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许知节和胖哥开了整整一天。
天蒙蒙亮，许知节睁开了眼睛，已经休息了两三个小时了。
他们基本上是轮流休息，在许知节开车的时候，胖哥在副驾驶座上休息；
许知节睡觉的时候，胖哥不睡。
没人开车的时候，车就停在路边上，胖哥要打起精神来看路边的状况。
他要警醒点，万一遇到强盗土匪，或豺狼虎豹要赶快叫醒许知节，驶离现场。
胖哥不是不想开车，他也想为许知节减轻负担，但是有时候路况不好，根本不是他能应付过来的。
记得自己拿到了驾照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车了。
胖哥不敢开，怕直接一车两命，他相信自己的驾驶技术能达到这个水平...
看到天蒙蒙泛白的时候，许知节醒来，打了个寒战。
睡醒之后，他感觉身体的温度都低了点。
胖哥给后面的炉子又加了点炭火。
许知节继续开车。
车外的景象慢慢有了变化，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建筑物开始出现在这个平整的城市。
一开始是见到了三两个东城的早起的居民，许知节猜测他们在所居住的那一片地方大概就是居民区。
不过，他和胖哥的目标不在那里，他们继续往东边开，他们是要去工业区。
去工业区的工厂里找衣服。
他们继续往东边行驶。
“老许，那是不是工厂？！”胖哥眼里满是兴奋，指着远处慢慢出现的建筑。
大雪纷飞，庞大的石灰色的厂房在远处看上去只有半个小指头大小。
“应该是。”许知节说。
大雪天的清晨，寒冷的室外根本没有人，许知节踩下油门，在结冰的马路上狂飙，朝着那片厂房的方向前进。
他们停在了一栋高大的厂房里的空地上，俩人下车。
许知节看了一看，想到了什么，对胖哥说：
“我们先灭掉两个炉子的火，不要浪费炭。”
胖哥立刻明白了许知节的意思，他们将用火钳夹出来了燃得正旺的炭火，放进了之前收集的一大炉子的炭灰中。
裹在里面，一点空气都不让正燃着的炭接触到，之后，便会因为没有氧气难以燃烧，自然而然就熄灭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留下两个，是为了继续给车内提供热量，之后他们上车的时候，车里还是暖和的。
也可以用还有火的两个炉子里面的燃烧的炭引火，把另外两个炉子点燃。
在胖哥看不见的地方，许知节从从空间取了两三节湿柴，装作是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的，他把湿柴也丢进去。
胖哥纳闷：“老许，丢这种没晒干的柴火干什么啊？还老粗两块，等会车里面肯定会很多烟雾的。”
胖哥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当初他和何言跟着许知节去捡柴。
在后面的储备房间里堆了半个多个屋子的柴，之前没有趁着极热的时候在太阳下面暴晒，自然树木里面还有很多水分。
在极寒降临的时候，他们把炭和柴混着一起烧，整个屋子里面飘满了烟雾，烟熏得兄妹俩睁不开眼睛。
两个人眼睛熏得眼泪直冒，当时也顾不上冷不冷了，他们把窗户大开，想要把房间里的烟散出去。
避难所的人看着15楼传出来的滚滚浓烟，以为发生了火灾。
住在A区的人马上收拾东西，拔腿就跑出房间。
还有些在洗澡的同志直接披着浴巾在零下三四十度呆着，结果发现是乌龙，那次乌龙让好几个人感染不了重感冒，在家里养了半个多月才好。
烟雾飘出来的时候，许知节正在房间里锻炼身体，因为两家挨得很近，很快就知道不对劲了。
他用湿帕子捂着口鼻走出房间，打开胖哥家的门，看到了两人正在用水灭柴火的狼狈场景。
“你们...”许知节知道了怎么回事，没有把“也太没常识了说出口。”
因为，他们就是没常识，不用再吐槽。
末世前的城市里面，哪里需要烧柴火、炭火来取暖，他们也需要适应，需要有人来教他们。
胖哥虽然对许知节加湿柴的事情疑惑不解，但是也没有阻止，他知道老许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只是一闻道湿柴的味道，胖哥就开始“咳咳”不停。
他从车里下来，呼吸了几口寒冷的新鲜空气。
“有水分的木头燃烧的缓慢，反正等会我们也不在车里面，这样可以解约点木柴，等我们回来，他应该水分完全蒸发了。”许知节解释道。
许知节解释道，从车上跳下来，往工厂走去。
“哦！！”胖哥点头，追上去揽住了许知节的肩膀，“老许，可以的啊，细节！”
能省还是靠许知节！
节约持家好男人！
---
---
避难所又空出了五六间房子，住在里面的男人离奇失踪。
打野队把男人们留在房子里面的东西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丢出去烧了，有利用价值的开始在C区的场地进行拍卖。
居民们有看中的，可以用东西去交换。
十几个男人的消失没有人出来打抱不平，男人的失踪对居民们甚至是一件好事。
他们倒是希望，张小牛这样吧的人渣避难所里越少越好，这样他们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
居民们心里当然觉得事情蹊跷，也稍微知道点什么。
毕竟昨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但是谁都不说，这件事情也不拿来讨论。
心里都清楚，男人们的消失跟打野队有关，跟十五楼的女人有关。
现在居民们对农研所的所长孙静更尊敬了，还有不少人给她送礼献殷勤。
此时十五楼。
“拿着你的大金链子给老娘滚蛋！”孙静摆摆手，脸上写着嫌弃。
她心里郁闷，她看上去是会看上这种浮夸的金链子没品味的女人吗？
扎着脏辫的十几岁的小年轻把大金链子重新戴在了脖子上，悻悻离开。
“也不怕冷的。”孙静随手把门关上，吐槽了一下小男生的穿着，这么冷的天穿一件皮夹克出门真是不要命了。
“我叫姜思凡，但我不平凡，哟哟，切克闹~”男孩哼着歌，回到家，换了一件大棉袄。
手脚都快冻得冰凉了，男孩正围着火炉烤火。
他在末世前是一名地下rapper，年仅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