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喝酒了?”迟桃带着专门从桦清宫带来的早食,一踏进房间,灵敏的鼻子瞬间嗅到不对劲。
这句话,让正在换衣服的池吟又不禁想到昨晚喝醉到脸红的祁蘅,声音重了些:“对啊,都怪某些人。”
“某些人?”迟桃抓住重点词。
“不提了,今天做了啥?”池吟摆手不想再说,系好腰带便直奔吃的来。
因为吃不惯息云殿的三餐,她便让迟桃天天从桦清宫送来,但息云殿禁大鱼大肉,那也就只能变着花样做些清淡小吃来。
就算这样,也比息云殿的好吃太多。
“噢,对了,上神,帝尊午时要见你,要你去君神殿。”迟桃给池吟梳着发髻,想起来道。
池吟疑惑道:“见我?有说什么事吗?”
“恩…没具体说什么。”迟桃摇摇头。
“那好吧,吃完饭再去。”
那看来只能晚上再去给祁蘅赔礼道歉了,他现在应该也不想看见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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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我来了!”
来到君神殿,池吟看见明黄色衣袍坐在棋盘对面的人,不禁扬手叫道。
帝尊玄靖看去,还只到门口就迫不及待打招呼行礼叫唤的女子,眼睛弯了起来,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千年前她也是这般…
“是有什么事吗?不会是叫我来陪你下棋的吧。”池吟大方的坐在他的对面,语气轻松说笑道。
帝尊其实没有她想象般那么难接近,可能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她与他相处起来,很轻松,不会在意神阶。
“与祁蘅搭档了这么多次,这一次应该也是很顺手吧。”玄靖将思绪拉回,看向面前的人,笑容柔和。
“恩…”池吟迟疑了一会,想起祁蘅对自己露出多少次冰冷的脸色,还有无语的眼神…
她点头,算变相的承认;“还说的过去。”
玄靖满意的垂下眼,落下一颗棋子:“你又住在息云殿了?”
“?帝尊怎么知道的,我明明隐藏了消息的。”池吟不解的抬头看向他。
难不成,息云殿还有大嘴巴…
但不应该啊,能留在息云殿的人,无一不是跟祁蘅相同,恪守清规的人,嘴巴都严实的很。
玄靖伸手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语气无奈:“我身为帝尊,要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那才是奇怪。”
池吟撇了撇嘴:“那帝尊你别多想啊,我就是为了查案方便,而且桦清宫跟息云殿离的多远啊,我可懒得跑。”
“恩,这些话你跟祁蘅说的一模一样。”玄靖对她住在息云殿,也不是在意和拘束。
“祁蘅?!看吧,我就知道,我把那消息把的那么死,怎么可能会轻易泄露出去。”池吟音量大了些,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玄靖笑了笑,随后道:“祁蘅对你与之前是不是好些了?”
“是好些了。”池吟如实的点头。
比起她刚过来时的掐脖,现在简直就是天堂,起码还有求必应。
“阿蘅对父母执念深,他父亲与他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轴且待人冷淡,她母亲跟你母亲一样,好动好开玩笑…”
玄靖说起以前的事,眼里都带着些柔光…
“阿蘅从小就神色不外露,有什么都喜欢藏在心里,明明最喜欢的就是母亲,偏偏一次都没有表现过,所以当父母离世后,才会执着,成为心里的执念。”
池吟听玄靖说着,身子也不禁放轻松了下来,眉目认真。
玄靖看着她双手托腮的模样,声音稍顿,
你与他母亲一样,都是有趣之人,偏偏这类人,是祁蘅最向往,最与之期盼之人。
这番话,他心里琢磨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重新说道:“祁蘅最喜欢一切与桃花相关之物,因为那也是他母亲所喜爱的东西。”
“噢~”池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之前会去桃林呢,也是有念想的。
“诶,不对,帝尊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祁蘅吗?”她立马又意识到不对劲,道。
玄靖眨了眨眼:“有吗?”
“有啊,从我刚进门你的话题就没有离开过祁蘅,你是担心我和祁蘅会闹翻吗,你放心,如果要闹翻,也一定会是他单方面跟我闹翻。”
池吟劝他放心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
“祁蘅不会的。”
玄靖盯着她的眼睛,收起玩笑的语气,沉声道。
“我也不会的。”池吟没看懂他眼底那深层意思,扬起笑,随口接道。
玄靖看她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默默叹了口气。
“记住,你与祁蘅之间不隔着什么血海深仇,也不必因此做出因抱歉而让人误会的举动,一切皆跟着你们的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