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一听,怒目而视!
母亲一看,赶紧一捂孩子的嘴:“哎呀别胡说!快走快走!别什么都看,别是话就说,小孩子家家一点不懂规矩。”
“规矩?什么是规矩?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我才不要长大,我要永远当孩子。”
“没错……”
王大妈早已不管了其余,她的眼里此刻,只有肉。
“不错呀!”她看着一桌子的肉,眉开眼笑,“猪肘子?嚯嚯,这是什么?马腿?驴腿?”
“烤羊腿?”
“哦没错,快快,这都是我的!”她猛力把大猪肘子拽过来,上去就是一顿风卷残云。
“这?”
小翠小红一舔嘴角,气的赶紧又抢过来了酥羊腿。
李寡妇则是拉过来了四喜丸子,啥都不就着,大口吃,也不嫌弃什么咸了淡了,好家伙,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顿龙卷风。
“你没看到吗?”
“什么?”
“我怎么恍惚看到林晓晓的身影,她似乎,似乎来找叶知青的麻烦来了。”
“活该!管他呢,弄死他才好呢,负心汉!臭渣男!”
“他死了、那村花怎么办?”
“哼!越热闹越好,管她呢。”
“赶紧吃,解解馋,等吃饱了撑了后、咱们再出去看热闹消化食。哎呀,真是太好了,又能解馋吃大餐,又能看戏……嘿嘿嘿!今个我王大妈的运气,真是好到爆棚。”
院子里人越聚越多,东屋的杨爱国,还有西屋的杨爱党,都傻眼了,“那个妖女,怎么又来了?”
杨爱国忍不住自言自语。
但是,他深深感觉,这事不好整,毕竟叶檀已经醉得人事不省。
李老还有刘经理,还有岳父,正在品茶,正在商量着到李老药田,去参观的具体时间。
李老见杨爱国表情不对劲,便也问了句:“嗯?我怎么听着,外面像有什么动静?”
“没事!没事!”杨爱国内心也是一阵慌,只听吵吵闹闹,但又不确定发生了啥,便安慰道,“您们都别动,我腿脚快,出去打探,然后再回来禀报!”
“好,快去!”
李老,李燕山,还有刘时光,又继续品尝嘎吱盒。
杨爱党在另个屋子,也觉察到了院里聒噪。
他也起身,简单与老村长交代了几句,便小跑来到院子。
毕竟,他也知道叶檀人事不省,所以,不论发生了什么,也都要和杨爱国一起并肩作战,一致对外。
老村长一阵牙疼:“上次做乱的小丫头片子,今个怎么又来了?”
邢宝印说道:“上次就很难缠,这次?哎,这次,可不是单枪匹马,居然还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边志兰大舅插嘴道:“真不知那些个制服男人,怎么就那么乖乖听她的话,让来就来?凭空白日的?”
知青秦大川和另一个知青张大河异口同声:“估计是被林晓晓,都给挨个睡秃噜皮了!”
在一旁的王海不愿意听:“你俩这是怎么说话的?”
秦大川一瞪眼:“王海,我说一句林晓晓又怎么了?你与她非亲非故,我说她碍到你蛋疼了?”
张大河也跨前一步:“我严重怀疑你,你与那个五百户的狐狸精私下里也有染!也秃噜皮!”
“没错,不然我说几句,平白无故的你会心疼?”
秦大川又在补刀,但是王海怒了!
“住嘴!”
那俩家伙吓一跳,勃然大怒想收拾王海,但是,当着那么多人,八成应该也不能得逞,便咬了咬牙,忍了忍。
王海的年龄,比他们都大几岁,所以显得沉稳,他其实早就看这几个男知青不地道,尤其李刚,啥都不服气,总是到处挑事。
关键是张大河秦大川,还跟风。
不光在这,在知青点里,这三个家伙也经常阴阳怪气、一唱一和,背后以说人坏话为荣,以贬损人为乐,所以,王海早就不屑与他们为伍,因此也没少被这三个坏包孤立。
他们在屋里,经常偷偷编排叶檀和杨香凝之间的那点破事,骂一阵吼一阵,哭一阵笑一阵……可是只要王海一进来,屋内的所有,立刻戛然而止。
王海那感觉,真是不好受。
此刻,他厉声喊了一声住嘴后,二人老实了很多,但是王海又叹了口气,哑壳了。
在一屋子的小队队长,看青的,还有宣传队等人,都在等着王海继续训斥撕咬的空,王海却什么都不说。
几十个人都感到奇怪——为什么好好地怼人,却停止了?真是令人失望!
不过,只有老村长,懂他的意思。
因为王海前几日,已经跟老村长报告过了,在一个月左右,来自糖山的王知青就要返城了。
而且,他们家已经在城里,给找了一份安稳的工作,就是在街道办。
也是啊,一个月后,就要挥手说再见了,还有什么必要,跟一群与自己相差好几岁的小知青来争辩?
得罪人的果子好吃吗?肯定不好吃,何况,在这沉默年代分别就是一辈子,一别两宽就是永远。
最后,王海又叹了一口气后,想想林晓晓的身材火爆,身段妖娆,人家那一颦一笑,的确是有那个资本人见人爱,这个还真眼红不得。
见王海怂了,不吭声,小队长等众人暗暗一撇嘴,看不起王海的同时又不服气这么简单,就让秦大川张大河逞了口舌之快——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秦大川张大河,同时脚点着地,来回晃悠,一副洋洋得意的胜利者姿态。
“算了算了,大伙都别说了,咱们看看这林晓晓,发什么疯?”老村长劝慰着,想息事宁人!
毕竟大戏在院里,
而不是他们几个。
此刻,林晓晓,执法者,杨爱国,杨爱党,几个人伫立在院子里的老杨树下,早已成了焦点。
人太多,杨爱国杨爱党被吃瓜社员挡住,都跨不上去太近。
只见几个制服执法者,后背对着杨爱国他们,其余便是手里拿着锄头大镐的社员,静观其变。
只见林晓晓,依然貌美如花,一甩大灯,一叉腰,小果冻唇微努娇声喝道:“我林晓晓,今天,就来杨家讨个说法。”
社员们听了交头接耳。
“她怎么又来?定亲那天,不是说明白了吗?这结婚的日子口,她怎么回来还讨说法?”
“这个蛇蝎后人的孩子,也注定是蛇蝎。”
“人家叶知青诚信敬意娶了媳妇,都领证了,她还来?我看八成就是没理搅三分,胡搅蛮缠,来故意给喜事添堵!”
杨爱国与社员们一起窃窃私语,一连串的天问也是无解,根本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