妻儿,也不过分。”
“要是有人继续作妖,欺负二婶和他的孩子,我第一个不同意。”
水老三连连警告。
“你住不下去给我滚,我水老四就当没有你这个媳妇。”水老四眸中冷光闪烁。
他现在看他媳妇的样子越来越不讨喜。
当初他娘怎么就给他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闹得家宅都不宁。
“你们还有完没完,把我当死人了吗?这家吵吵闹闹像什么话。”水爷爷站起身,眼神凶巴巴地道。
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
他说的老虎自然指的是水奶奶。
猴子自然是作妖的水老四媳妇。
然后看向水常氏道,“想吃肉自己去买,老四的钱都交在你身上,每年到你手上的钱也有大几十两银子,你买肉的钱该有吧!”
别忽悠你爹,你爹什么都懂着呢。
想诓骗你爹,休想!
连娘家背景都没有的人,那些钱到底去哪儿了?
你经得起查吗?
难道吃一顿肉的钱真的就没了吗?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水爷爷精明通透着呢。
老四娶了这么个媳妇,孩子都有了两个,只能让他认栽。
欺负老四就罢了。
但是他可不能让她继续欺负二房一家。
只见水常氏内心“咯噔”一下,不好,要是水老四追问她手上钱的下落,她可真不好交代。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年的钱没有用在一家人的口粮上,而是全都给了背后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是本地人。
手中没钱便在她手里借。
说是借,其实就是拿。
每拿一笔钱,从来就没有还过。
“爹,您言重了,我只是闻到香味,看到孩子们都特眼馋,所以提个小小的建议,这不是刚好咱家没有买肉嘛。”说完,水常氏便坐回自己的座位,安分地吃起了自己的野菜粥。
大房的水蓝心看到这边闹得已经偃旗息鼓。
悲从心间来。
这似乎与书中的剧情大相径庭。
一是她家二婶没有死,还送去了医馆。
二是她家四叔和四婶的关系没有这么早就闹僵。
总之,一切都有了变化。
不过,她是穿书而来,熟知整本书的剧情,无论偏离了记忆中的哪个轨道,她也有办法让事情回到原有的轨道中来。
而她首要的目标便是夺得二叔的那枚吊坠,那可是一个空间。
有了空间,还怕饿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