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口中的百夫长正在安林县县衙后院,住着曾经县令的院子。
此刻正和搜罗来的女子喝酒调情。
院里除了他一人是男子外,其余二十余人皆是样貌姣好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因为长相好,直接从家里面抢过来。
围在他周围的那几个女子是从窑子里拉过来的,因为会伺候人,百夫长特意让她们伺候。
那些个强抢过来的女子,呆愣着站在周围,头都不敢抬。
百夫长嫌她们木纳,要不是因为她们长得好,虽然木讷了些,但是人老实。早就把她们打发给下面的人了。
要知道他手底下叫嚷着要女人的多了去。
他在县衙里悠闲享受,他手底下他如此享受有意见的大有人在。
刚走到他们征粮的地点,牧宁听见他们队的老村长说百夫长的好日子。看他们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十分羡慕向往。
牧宁刚走近老村长就把他拉过来,跟两位军爷介绍:“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牧家大郎,你别看他脸庞稚嫩,如今已经十七岁了。”
既然聊到了岁数,那就免不了聊到了婚嫁。跟着老村长聊天的那两人其中一人先开口:“他今年已经十七岁,可有娶妻生子啊?”
前世都算是一个老光棍的牧宁,怎么可能这辈子就早早成婚,他还是一个不婚主义。
还没等他开口,老村长先解释:“还不是这两年日子不好过,他家是逃难来的,他就是家里面的顶梁柱。这一两年大家伙都忙着活下来,就没有人替他父母操心他的婚事。”
那两人点点头,显然是认可老村长的话。
牧宁见老村长帮自己隐瞒了家里的资产和人口情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老村长拍了拍他背,示意他不用在意。
那人继续问牧宁:“前些年你带着其他人种木耳的本事是怎么有的?算算年纪,你那个时候还挺小啊。”
这个简单不用瞒着他们,也不用撒谎。
“当时刚刚逃难而来,家里没有多少粮食,好不容易摆个摊子,赚了一点小钱。见村里面其他人家过得也不好,再加上那一段时日,正在试验如何种木耳给那段日子多添点菜。就想着一个人也是种,一堆人也是种。我不断的试验,才能成功带着大家种起了木耳。”
那人佩服的点点头:“不愧是百夫长点名要要的人,这脑子就是比我们的好使。”
另外一人也跟着点头。
还没等他们继续问下去,跟着他们一起来征粮的士兵就让他们过去帮忙。
这两人就让牧宁在这里等着,还说他要过去帮忙,他家的粮食就不收了。
能省一点粮食,牧宁当然不会放过,让跟着过来的牧大他们把粮食背回去。
两人见牧宁要交的粮食居然有这么多,当场有点后悔。但是想想最近收起来的粮食,又想到牧宁的本事。心中暗暗想到,要是这小子去军营里干砸了,他们要狠狠的教训他。
牧大他们也怕这些士兵注意到,见他们粮食背的多,把他们叫住。得到牧宁的命令,立刻快速的往家里赶。
牧宁这才想起来,忘记跟他们多嘱咐几句。他这样子显然是一时半会不能回家了,现在牧大他们也走了。他只能找到老村长,让他帮忙给家里面带话,让家里人安心在家等着他。
征粮的队伍很大,他们都是用独轮车把粮食推去县里。他们傍晚才走,因为人数多,夜里也不害怕有野狼突袭。
等到了县里,已经是深夜。
士兵们给牧宁随意安排了一间房子,房子在县衙周围。看屋子里厚厚的灰尘,就知道屋主人早早就不在了,不知道是逃去了其他地方,还是不在人世。
大半夜的,他观察过四周,连水井也没有,屋子里也没有水桶。他只能躺在屋里唯一的烂草席上,草席上不仅有灰,还有一股霉味。
牧宁也走累了,再加上之前都是天黑睡。他也没多抱怨,闭眼也没多大会儿睡过去。
第二天,还是一个士兵把他给叫醒的。
这士兵也没说给他个吃的,只说百夫长要见他,让他赶紧去。
这屋子里又没水,牧宁没法,脸也没洗,头也没梳,就跟着一起去见百夫长。
那士兵见他灰头土脸,也没有多说什么。
带着他来到牧宁熟悉的县衙后院,牧宁就见到百夫长正躺在床上,床被搬到了后院。
百夫长正躺在上面晒太阳,周围跪着四个面容艳丽的女子,周围还有十多个女子端着盘子。盘子上面不同的菜品,肉类光牧宁看出来的就鸡肉和猪肉,更别说其他菜样。
光站在这个院子里,能闻到菜的香味。牧宁饿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百夫长见士兵把牧宁带过来,也没有起身。反而是靠在旁边女子的大腿上,示意士兵可以下去。
一脸悠闲的看向牧宁:“你就是前些年带着全县一起种木耳的牧宁?”
“正是某。”
“那你可知我找你是为了何事?”
“不知道,听带我前来的士兵大哥说是想让我去军营里种木耳?”
百夫长听完哈哈一笑:“要不说他们蠢呢,难怪只能是区区的一个小卒。你既然可以带着全县一起种木耳,那就说明你赚钱的本事不小。我可是听别人了解过的,你就是让别人种木耳,你去外地结识商户。那个时候的你才多大?就有这样的本事。”
要不怎么说李琇娘当老师当得好,要是换了以前的牧宁,恐怕就只能和老村长他们学,见到官差就叫老爷。
现在的牧宁就知道,不知道官位的就统一称呼为尊驾。
不过他觉得有点拗口,是能不称呼就不称呼。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行了一礼:“劳烦尊驾还去寻我,当年我不过是借势而上。您要是多了解一下就知道,我当时不过是背靠县令。有了县令大人的支持,我才成功。不然我一个毛头小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百夫长显然是知道牧宁有县令撑腰的事,只是他还抱有希望。万一牧宁去了军营有说发展,他岂不是也跟着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