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小玉在网上查找到了她要乘坐的火车班次,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走这么远,她要逃避家庭风暴,她要去寻找她梦中的伊甸园!
房间中静静的,窗台上也没有了猫的叫声了,夜色中小玉甜甜地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梦到了小宝:小宝胖胖嘟嘟地特别可受,还没有醒,睡的正香呢,嘴角流着哈喇子,她摸了摸小弟胖胖的脸蛋,亲了又亲。现在这个家里,喺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宝了。好在现在小宝在一个很好的老师家中住,有人照顾,这让小玉没有后顾之忧了。
第二天早上小玉早早地爬了起来,她给爸爸留下了一张纸条:“爸爸,对不起了,女儿没有听您的话,剪去了头发。让您失望了,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嫁人了,所以也不会再留长发了。我要走了,要去远方的一个城市了。不要来找我,我要去寻找我梦中的伊甸园。女儿:小玉。”她把纸条压在台灯桌底下,相信爸爸晚上回来就会发现的。一会爸爸看不到自己只会以为我去上学了。
小玉背上书包悄悄地溜出了家门向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正如小玉所预料的那样,屠洪江早上起来后看到小玉的床空后,心想女儿现在越来越知道用功了,上学走的这样早,小玉平时也会时常在外面吃完早餐再去上学,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不知道为什么,屠洪江在超市的时候,总感到心里空空的,慌慌的,像是被人掏空一样的感觉。好不容易待到晚上回到家里,发现女儿还没有回来,赶紧给小玉打了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这不由得让屠洪江心里一阵发慌。他来女儿房间,收拾到女儿的书桌上,发现在台灯底下露出一截白色的纸,于是好奇地抽出来看,这一看不要紧,屠洪江险些晕了过去,他一时慌的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慌乱了一会想到应该先到学校问问,是不是女儿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老师过分批评她了?是不是她跟同学打架了?总之他要到学校去讨个说法。于是屠洪江匆匆忙忙地开车来到学校,找到了高三办公室。
“我找小玉的班主任夏老师。”屠洪江一进办公室便急火火地说。
“这位家长,你有什么事吗?”两个老师迎上来问道。
“我要找高三9班的班主任夏老师,我的女儿离家出走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快高考了,你女儿怎么会这么冲动呢?”有一位老教师不由得着急地说。
“我猜想一定是夏老师批评了她,孩子受不了了,要不我家小玉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呢?”屠洪江性子特别急,年龄不小了,依然改不掉乱发脾气的毛病。
“没有听说夏老师跟学生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呀。您别急,先坐下喝口水,等夏老师来了,了解一下情况再作结论好吗?”老教师又说道。
“不会错的,这是我女儿留下的字条,我的女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走呢?一定是夏老师批评她了,她想不开才走的。之前我女儿就说过班主任夏老师为难她,这事学校必须要负责。”屠洪江肯定地说道。
“夏老师是一个性格脾气都很好的老师,对学生也很认真负责,你这样说也太武断了吧?”一个中年老师反驳道。
“我不会随便冤枉她的。我女儿小玉总说夏老师不喜欢她。如果不是夏老师那就一定是数学张老师了,张老师总骂小玉永远看不到后脑勺,作为老师有这么说话的吗?我女儿数学是差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要遭到老师这种污辱吧?”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数学张老师,屠小玉的数学一向不好这是事实,但是文科班数学不好的孩子多的是,我没有必要单单跟你们家小玉过不去吧。我喜欢提问她,也是觉得这孩子成绩还算不错,不想放弃她,真的一点想为难小玉的意思都没有。我是生气,但是我从来没有歧视过她。你说话要有证据,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两个劝慰屠洪江的人中就有数学张老师。
“反正我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离家出走的。我要找你们学校领导去。”屠洪江情绪开始变的激动起来。
正在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时候,班主任夏老师走了进来。她看到小玉的爸爸便走过来说:“您是来找我的吧?我正想问问小玉为什么两天没来上课了?我正想给您打电话呢。”
“夏老师,我女儿离家出走了。她在学校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张老师一听也有些慌神了,紧张地问道。
“这是小玉留下的纸条,你自己看看吧。我女儿要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屠洪江冲着夏老师说。
“高考在即,她怎么会突然想到离家出走呢?会不会是孩子一时生气写下的。也许在外面逛够了就会回来的。最近在学校没有发现小玉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呀,会不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而让她动了离家出走的念头呢。”夏老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地说。
“我们家有什么事呀,我们家一直都是这样的。”屠洪江口不对心地说,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因为女儿剪头发的事对女儿大喊大叫的事了。
“据我所知,李小义的死对你女儿打击很大,这也许才是小玉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一个年轻老师说。
“前天放学时,有人发现屠小玉跟班上的女生吵架了,这也许也是原因之一。”数学张老师插嘴说。
“不管什么原因,还是先报警吧。对了,小玉出走时带手机了吗?”夏老师问道。
“没有,快高考了,我们怕她玩手机分心,让她妈妈把手机给没收了,谁想到她会给我来这一手呀。早知道有今天我们就不收她的手机了。”屠洪江后悔地说。
“手机对现代人有多重要呀,一个高考把大家都变的不正常了。那我们怎么跟小玉取得联系呢?她走时带的钱多吗?”夏老师又问道。
“好像不太多,我抽屉里的2000多元钱不见了。”
“我曾经听到她和李小义商量说要一起考海边的大学,好像是秦皇岛的燕滨大学,所以我初步判断她有可能跑到了秦皇岛了。”夏老师分析道。
“天啊,这孩子从小到大,最远没有出过黑龙江,她一个人怎么会跑那么远?现在贩卖人口的又这么多,治安又不好。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你们作为学校必须要对学生的出走行为负责”屠洪江说着冲上去就去扯夏老师的胳膊,夏老师没有站稳,一个趔趃险些摔了个大跟头。
“你怎么敢打班主任老师?真是太不像话了。”那个老教师说。
“你再在学校撒野,我们要叫保安了。”另一个年轻老师对屠洪江说。
“夏老师,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屠洪江对夏老师喊道。
“小玉爸爸,你……你放心,该我负的责我不会推卸的。”夏老师坐在椅子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她一直对学校隐瞒着病情。她想等送走了这一届学生她再去开刀动手术。
“夏老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你的孩子离家出走了,难道怪老师吗?你的孩子杀人了,难道怪卖刀的吗?你这种家长什么素质呀。”一个年轻老师气哼哼地说。
“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去找校长去。”屠洪江气哼哼地冲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