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几乎是强迫性的逼自己移开了目光。
“你们不惊讶吗,那个女子跟迟桃是一模一样的脸。”
池吟绘声绘色的说完自己在重现符里看到的一切,特别说到迟桃的时候,她发现他们两人没有任何的表情,祁蘅还可以理解,但暨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暨冥给池吟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郁怀君。
虽然他是因为早就知道而做不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但还是把这一切推给是因为郁怀君在场,而伪装的。
池吟愣了一下,转过头,对上郁怀君疑惑的眼神,她沉默了一会,随后干笑一声,开始胡说八道:“噢,是这样的,这位叫迟桃的女子是我们的小师妹…”
说罢,她吸了吸鼻子,手抵住鼻尖,悲伤到哽咽:“她下山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消息…“
说到中途她又故作说不下去的扭过头擦眼泪。
暨冥眼睛都看直了,默默感叹,一千年没见,她的演技还是如此的好,一点都没退步……
郁怀君看着她,眼尾不禁弯了弯,安慰的开口:“我说苏小姐刚才怎么那么吃惊,我还以为是害怕了,没有关系,凶手已经知道是谁,你们只要作证就行,其余的交给我。”
“嗯……殿下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池吟重重的点头,还沉浸在戏中。
“二皇子准备怎么对待五皇子。”祁蘅突然出声。
郁怀君挑起眉梢:“自然是秉公执法,他与血衣道有染,残害百余性命,齐公子还怕我们徇私是吗。”
血衣道……
对哦,重现符里的掌柜手腕上就刻着有血衣道的刺青,池吟也是没有想到郁钧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伤害,一副书生气的模样,可没想到实际这么的阴毒。
由此可见那五位皇子中,皆是两面三刀的狠角色,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祁蘅不语,他自是不担心,利用他们来对待自己的兄弟,有什么担心可言,只是从今晚以后,他们便牵扯进皇位之争里了……
第二天,便传来了五皇子郁钧锒铛入狱的消息,
果然,郁怀君的速度很迅速。
郁钧与郁云帆乃一母同胞,母族是当今尚书的胞妹,而他们的二哥又在边疆镇守,在朝廷上也可以算是权倾朝野,所以皇帝因为母族关系也会更重用郁云帆一些。
而郁怀君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让郁钧被贬入皇子的身份,成为庶民,隔日流放。
“郁怀君手段挺厉害啊。”池吟从郁澉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感叹一声。
“不仅手段,心思也很厉害,居然还拉上了你们,这下父皇就不得不重罚了,贵妃求情也没用。”郁澉冷笑道。
“借我们之手,又除掉了一位竞争对手,恭喜啊,你离皇位又近了一步。”池吟随口说道。
郁澉摆手,没见得有多么的高兴:“除掉小鱼谈不上恭喜,真正的大鱼还在呢。”
“我先进宫去了,晚上回来在细说。”他放下茶杯,起身对他们三人说道。
“嗯,晚上见。”池吟挥手,看人走远以后,立马转头看向祁蘅和暨冥,低下声音认真道:“昨晚因为有郁怀君在,我不好说,告诉我,迟桃是不是也下来历劫了。”
她的目光笃定而严肃。
昨晚睡觉的时候,池吟想了很久,世上不可能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迟桃是神界的仙子,她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桦清宫也交给了她,唯一的可能就是下凡历劫飞升……
她知道祁蘅眼里不会流露出任何的情绪,于是她侧目死盯着藏不住事儿的暨冥。
暨冥咬住下唇,斟酌几分,准备开口时,就听见旁边人响起清冽的声音:“是。”
祁蘅他说道。
完了……帝君抢先了,这下变成他是遮遮掩掩,不想告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