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迟桃惊喜的抬起眼,以为是帝君来了,可看清走进来的人后,又失望的垂下,行礼:“桑镇仙君。”
“恩,桑镇你来了。”池吟看见桑镇走来,就要从床上起来。
迟桃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上神,采臣仙君说了,你现在身子虚弱,不宜多走动。”
“无事…”池吟摆了摆手,被扶到桌前坐下。
桑镇看着她,池吟本就生得眉眼如画,清冷出尘,此时白衣穿身,衬着毫无血色的肌肤,就像被打碎的美玉般,脆弱又冷绝。
“这个给你。”他拿出一个黑曜般木质盒,盒面雕刻精致,精致不凡。
“什么…”池吟接过,打开,里面装着的是她的金簪,看这成色,定是被人仔细擦拭过的。
迟桃看见,忍不住微张大了嘴,目光不知所措的看向池吟,这这这…不是金簪吗!
池吟不在意的收好放在桌面,这簪子给祁蘅本就是助他疗伤,既然他回了神界,想必也是不需要了。
唉…第二次被退回,可怜的簪子…
“祁蘅呢,身子可好了些。”她问道。
桑镇看她表情无异,很爽快的接下,并且没有任何对退回簪子的表示,眼底肃然…
“恩,不劳上神费心,好很多了。”
池吟又问道,这一次是问的他:“你呢,还好吗。”
桑镇垂落在腿边的手动了动…
伯朔被曝出是魔族人后,神界中人表面对他和善也是因为他是祁蘅殿中之人,背地里却是指指点点,
“这件事与毕方鸟族没有任何的干系,他是玄鸟,魔族中人,帝尊也会出告示的。”池吟看出他眼里的疲惫与无奈,轻声安慰道。
她就知道总有一些碎嘴皮子到处乱说。
“恩,帝君也说了。”桑镇语气依旧冷淡。
池吟也没注意,她看着桌面上的黑色盒面,忽然想到,连忙叫住要走的桑镇,激动了些:“祁蘅毒解了吗?!”
“解了,上神好好休息吧。”桑镇礼都没有行,直接大步离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帝君要自己跟池吟说毒解了,明明没解…
而且,池吟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一边招惹帝君,一边又去吊着清渊帝君,金簪还给她,她也什么都没有表示。
难道不知道,这是要划清界限,她不知道挽留下吗。
哼!桑镇气的很大力的跺了下脚,刚刚忍的那些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不生气不生气,神界无情,神界无情…她与清渊帝君也不会善终,呸…不会携手。
他心里不停的默念。
“唉,看来那群碎嘴子不简单,居然对淡薄心里只有祁蘅的桑镇都造成了影响。”池吟啧啧的摇了摇手。
“对啊,流言真的很恐怖的,但幸好那时上神心大,两耳不闻窗外事。”迟桃点头附和。
那时刚池真害死祁蘅父母的事爆出,神界里外都轰动,流言蜚语多的能淹死人,上神却毫不在意,该吃该喝,一点也不亏待自己。
“不要让我听见,否则我撕烂他们的嘴。”池吟恶狠狠的放下狠话。
“对,上神不能这么惯着他们。”迟桃又点头,之前上神虽然看着冷淡,不好接近,可遇到事情都是选择回避,现在就好多了,凡事不能忍的还是不能忍。
池吟对她竖个大拇指。
不过,他说祁蘅毒解了,她咋就这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