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江闪闪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弧度道：“我缺人得很。”
秦牧见她这样子，就想起被江湛支配过的时候，气得捧心道：“行了，事儿也说了，你赶紧滚。”
“我不，南炼的事儿还没说呢。”江闪闪一脸的我就要气你。
秦牧气得伸手把她嘴巴子拽得老长，拽得江闪闪抬手打了他几下胳膊，他才解气掉：“南炼？南烁他弟弟，他怎么了？”
江闪闪揉着嘴巴子把尹月和凌翼告诉她的事儿说给了秦牧。
“做梦？青山？”秦牧提炼了江闪闪话里的重点，复述完后跟江闪闪对视道：“成家这个亲生女儿，跟你爸妈一个路子？”
“说不上，有点儿像又不太像。”江闪闪说出自己的疑惑道：“我查过她，书香门第长大的乖乖女，运动能力一直不太行。”
“就算遭遇变故性格大变，这也变得太多了。”江闪闪缓缓说出自己的判断道：“我总觉得，她不是原本的尹月，她是另外一个人。”
“甚至是我们的同行。”
“同行？那感情好啊。”秦牧就笑：“你不是缺人么，这种带着特殊记忆的人才，弄你那儿去啊。”
“知道。”江闪闪说着，也笑起来道：“差不多快成了。”
秦牧没说话，静默了会儿说道：“还是要慎重观察，如果是个为非作歹的——”
“知道。”江闪闪打断秦牧道：“叔，该说说南炼了。”
“青山这个代号，我第一次听。”秦牧就道：“南炼这个人我没什么接触，不太熟，他哥哥南烁我还算熟，人没问题。”
“至于你说的U盘里的那几个人，有几个确实有些不对劲儿。你大顺叔那边一直在跟进调查中。”秦牧道：“这个事儿，你看要跟你大顺叔那边联合办案么？”
“联合办案是最好的，但这事儿蹊跷又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江闪闪就道：“我明天去找下大顺叔。”
江闪闪说完就起身道：“行了，就这么着吧，我走了，你赶紧休息吧。”
“你也注意着点儿休息。”秦牧看着她的脸，有些心疼道：“小姑娘家家的，黑眼圈都要掉地上了。”
江闪闪摊手：“所以叔，为了挽救我的黑眼圈，你赶紧给我找人。”
秦牧笑骂道：“跟你爸一样，就可着我一个人薅！”
江闪闪摆摆手，头也不回走远了。
……
因为江闪闪的话，尹月一晚上没睡好。
早起天还没亮，她就去跑步了。
绕着小区跑了两圈后，思绪才慢慢清明。
就算江闪闪知道了，她也无所谓。
成为现在的尹月不是她主动选择的，再说特别行动组就没有多嘴的人，她倒是不担心江闪闪会宣扬这件事。
实在不行，她也能装傻耍赖皮么。
就怕是替江闪闪做事这件事是赖不掉的了。
尹月呼了口气，而后降速慢下了步伐。
只是还没跑多远，就听到了身后有车辆开了过来。
尹月往路里边让了让，但没想到，来车停在了她旁边。
尹月停下脚步，转头就看到了打开的车窗内，凌老爷子的脸。
此刻的凌老爷子，满脸的歉疚。
尹月瞬间就明白了他过来的原因，她淡定招呼道：“凌爷爷，早上好。”
“哎，早上好。”凌老爷子回了这么一句后，迅速下车道：“糖糖啊，起这么早运动啊？”
“是。”尹月回完之后就道：“凌爷爷，别站这儿了。去家里吧，成爷爷他们应该也起了。”
凌老爷子点点头：“行，那咱们一块儿走走。”
尹月就跟着凌老爷子一路往成家走，路上，凌老爷子就说：“是我们凌翼对不起你，这个事儿，我们凌家一定会给你交代的。”
尹月微微蹙眉道：“这个事儿就是个意外，说凌翼对不起我太严重了。”
“而且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不需要他给我什么交代，只要他愿意对粥粥负起责任来就好了。”
凌老爷子愣了愣，当下没再说话。
到了成家，见了成老爷子他们，他立刻就要跪下。
成家人吓了一跳，成志和成炎赶紧去扶。拖拉半天把人扶起来后，成炎擦了擦脑门上惊出来的汗嘀咕道：“那臭小子是家学渊源啊。”
凌老爷子坐下后，就跟成老爷子道：“糖糖心善，说不怪凌翼那个畜生。但我做长辈的过不去心里这个理儿。”
“这个事儿，就是凌翼的错。”
“按我的做法，我是要送那畜生去坐牢的。”凌老爷子说着，一脸无奈道：“但事儿已经出了，送他坐牢，不如让他积极补救错误有意义。”
凌老爷子说着，手一抬，佣人递过来一个文件夹，他接过后放到尹月面前道：“这是城东的两栋楼，算是我们家一点儿小小的补偿，后续你要什么——”
尹月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道：“您真不用这样，这事儿我和凌翼已经谈妥。”
“让凌翼告诉您这些事儿，是因为有粥粥的存在，这个瞒不了。”
尹月话说的有些硬，成炎拉了拉她，对凌老爷子道：“叔，孩子们都商量定了的事儿，您就别往心里去了。”
“告诉您呢，就是因为粥粥慢慢大了。”成炎说着，对佣人道：“粥粥醒了没？醒了就抱过来。”
凌老爷子看着尹月道：“糖糖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在我看来，喝醉了，只要没有醉到毫无意识，这事儿就是他的责任。”
“那是您的决定，跟我的决定没有什么关系。”尹月说道：“部分人醉酒会影响到自身的判断和行为，从我跟凌翼认识相处以来，我认为，如果当时他没有喝酒，那么他一定会送我去医院。”
凌老爷子还想再说什么，尹月又道：“您的孙子，您应当比我更了解。”
凌老爷子彻底默了，心内还后悔起了昨晚下手重了。
成志这个时候就觉出不对来了，就问说：“凌叔，您上门道歉，怎么没把阿翼那小子带着啊？”
凌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昨晚听他跟我说了这事儿，我当时气急了，把他给打了，打得有点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