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知节和何言离开之后,贺凌愣在原地很久。
一直在思索许知节所说的话,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孙静为什么在几个月前突然和自己分手。
他在她家去找过很多次,孙静态度坚决,不想要再见到他。
他也没有再来,看着她哭得红肿的脸他不忍心了。
离开或许对孙静来说是一种解脱,或许她能快乐点,不会再为自己这个臭男人掉眼泪。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通过刚刚那个小屁孩的话,他意识到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
难道分手另有隐情,不是因为孙静突然不喜欢他这款年上这个原因?
“队长,C区那边的尸体全部焚烧了,现在只剩下A区这边了。”
贺凌回过神来。
“好,我知道了。你去把A栋14号楼1户的尸体清理下,就是那个经常发癫的老太婆家。”
“好的,队长。”说罢,穿着一席迷彩服的男人离开。
“你们知道吗?那个老太婆死了。”
“哪个老太婆啊?”
“就是那个拿着一大包金子来这里租房子的那个啊,叫什么?...王桂花来着!”
“哦哦哦!你一说金子这个注明事件我就想起来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吗?”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你知道?你快说说...”
说起八卦,大家都兴奋了,打野队的队员们加上一些住在这里的居民们围着火堆吃瓜。
没想到即便是在末世还是难改人类吃瓜的特质。
“你们知道那金子是从哪里来的嘛?”
一个人抛出问题。
“不知道啊,知道了还在这里吃什么瓜。”
大家都说不知道后,其中一个知情的打野队队员全盘托出。
原来,这钱全都是王桂花的儿子的,怎么来的呢?偷来的。
他儿子王富贵是一个小偷,单亲家庭,跟着王桂花姓。
末世降临,母子俩住的地方已经开始涨水了。
但是当时问题不大,还能继续住下去。
王桂花有时候下意识在饭桌上跟王富贵提起这件事情。
“要不什么时候搬到一个高一点的地方。”
但是王富贵都拒绝了,叫王桂花安心在这里住着。
实际上,王富贵这几天一直在整理家里面的现金和偷来的金子。
准备哪一天晚上悄悄离开,不带着王桂花这个拖油瓶。
那天晚上3点钟,王富贵准备带上了所有的家产,准备离开。
谁知道这老太婆半夜起夜,上厕所不开灯。
再加上她视力比较好,撞见了这一切。
突然叫住了王富贵。
“富~贵~啊~你要丢下妈妈去哪里了。”
黑黢黢的晚上啊,就这样一句话,平时连东西都敢偷的王富贵就这样吓死了。
“啊?!就这样死了啊?”
吃瓜群众疑惑,这是他们未曾设想的道路。
“是的,可能是做贼心虚吧,他亏心事也没少做,阎王爷要来收他没办法的事情。”
儿子吓死后,这老太太从王富贵手上把所有钱全部抢过来。
“你们猜,这里还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
讲故事的那个人打量了一周吃瓜群众,就是不继续说下去。
吃瓜群众们心里痒痒,连连催促道。
“什么什么,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啊!”
他儿子死了之后,手上的东西还紧紧攥着,都是他的钱啊。
他死了也不愿意松手,老太太怎么用力都没扯。
“最后...”
“最后怎么了?!”
最后,老太太把他儿子的手给...
才抱着钱跑路啊。
众人震惊,感觉后背发凉。
想起了王桂花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这次整个A栋就只有她一个人被冻死了。
难不成是被锁魂了?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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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降临,武器店也更新了很多商品。现在居然还能租车,你敢相信?
“阿伯,这个雪地车怎么租的啊?”
阿伯是孟瑶的爸爸,虽然不久前才丧失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对自己很好的女婿。
但是没办法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生活还得继续。
“五个蔬菜可以租一天。”
这么少?
许知节觉得少,但是在末世已经算是很高昂的价格了。
现在蔬菜比肉类还要值钱。
许知节作势从背包里面抽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的仓库里面拿出了五个西红柿。
“阿伯,给你,我种的,新鲜的,今天做一个西红柿炒蛋吧。”
许知节拿了车钥匙开着雪地车从避难所出发,这动静吸引了好些避难所居民来看。
什么样的家庭能消耗蔬菜来租车啊。
“15楼那凶神恶煞的家伙啊?那没事儿了。”
避难所里,连那几个住在C区的小混混都不敢惹他,他可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猎枪对准他们几个脑袋的人。
就瞅他每回打回来的那些野猪,就知道许知节是个开枪不眨眼的人。
不敢惹不敢惹,至少是在没有底气能彻底解决掉许知节前是不敢靠近这家伙的。
小混混们摩挲着双手,还得再等等,再啃下这块香饽饽。
雪地车朝着一片稀疏的森林开去,末世前,这一片区域是放牛放羊的地方,很空旷。
地形也比较平坦,车上有点冷。
还是要烧炉子。
“冷吗?”
何言缩着手:“不...不冷。”
说完这句话,打了个寒战。
许知节笑了打趣道:“怎么?还怕我没钱烧不起火不成?”
许知节停下车,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小火炉,把雪地车后座全部收起来。
又用铁丝把火炉固定在后座,烧了一顿炭火。
这炭火是之前收集的比较粗大的木头,本来就是经过处理了才用的,没有什么烟,车里一点都不呛人。
许知节又给小姑娘了一个汤婆子,何言不要,许知节硬生生塞进了小孩手里。
“拿着吧,一个汤婆子,你哥还是舍得的,大不了我去你家吃几顿饭?”
还是不够暖和啊。
许知节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了12个暖宝宝,强硬地给何言六个。
“哥哥我不要了。”何言委屈巴巴,“这也太浪费了。”
“哥哥,我不要了。”娇弱的声音怎么带着哭腔,就像是许知节欺负她了一样。