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回应比猫叫大不了多少，凌老爷子心里也是一颤。李叔急道：“老爷子，我送阿翼去医院。”一边说，一边喊人过来抬凌翼。
凌老爷子没阻止，等他们急乎乎把人抬走了，他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眼痛色道：“阿永，小墨，你们保佑着点儿阿翼，可别真让我打坏了。”
凌家汽车上，司机都快把油门踩冒烟了。
李叔搂着凌翼，不停喊道：“阿翼，阿翼，你醒醒。”
喊了差不多五声，凌翼回道：“李叔，我浑身疼，想歇会儿，你也歇会儿吧。”
李叔听到他说话还算清楚，松了口气后就骂道：“你小时候被打得装死那机灵劲儿呢？”
“这智商被年纪吃了？你就不能早点装死啊，你爷爷年纪大了，又打又吼的，身体也不一定吃得消啊！”
“你瞧瞧你，胳膊都断了！”李叔看着凌翼挂下来的胳膊，又心疼又生气。
“我该的。”凌翼说着，因为疼痛而皱着脸道：“爷爷说得对，无论有多少理由，我都是毁了人一生。我只是运气好，碰上的都是善良不计较的人。”
“这顿揍我挨得不冤。”
李叔满头雾水道：“你毁了谁一生啊？怎么我听着还有左庆那王八蛋的事儿呢？”
凌翼想说话，但却因为伤得太重晕了过去。
到了医院，被凌家相熟的医生一诊治，李叔才知道凌翼伤得有多重。
“左胳膊，左肩骨和后背背骨都有一处骨折，身上挫伤非常严重，待会儿直接进手术室手术。”
医生说着，对李叔皱眉道：“这老爷子下手也太狠了。”
谁说不是呢？
李叔叹了口气，等凌翼手术时，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老爷子，阿翼已经进手术室了，小命能保住，让他放心。”
挂了电话，李叔想给左庆打电话，想了想什么事儿他也不知道，还是等凌翼醒了再问吧。
……
城西，一个中端别墅区。
靠中间位置的一栋别墅里，江闪闪露了个脸就被门口的安保放行了。
江闪闪下车拎着打包好的烤鸭和虾球直奔屋内，一个身形高大，长得非常严肃的中年男子等得歪在沙发上打瞌睡了。
江闪闪笑着大喊：“牧叔！”
中年男人——秦牧，被吓得一个激灵，在沙发上半跳起来，等看到江闪闪，就瞪着她：“淘气！”
江闪闪嘿嘿一笑，把烤鸭和虾球的包装都打开，放到秦牧面前的茶几上，“牧叔，吃点儿。”
“大晚上的，这么高热量的东西，我怀疑你在害我。”秦牧嘴里叨咕着，往嘴里塞吃的动作一点儿不慢。
江闪闪也不理会他的叨咕，熟门熟路去冰箱拿了菠萝啤，给秦牧满上了一杯道：“喝吧。”
秦牧就皱眉：“这玩意儿没纯生好喝。”
江闪闪不搭理他，秦牧只能乖乖喝菠萝啤。
虾球全吃完，一杯酒下肚后，秦牧爽快了，就问说：“找我什么要紧事儿啊？”
“跟您打听两个人。”江闪闪直接道：“一个叫成悠悠，她原本是成家的养女，她说她认识您，您安排她做双面的。第二个是南炼，这人跟间谍有关。”
秦牧听了江闪闪的话，复述道：“成悠悠？成家养女？”
复述完之后，他一脸恍然道：“哦，家里有金矿那成家是吧？”
江闪闪点头：“是，就是那家，您真认识成悠悠啊？”
“认识。”秦牧说完就道：“她也确实是我安排的双面。”
江闪闪不解道：“您怎么认识她的？又怎么会安排她做双面的呢？”
“怎么？吃到那个丫头的排头了？”秦牧说着，顶着江闪闪一脸你快说的神情，仰靠在沙发上道：“二十多年前，咱们在晋省那边设立的天眼基地就在这个成悠悠，哦，当时她叫王娜。那个基地就在她住的那个村子的后山里。”
“离得也不是特别近，但是有心人想要去探听基地的事儿，从村子进去是最近的。伪装的好一些，甚至能不引起察觉。”
“当时有一拨间谍应该就是住在这个村上的，王娜的家里人应该是无意间窥探到了这拨间谍的行动，所以被灭了口，王娜和她哥哥运气好，出门捉鱼摸虾躲过了一劫。”
“间谍的行动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唯一的线索指向的还是王娜这个几岁的小孩儿。”秦牧缓缓道：“当时我在国外常驻，辗转回到国内接下了这件案子，但当时已经过了很久，我找到王娜的时候，她已经是成悠悠了。”
“非常善于伪装的一个孩子，IQ187，比你还高十多个数儿，好好学习的话，大概是做什么事儿都能成的孩子吧。”
秦牧说着，皱起眉头道：“我找到她，想让她回忆一下小时候的事儿，但她直接回我说想不起来了。我想着总也不能为难一个孩子，就放弃了。之后大概过了半年，我这边查到了一个代号A组的漂亮国情报组的消息。”
“A组行事十分小心神秘，这个情报组为了不暴露主要人员，组内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和行事准则，外部成员之间的行动可以互相帮助，掩护。”
“内部成员之间互不干涉，互不帮助。外部成员也不能探听内部成员的消息，只能被动地接受指令。”江闪闪接过秦牧的话说道。
秦牧点点头，笑道：“你们也查到A组了？”
江闪闪点点头，秦牧就笑：“这个A组可以算得上是我们国安强劲的对手了。”
江闪闪就道：“我一定要把这个A组终结在我手上，可不能像你们似的，还留给我们来干。”
秦牧一脸无语的表情，江闪闪不想他发牢骚，就赶紧道：“后来呢，成悠悠跟A组什么关系啊？”
秦牧就道：“我们当时抓到几个A组的外部成员，其中有一个叫阿格丽的樱花国籍的漂亮国人，她是A组人才供应商般的存在，她手底下领着几个人，专门在世界各地网罗人才，进行间谍培养行动。”
“王娜就是被网罗的人才之一。她会在寒暑假还有节假日时，去阿格丽指定的地方接受间谍的各方面训练。”
“阿格丽落网后，我直接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